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院门的光宏听后,停下身形对正在关院门的兰香丫头道;“咋就改不了呢?都说过好些次了,你现在是参加组织,是革〔命〕队伍上的人了。咋就还改不了小姐!姑爷的呢?”
关好门,回过身来的兰香丫头,嘟着个小嘴就一小可怜宝宝样嘟嘟个小嘴道;“哦!姑爷!又是我错了呃!你不会也像小姐一样来双份收拾吧?”
气得个光宏连声道;“你你。唉!”一甩手就向里面而去。
可遇事总爱分析推敲,十次有十一次不正确,还爱惹点事的兰香丫头就追着追着的连连道;“姑爷!姑爷!我改,我改还不行吗?你别,你别让小姐知道行吗?”
追着嚷着间不觉进了堂屋,光宏掀帘就进了房间。追在后面的跟屁虫兰香丫头,还在神叨着;“惨了!惨了!又得欠双份的收拾了”并也跟着掀帘而入。
进到厢房的光宏看着坑头上正在调试电台的寒梅,好奇守在边上的小酷、小灵儿就对小酷道;“家伙都回来了吗?路上还安全吗?”
小酷道;“家伙都弄回来了,一路上非常安全”。
刚调试好电台的寒梅,在小方桌上放下耳机道;“行了,现在就等呼叫时间到后,特科电台也调换到呼叫波段上就可以开始联络了”。
小灵儿听后惊讶的道;“真神奇呀!这么山高水远远的,还能让特科指挥咱们战斗。”
光宏道;“发电稿件呢?还得加上一条东北组全体同志对瑞金、井岗山、特科的问候!他们请求参战,及我不同意东北组冒险的意见。还得上报组织,咱们为东北组弄到了电台,请瑞金只考虑向东北输送收发报人员,不需要再冒险输送收发电台了。”
寒梅从桌上拿起电稿草件道;“在这儿呢!也加上我的意见,我也不同意工作组从隐蔽转向公开,哪怕我们几个全部牺牲,也不能同意工作组捲进来全军覆灭或重挫损失。”
光宏接过两页电稿,座在坑头上去增加内容时,小酷也一身是胆一腔豪情热血的道;“对!咱们现在不知道对手是谁?面对多少敌人?不能让东北组来和我们冒险拼杀,把他们从隐蔽战线上全都暴露在敌人枪口屠刀之下……”
兰香丫头也道;“对!要死咱们几个一块死……呸呸!……我是说有难咱们几个一块担……龙潭虎穴一块儿闯……”
小灵儿也急忙抢着接口道;“我也同意,就咱们几个痛痛快快的和他们干,不能让工作组的同志捲进来暴露他们。这应该是意见统一?一致通过了吧?”
正说话间,坑头上电台的通讯红灯开始跳闪,耳机里也传来赤耳的噪杂干扰声。“波频来了”一句话后,寒梅在坑头上座下,一手拿起耳机贴近耳朵,一手小心的去调正波频。波频调正后,通讯红灯变成了一闪一闪的小绿色指示灯,寒梅道;“好了,通了。”
加完电稿内容,凭着深刻内心记忆完成编码后的光宏,把二页电稿递寒梅道;“那就赶紧发过去,向组织请示行动指示。”
接过电稿的寒梅道;“行,马上就发。但先得完成身份确认。”并熟炼而娴静的“嘀塔!……嘀塔!嘀塔!……”敲起电键……
上海滩英租界内的那栋小四合院子里的楼上,一间小小灯光昏暗的房间里摆着一套拼装电台,窗子上蒙着一床厚厚的被子。当电台上的指示接收红灯急骤的跳闪时,突然收到要求抄码指示的收报员着实吃了一惊!因为这个时间,这个波段是组织上新近添加,让她们密切关注的一个时间段上的一个波台。沒想刚在时间段上调到波台上,就让人家反调了进来,还闪起了要求抄码的指示灯。艰苦斗争环境下还在初期成长中的她们,被这接台调频的专业水评还真给惊呆了,很难相信和判断这个对方真伪,很难相信自己战友同志中会有如此专业的无线电技术水评的专业人才。不由紧张的对机要秘书道;“她要求抄码。”
也深处紧张中的机要秘书,稍加犹豫了一下说;“抄。”
收报员听后也就轻敲电键回复同意抄码,然后就紧张的抄完电稿后,把电稿交给边上机要秘书一边说;“这是组织上让我们密切关注的闪电同志的波频,他好像早就进到了波频上专门等着,我刚进波频他就开始调频。而且调频手法非常熟炼,几秒钟就能把波频调正。而且还要求发电验证身份,我党组织机关中还没发现有如此娴熟手法和技术的人员。”
机要秘书听后紧张的拿出莫尔斯码译电本,翻着译电码填写完后惊讶的道;“天啦!真的是闪电来电。”并马上拿着电稿和译电本出门,出门就激动的推开另一房门进出激动的说;“李科长!闪电、是闪电来电。他说他是芙蓉花,要求回电完成身份核查。还有,他手法好娴熟娴静专业,而且手法好快。”
室内正在和女工部长陈赓的妻子王根英及洁萍,正在商淡工作的李科长听后说;“快拿来看看。”接过电稿看后又递给王根英道;“走,一块过去看看。”说完,一行三人就起身,随机要秘书来到小小的报务室,李科长泽田对机要秘书说;“回电,现在起就开始接受茶叶定单。”
机要秘书马上写好电稿,对着莫尔斯码又在另一页电稿纸上填写好莫尔斯码电稿后交给发报员,发报员马上就按照电稿内容“嘀塔!……嘀塔!嘀塔!……”发完电稿。
奉天安全屋里,寒梅在收报机上抄完电码交给光宏,光宏看过后说;“现在起就开始接受茶叶定单。回电无误,发加密核实。”
寒梅又看了一眼电稿纸,然后又电键如飞的“嘀塔!……嘀塔!嘀塔!……”发完电稿。
上海特科乍小的机要室里,机要秘书把译岀来的电稿交给李科长,泽田看过后说;“回电!今年行市略需涨二个大洋十五吊铜钱一担。”
机要秘书又写好电稿交给发报员,发报员又按照电稿内容“嘀嗒!……嘀嗒!嘀嗒!……”发完电稿。
奉天安全屋里,寒梅再次抄完电码交给光宏、光宏看过后说;“加密核实无误,今年行市略需涨二个大洋十五吊铜钱一担。”
寒梅听后说;“那就赶紧发,别耽误了下一部电台的呼号联络时间段。把我发报手法很快,准备好纸笔,放松心情,二人对抄近四页电码纸张的长码电文。编译岀来先发。”
光宏听后马上就把寒梅说的话编成译码,寒梅拿过纸条“嘀嗒!……嘀嗒!嘀嗒!……”几下就发完电稿。
上海特科机要秘书译完电稿后说;“她说她发报手法很快,要我们准备好纸笔,放松心情,二人对抄近四页电稿纸张的长文。”
李科长看过后说;“快,按她说的做,两人抄对码。”
而发报员则扭头说;“她还真没说错,她的手法又快,又轻又清析,似好亲人一样的,她那发报机也可以肯定是纯正的德国货。”
机要秘书准备好纸笔后,也戴好了耳机说;“回键。”
“嘀哒!”收报员马上回了个接收键。
奉天安全屋里,寒梅电键如飞,发报机灯键不停跳闪,电波“嘀嗒!……嘀嗒!嘀嘀嗒嗒!……”飞传。那又快、又轻、又清析、似好亲人一样的电键飞点,一串串,一组组,在沒有专业电稿纸情况下,长达两页材料纸的莫尔斯码符号就从奉天这个安全屋里。首次飞越千山万水,从黑土地上的奉天飞到上海滩,穿越进特科这个小院。十多分钟,机要秘书和抄码员在抄对码情况下把它抄录了下来。
然后,李科长说;“赶紧译岀来我们等着”。说完就和王根英、洁萍三人开门岀来回到办公室。
刚进办公室王根英就对洁萍道;“是她吗?”
洁萍道;“应该是她,看来东北的情况比我们估计的要复杂得多,要不它不会如此紧张的向组织发如此长的电文汇报情况……”
给二人添上水后的李科长泽田一边放下热水瓶一边说;“这点我同意,闪电同志是个有着坚定党性的好同志,有着钢铁般的意志和丰富的斗争经验。在东北工作组领导下,向组织发如此长电,他一定是很艰苦了……”
刚进来的机要秘书道;“报告李科长、王部长,闪电小组不但艰苦而且几近绝境,说准备随时用牺牲来悍卫民族山河统一和完整……”
“快,拿来看看。”李科长泽田迅速看完电稿后,又把电稿转给王根英,王部长看后又转给洁萍。紧急思考过后的李科长对机要秘书道;“我们与瑞金的呼号时间已过,而情况重要紧急,不能让他们座等十几个小时后还不能确定的回复。他们的电台好用。回电,一你们可以直接在即将到来的紧急呼号段上向瑞金伍豪同志直接联络;二东北组的请战特科不能同意;三特科支持你们的行动方案,但以瑞金意见为最后回复;四你们要坚决斗争!坚决悍卫民族山河的统一和完整!但一定要全部活着回来。下一个时间段,第一时间原文转发瑞金。快去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