晚间,离儿许是许久没与简裳华与夏君志见面了,非要与他们二人回庆郡府。
因此,回去的路上变成了三人同行,不过也幸得离儿这般坚持要回去,不然简裳华还真不知晓要如何与夏君志独处。
虽然现下夏君志并不知晓皇上与太后与为二人赐婚一事,但她却是知晓的。
此时的她万万做不出如不知此事一般,不过简裳华越是这般不知所措,越证明她深爱着夏君志,内心之中是真有他的存在,不然也不会这般羞怯。
回到庆郡府之后,夏君志带着离儿回去之后,将本就已经开始打盹的离儿哄睡之后,坐在桌前思索着今日简裳华自宫中回来之后的反常举动。
但却是丝毫没有头绪,思沉片刻后,夏君志决定还是去一趟简裳华那里的好,今日他若是不弄明白此事,是万万睡不下的。
于是夏君志便起身去了简裳华所居的小院。
而此时简裳华躺在床上也是辗转难眠,不住的寻思着今日太后与皇上所说之话,面上不自觉的又红了起来。
而正在此时,夏君志也到了她的房前,抬手轻轻扣着房门。
‘噔噔噔’一阵叩门声打断了辗转难眠的简裳华。
“谁?”
“裳华,是我。”
君志?他怎么会来?难道是因为我今日的反常之举?
此时简裳华倒是想的明白,知晓自己今日的举动太过失常,现下夏君志寻到此处,她还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于他。
但既然人已经到了房前,她也不能当做不知,只能起身穿衣,去为夏君志开了门。
待她将夏君志引进了门,二人坐下之后,简裳华虽然还是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夏君志,但也不能一直不说话。
“君志这么晚了来此是有事?”
“裳华今日去了宫中可是有什么事?”夏君志见简裳华开了口便出声问道。
“没……没什么事啊!”简裳华听夏君志如此一问,瞬间便有些结巴。
简裳华平日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夏君志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可是一个极其淡然之人,怎会如现在这般说话都有些结巴,因此更加证实了她今日定然是有什么事。
但见她似乎不想告诉自己,心中有些难耐,看向简裳华说道:“裳华,你可曾还记得以前你与我说过,以后有事一定会与我商议,定然不会独自承担,但现下你为何又这般独自一人担着而不与我商议。”
“啊!那个……我不是,我没有什么事瞒着你,你不要多想。”简裳华被夏君志这么一说,竟更加支吾。
“那你今日为何会如此反常,还有现下你竟然说话都有些支支吾吾,这可不像以前的你。”夏君志见简裳华听了自己的话后,如此反应,心中更加确定她有事瞒着自己,便又逼近一步。
简裳华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夏君志,思索了片刻,想着以后迟早要面对此事,现下说了也无妨。
想到此处的简裳华,没了刚刚的羞怯与无法启齿,恢复了平日里的淡然,但若是眼角处没有那一丝的闪躲的话,便真与平日里无异了。
“今日皇上与太后与我说,要给们赐婚。”简裳华说完此话,将头微微低下,没有再抬头看向夏君志。
因此,她也错过了刚刚夏君志眼中的那一丝惊讶与兴奋。
“真的?裳华,你说的可是真的,父皇与皇祖母当真要给我们赐婚?”夏君志的语气之中满是兴奋,如一个孩子见到了心爱玩具一般。
简裳华听到夏君志如此兴奋之声,知晓他也对此事欢心,心中自是甜蜜的很,便也没了之前的娇羞,抬起头迎向了夏君志的眼神。
那眼神之中满是温柔与爱怜,且满满当当的都是简裳华,似乎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嗯。”简裳华点了点头,低下了头没再言语。
夏君志见她这幅娇羞的模样,笑了笑靠近她,将她搂到怀中。
简裳华微微有些挣扎,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挣扎,之后便依偎到了他的怀中。
二人就这般一直静坐了许久,没有任何言语。
虽然没有任何言语,但二人心中可是异常的甜蜜,尤其是夏君志,因为现下知晓了怀中心爱女子今日反常的原因竟然是为这般,心中的烦闷与疑惑现下全都转变为了欣喜。
三日后,掌英殿早朝之时,皇上突然下了一道旨意,令在群臣震惊不已。
原因是这竟然是一道册封太子的圣旨!
圣旨之中册封皇三子夏君志为太子,于下月十五行册封大典!
同时又颁布另一道旨意,封民女简裳华为郡主,赐婚于准太子夏君志,于册封大典之后,太子大婚!
皇上要册立储君之事,之前可是没有半点风声的,现下却突然下旨册封三皇子为太子,这两道圣旨一下,满朝文武哪能不对此震惊不已!
大皇子因为此前赈灾一事,被皇上禁足于府中,现下并未在掌英殿之内,虽然他并不在此,但他身后的势力却是在的,现下听了这两道圣旨,瞬间便惊慌了起来。
本以为皇上不会这么快便立下太子,在他们心中,大皇子夏君邺虽然做事有些优柔寡断,但这些看来在朝中的势力可是与日俱增,可是皇上册立储君的上上之选。
虽然前些日子因为赈灾一事,惹得皇上大怒,但过些时日解了禁,再在其它事上立些功劳,便能将他在皇上之前的印象改观,但皇上却是还未给他任何立功的机会,便已经下旨册定下了储君!
这些大臣平日里可是一直站在夏君邺的一方,对夏君志虽然不能说有着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但却也是没有太大可能言和的,现下夏君志竟然被册封了太子,只要不出意外便是大越下一任皇上,如若到时夏君志真的登记称帝,那他们这些人可该如何是好。
但最近与夏君志走的较近的大臣,现下可是与大皇子一派之人的反应截然相反,他们现下可是高兴的紧,自己支持的一位皇子被册封了太子,他们怎么可能不高兴?
因此,早朝之后,群臣分了两种极限,一种是极度兴奋,一种是极度忧愁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