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彭春的夫人,钮钴禄氏,嘉淑基本没什么印象。
因为两家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和睦,董鄂氏对这个大伯母的结束也是极少的。连带着嘉淑对钮钴禄氏的了解,就更加有限。
唯一的印象就是,钮钴禄氏能说会道,一张嘴端的是厉害。
“三嫂,大伯母,你们咋一起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见到钮钴禄氏和三福晋,嘉淑就一脸关切地迎了上去,与三福晋一起扶住了钮钴禄氏。
“嘉淑啊!”
钮钴禄氏挣开三福晋搀着的左手,在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大伯母是来看看小阿哥和小格格的,这老些日子没见,怪念想的!”
“瞧您说的,您若是相见他们,让人送个信儿,我带他们去看您,哪儿能让您这大热的天跑来跑去的?”
“这哪儿成,规矩不能乱!”
钮钴禄氏当即板了脸,“小阿哥,小格格,可是主子呢!”
“再怎么是主子,也是您的晚辈!”
嘉淑呵呵笑着,扶着钮钴禄氏进了屋。
至始至终,三福晋除了跟嘉淑打招呼时寒暄了几句,便一直沉默着。
宾主落座,月晴和月盈一起送了茶点进来后,便退了出去,守在门口,时刻等着回应嘉淑的招呼。
“小阿哥和小格格呢?”
钮钴禄氏坐下,没有切入主题,而是真的将平平和安安拿出来说事。
若是平时,嘉淑怎么也得配合一下,但钮钴禄氏这明显就是在找话题。嘉淑也就笑了笑,道:“这不是刚跟十福晋从庄子上回来,平平和安安在路上就睡了,这会儿正睡得香呢!大伯母不如留下用完膳吧,到时候,他们也该醒了!”
对于钮钴禄氏,嘉淑此刻是无比的反感,拿她的一双儿女做筏子,也亏她这个做长辈的做得出来。
“睡了就睡了,那我改天再来看也是一样的!”
钮钴禄氏呵呵笑,道:“嘉淑啊,大伯母这次来呢,其实还真的是有些事儿,想跟说说!”
“大伯母您说!”
嘉淑微微笑着,倒要看看钮钴禄氏想给什么人牵这红线。
这一次,宜妃给五阿哥选嫡福晋,可是一门心思要选个各方面都拔尖出挑儿的。一般的女子,宜妃那里都过不了。
“嘉淑啊,小阿哥、小格格这再过些日子,可就有半岁了吧?”
“嗯,还差一个多月呢!”
嘉淑呵呵笑,心里越发看钮钴禄氏不爽,连自己两个小宝贝儿多大了都糊涂着,还好意思说是来看他家小宝贝儿的,真的是舍的下这老脸呢!
“嘉淑啊,大伯母也不废话了。我那兄弟有个小女儿,嫡出的,是老来女,也在这次的选秀中。”
“我这小外侄女啊,无论是人品还是样貌,才情,都是顶顶拔尖儿的!”
钮钴禄氏也不怕人笑话,真是将她那兄弟的小女儿给夸到了天上。
嘉淑还真不知道这个参选的钮钴禄氏是哪个,当日马佳氏来,什么都没跟她讲,是真正地走了个过场。
“大伯母,您的意思,莫不是想要把您这外侄女许给五贝勒?”
“不,不!”
钮钴禄氏忙摆手摇头,道:“嘉淑啊,五贝勒是不错。只是,到底是年纪大了些!”
年纪大?!
对于钮钴禄氏这一番言语,嘉淑有种天雷滚滚的感觉。五阿哥不过才二十二岁,在后世,这个年龄,刚够结婚的年龄。可在钮钴禄氏眼里,居然成了年纪大了些。该不会那参选的小钮钴禄氏才刚刚够了选秀的年龄吧?
“大伯母,那,您是个什么意思?”
嘉淑定睛望着钮钴禄氏,而今这适婚的皇子阿哥,也就是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她会看上哪个?可不管她看中了哪个,找她做什么?她跟德妃和万琉哈氏都不熟啊!
“嘉淑啊,大伯母可是考虑了好久,好处得紧着自己人。大伯母得帮你一把!”
钮钴禄氏的话说的很堂皇,只是她的表情却微微有些不自在,目光闪烁,不敢正视嘉淑。
嘉淑微微皱眉,很快明白了钮钴禄氏的意思。也是在刹那,嘉淑的火气就蹿了上来,想也不想,直接就将面前的茶杯给拂到了地上。
茶水杯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碎裂成渣。
“三嫂,这事儿,你不知道?”
嘉淑目光冷冷地望向三福晋,而她同样是一脸的惊愕!
三福晋给嘉淑一个歉疚的回应,望向钮钴禄氏,冷声道:“额娘,您怎么可以这样?您不是说,让表妹她嫁五贝勒的吗?”
“怎么了?怎么了?”
钮钴禄氏见嘉淑动怒,三福晋也跟她发火,竟不再尴尬,而是仰起头来,道:“我这是为你们好!”
“额娘,您莫不是也给我们王爷也准备了人吧?”
三福晋望着钮钴禄氏,眼里似要喷出火来。
“我……”
钮钴禄氏看到三福晋的目光,想要脱口而出的话,不得不咽了回去。
“九弟妹,这次的事情,三嫂是真的不知道。你莫怪嫂子,我这就带了额娘回去,方才的事情,你就当没听说过吧!”
三福晋跟嘉淑致歉后,直接拉着钮钴禄氏就往外面走。
两人才出门,月晴和月盈一起进了房内,飞快清理屋子里的茶杯碎片。
嘉淑望着桌上还放着的钮钴禄氏和三福晋用过的茶杯,挥挥手,道:“都丢了吧!”
此时此刻,嘉淑真的是要气炸了肺。
钮钴禄氏是脑袋被门板夹了吗?居然想着给三阿哥也安排人。她这个丈母娘当的,还真是体贴入微,比人家荣妃都要尽职尽责呢!
“月晴,去喊蓝嬷嬷和杜嬷嬷来一下,我要进宫!”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呢!
你不是想让你侄女给人做妾吗?姐就成全你,做皇子的妾,哪儿有做皇帝的妾更光宗耀祖呢?
嘉淑很快就准备妥当,让人抱了两个小包子,就朝着皇宫而去。
而在嘉淑往宫里赶去的时候,三福晋正跟钮钴禄氏在比音量高低。
钮钴禄氏丝毫不觉得自己错了,反倒是一个劲地指责三福晋和嘉淑没有嫡福晋的气度。
“额娘,我是你亲生的吗?”
三福晋简直要吐血。三阿哥府上的女人可是百花争艳着呢,她这个嫡福晋做的其实很辛苦。可她额娘呢,居然还要来添乱!
这是亲额娘吗?
三福晋不禁想回去问问她阿玛,她到底是钮钴禄氏亲生的,还是被记在钮钴禄氏的名下?这亲额娘,不说帮闺女,净给闺女惹麻烦。
“你当然是额娘亲生的!”钮钴禄氏瞪向三福晋,“你这傻丫头,你咋就不明白呢?咱们女人的荣宠,全仗着男人。那诚亲王后院多少女人?就凭你一个能挣的过来吗?但若是有了帮手,就不一样了啊!”
“那嘉淑是个傻的,你也傻了啊?”钮钴禄氏恨铁不成钢地望着三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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