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芳子听后马上道;“嗨!属下失职,属下马上处理。”
然后话筒里又传来野山滕一的声音道;“他掌握着军队,你马上停止对他的使用,为了帝国的利益你不能暴露了他。你连续的对他启用,也许这两个女人己经觉察到了什么?所以她们一边静止下来寻找你,也一边在观察和调查他。一边故意大张旗鼓,公然配合你的命令!来惊他,观察他。你马上停止对他的使用,我给你增派了一个狙击小组明天抵达,我们行动之前,一定要找到这个神秘的女人,不惜代价彻底狙杀这两个女人。”
川岛芳子听后;“嗨!属下将全力找到这个神秘女人,不惜代价坚决狙杀……”
可听筒里再次传来声;“哟西!昨晚上突然出现的这套神秘电台,这一个还或是几个手法的女人你一定要尽快找到,决不能留下她们,让她们神秘的生存在我们身边眼皮底下你还不知道她是谁?”跟着就传来咔嚓一声挂线声和嘟嘟的断线盲音。
而也就在此刻同一日的深夜,一轮上弦月在国府南京从长江里升挂当空的时候。一场惊天秘密刺杀也正悄然拉开帷幕。斧头帮南京堂口的门徒在宋子文府前是暗庄密布,而且沿途满布,任何一种可能之下宋子文都不可能脱离开斧头帮对他的追踪视线。所以说,狂妄自大的斧头帮敢惹天下人,而天下人则不敢惹斧头帮。他惹你,在正理帮规帮律。你惹他,他的斧头誓要砍开你的胸膛才是斧头的归宿。
一代豪杰马永贞,那千斤之力,拳能碎青石,力顶电车,武功够强了吧?不也是被斧头帮砍开他的胸膛才是斧头的归宿。
原来,第2天,王亚樵送走白崇禧和肖佛成后。即马上升堂虎威发令;“通知三爷!及各堂口当家的马上到总堂议事。”
“是!是!”众门徒马上纷纷领命而去。
不久后,蒲柏路大华山庄总堂上,二爷!陈爷左右而坐。各堂口当家的依次排坐,整个总堂是戒备森严,猫犬还难逃视线。堂上虎啸山林下的虎皮椅上,九爷王亚樵虎目圆睁虎威凛凛道;“今天把各位招来,是要商议一下如何干掉宋子文!宋子文是蒋的‘输血机器’,又是蒋氏政〔权〕中的核心人物,若能将他干掉,就可以断掉蒋的财源,逼他下台。同时对那些死心踏地追随蒋刮国愚民的党、政要人,赫官污吏和封建余孽们,也能起到杀鸡敬猴的作用。你们有何高见?”
这些出身江浙军中,与南京三军蒋总司令共同有着南京城头被困80余天,血战80余天。后又在王亚樵带领下来到上海滩这满地生金的租界码头,因为同生同死,众人一条心,砍人一块儿砍,拼命一块儿拼,一夜之间逼杜、黄二人妥胁,成功向租界投递投名状而在上海滩形成三分天下,共座各自宝座的众堂口堂主。一向骄狂自大的众人一听,无不马上齐声呼道;“九爷!我等完全同意九哥的意见。把他姓蒋的哄下台,斧头帮砍开他的胸膛,才是斧头的归宿。”
而一向忠心耿耿,执法如山,也稳沉老辣的陈爷则没有随众人齐呼。可后入门的谢之达马上站起抱拳拱手道;“九爷!我只身跟随九爷多年,寸功未立。龙潭一带的绿林豪杰早想投到九爷门下,九爷未允,他们很难过,都想带功投效。我认为,我即刻赶去龙潭,带领全部绿林豪杰,在两站之间拦截火车,把宋子文拖下来枪毙了。”
“非也!非也!……”他的话刚说完,外号“老学究”的龚之浦操着一口川中话道;“此乃效法当年土匪孙美瑶也,其法已旧,甚不可取,甚不可取也。”
一听之下急红了眼的谢之达马上争辩道;“怎么不可取?我的人比他的人多!”
始终不曾开口说话的陈爷,忽然站起来抱拳道;“九爷!陈某是个直性子,还望九爷饶陈某家人不死,陈某领死谏言。我斧头帮凭心而论,还不足以公开和蒋对着干,但九爷决定了要公开和姓蒋的公开叫板对着干,还希望九哥亲自座镇总堂,全盘指挥调遣,我带人在北站截杀宋子文……”
九爷王亚樵一听,虎目一瞪,虎威凛凛,一虎掌拍在虎皮大椅的虎皮扶手上虎威凛凛的道;“说下去!”
沉稳而老辣且又忠心耿耿的陈爷道;“其一,宋子文往返上海都带有他精良装备的死士卫队,卫队一见有人截车必然与之交火,誓死护卫宋子文。而龙潭一带的豪杰弟兄!在家伙装备上比不过宋子文卫队的美式装备。其二,交火中势必会伤及大批无辜乘车旅客,这不是我斧头帮的门风。而且,它会严重损害我斧头帮匡扶正义的名声。其三,龙潭一带沟港田地交错,百里平原田野。枪声一响必会惊动周边大批蒋家军,根本无处藏身,更无从抗击,很可能会损失惨重或全军覆灭。其四,绿林中又极为散慢,人多嘴杂,易为当局侦破缉拿。而此事一动,蒋势必大力缉拿清剿。一旦扯上我斧头帮,蒋势必全力而动来剿我斧头帮老营和堂口。因此,我们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不使一人被捕。方能保住斧头帮刚刚兴旺起来的家业和地盘,继续和姓蔣的干到底,直至砍开他的胸膛,才是斧头帮斧头的归宿。”
听到这儿,九爷王亚樵虎目一瞪,一虎掌拍在虎皮大椅的虎皮扶手上虎威凛凛的道;“好!有道理!说下去!你计划在哪儿动手?”
陈爷又一抱拳道;“上海北站,分三批,月台,候车室,天〔目〕东路,三路遥相呼应,亙为接应……”
自古《礼记?中庸》曰:“人皆曰予知,驱而纳诸罟擭陷阱之中,而莫之知辟也。”孔颖达?疏又曰:“陷阱,谓坑也。穿地为坎,竖锋刃于中以陷兽也。”《汉书?食货志下》亦曰:“夫县法以诱民,使入陷阱。”颜师古?注:“阱,穿地以陷兽也。”南京宋子文岂能而知,自已离开宋府的一刻起,就一脚踏进了早已为他设好的死亡陷阱。
而听到这儿的九爷王亚樵虎目一瞪,虎威凛凛,一虎掌拍在虎皮大椅的虎皮扶手上,虎威狮吼般道;“好!我亲自座镇总堂。来人,给南京堂口郑之抱发电,到仙鹤路余立奎,广东17军军长情报专员家去,弄清楚宋子文来沪的发车时间,车次,车厢号。沿途各站密切注视这个人和车厢,不准脱离视线,我在总堂要知道各站到站和发车情况。”余立奎,西南系广东17军军长,驻南京情报事务处中将主任。当然是密室里密谋时白、肖二人交给这位积极倒蒋、杀蒋、刺蒋的斧头帮帮主王亚樵的情报获取源。
手下弟子听完后,马上应了声;“是!”就赶紧离开,去机要室发报办事去了。
然后,九斧王亚樵又虎目一瞪,一虎掌拍在虎皮大椅的虎皮扶手上虎威狮吼般的道;“吩咐下去,上海方面我亲座镇总堂指挥,沿途各站密切注视这个人和车厢,不准脱离视线。上海北站陈爷全盘现场指挥调度,第一路,月台6人,待宋子文下车步,岀站台时开枪刺杀;第二路,候车室十人,各携手枪烟雾弹,把守候车室,负责掩负接应第一路刺杀的人员安全撤退;第三路,60人带足家伙,安排足够的黄包车,预伏在天〔目〕东路。枪声一响,同时切断所有通讯线路,负责接应第一、第二路人员安全撤离。各位还有什么意见?”
“没有了!”如此一二三完美的刺宋计划还有谁敢说“不”字或“有”字。
九爷王亚樵又虎目一瞪,一虎掌拍在虎皮大椅的虎皮扶手上虎威狮吼般的道;“好!老规矩,大家留下来一同指挥各自的堂口。老三!马上尽选好手到总堂吃好,喝好,养好待命!等候郑之抱回电开始行动。”
陈爷再次抱拳拱手;“谢九爷!我誓杀宋子文于北站以昌本帮!”
话说南京堂口郑之抱,也是个地道老辣的堂口之主。收到总堂如此急电严令后,他知道总堂九爷是动了真怒,而且此事一定与西南派密不可分。两次刺蒋失败,这次转而刺宋,是要打蒋之痛处,断蒋之财源,打趴下这个三军蒋总司令!这招即高又妙,这计谋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想岀来的,不会又是哪老陈的慎密细思吧?
可想归想,盘算归盘算。找余立奎这关系还绕了些,他老余本就是西南系的人,又怎么会弄得到如此高度保密的行程呢?自己手里不就攥着个财政部会计总办龚政韬吗?
而当时身为会计总办的龚政韬,每天都要向宋子文汇报外汇及股市行情。宋子文每次岀门也总要向他打招呼,告知他行程落点及联系方式,有利于他随时向他上报财务及股市行情变化,所以从他那里弄来的情报才会准确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