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不由分说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在静夜中分外响亮。无名自嘲的摇了摇头,再度摆正了身体,强迫自己望着黑洞洞的洞顶。作为一个年轻男子,还明白二人间一些微妙感觉,他当然希望可以和姬如梦发生些什么。不过,无名依然觉得自己想得太邪恶了,必须用意志来克服一些本能的东西。
“你醒了!”
姬如梦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听得无名全身一下子僵硬起来。他连忙转过头去面向姬如梦开口回答。
“那个,我弄响了什么,吵醒你了吧。真对不起,你继续睡吧。今天真的是辛苦你了。”
“恩,我刚才想了好多,居然想睡着了。”姬如梦答非所问的回答,语气变得越发的轻柔。
“想什么?解谜的思路?”无名问到。
“这时候,别说解谜这种太沉重的话题好吗?”姬如梦语气有点急促,倒像是在撒娇一样。
“好吧,说别的。”无名立刻点头同意。
“无名,把龙珠放到罐子里去好不好?照得我不舒服!”姬如梦再度提出要求,语气分外奇怪。
“恩。”
知道姬如梦没有休息好,无名倒是很配合。他立刻起身走到桌边,把已经很小的龙珠拿起来,再前行几步,装到洞内一角的一个瓦罐中。随着龙珠光华的消失,洞内变得一团漆黑。好在无名对床在哪边还是有印象的,也并不慌乱,摸黑走了回去。
“放好了,你睡吧。”
走到床边。无名小声说出这句话,然后摸着床沿就打算躺下去。然而,才弯下腰还没有抬脚,他就感觉手臂碰到了柔软的东西。这东西触手很有弹性,还带着温度。
“哎呀~”
心跳猛然加速。无名惊叫一声,全身一颤。他知道,自己应该是摸到了不该摸的东西。只是奇怪的是姬如梦明明躺在床的那一侧,为何却如此轻易的摸到。但无论如何,还是先退开再说。
一念及此,他赶紧双臂用力。就打算直起身体立刻后退,而后出声道歉。不料,还不及下一步的动作,两只轻柔的手臂就缠上了他的后背,而后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接跌倒在床上,压住了姬如梦柔若无骨的身体。
感觉到身下的姬如梦皮肤的质感和温度,无名确定她已经解除掉了最后的束缚。一股热血涌上脑门,无名瞬间明白了姬如梦的意思。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的开口轻轻追问了一句。
“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恩,我愿意。”姬如梦轻轻的回答,如在梦呓。
这句话无异于点燃了一堆**,黑暗的山洞中只剩下了无边的春意。
天已经大亮很久。无名才缓缓醒来。身边枕着自己手臂的玉人早已醒了,但却一动不动的任由自己抱着,两只眼睛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
“如梦。我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无名喃喃的开口。
“叫我梦儿。”姬如梦伸出一只手,在无名的身上轻轻抚摸着,吐气如兰。
“恩,梦儿,你好美。”无名立刻改口。
听到这话,姬如梦本就带着一丝红晕的脸上。再度泛起迷离的神色。她默默的仰头,把娇艳欲滴的嘴唇凑了上来。然后闭上了眼睛。
双唇相交,再度引发了一场大战。两人又缠绵了好久,才终于停了下来。
“太阳都要当顶了,是不是可以忙正事了?”姬如梦附在五名耳边轻轻的说着。
“是啊,还要解谜。”闻言无名脸上一红,终于松开紧搂着姬如梦的双手。
穿好衣服,姬如梦拿起床边的那一堆布条,决定利用这里现成的针线,给无名做一套简单的贴身衣裤。
“我没学过女红,只能凑合穿的。”
“没事。你做的我都喜欢。”
“那就好,赶紧解谜想正事。”
“为什么只有我想,你呢?”
“因为你是男人啊。当然是男人想大事,我小女子做做家务活。”
听到统领一方的姬城主,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无名心中也是分外的开心。他当然知道这只是开玩笑,不过也代表了一个女子对自己的依靠。没有再陶醉在男欢女爱的感觉中,无名很快收敛心神,开始思索起来。
这谜题出得分外不合理,似乎在暗示一切的道德,都有一个基本的出发点。然而,无名思索半晌,也想不通所谓人的美德到底是暗示什么。无奈之下,他只能决定,先按过犹不及的那些套路,老老实实的做起来。
接过姬如梦给自己做的贴身衣裤穿好,无名立刻夸奖了一番。姬如梦当然知道自己的手艺其实并不好,不过爱郎夸奖,她依然满脸的笑意。看惯了她清冷得甚至古板的脸色,骤然如此女人味,倒让无名心中也喜洋洋的。
对姬如梦说出自己的想法,她略一思索,也表示支持。两人都不知道真正解谜的钥匙在哪里,如此看来,也只能先做起来再去理解深层次的意思。两人本都是推崇自明诚的人,但此时此刻,无法可想,居然也只能选择自诚明,说到这里,无名和姬如梦都有一种造化弄人的感觉。
过犹不及。无名摆出了脑子里那些亚里士多德的条条框框,什么节制,什么勇敢。而姬如梦摆出的确实儒家的一套温良恭俭让。两个人一板一眼的按照这个套路去做,在所有可以表现美德的事情上,都斤斤计较。
出门上树摘果子,取一半留一半,不做得太过。山间池塘里捕鱼,也只要够吃就好,绝不追求大快朵颐。连生火烧柴这样的小事,也基本不去砍青枝,只用收集枯枝败叶来做。无名这个现代人,甚至都生出变成一个环保主义者的感觉。
甚至两人日间的相互说话,都很有礼数,依足了姬如梦曾经接触过的那些规矩,什么笑不露齿,什么举案齐眉。好在二人已经情深意重,如此做来倒并不觉得尴尬,只是有时做得太夸张,二人难免都会生出在唱戏的感觉。无名会无奈的摇一摇头,而姬如梦却会娇笑几声。
不过,待到入夜一切都恢复平静,还处在蜜月期的二人,少不得大战三百回合。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会完全放开心中那一丝担忧,做一回自己。
三天很快过去,不出所料,老天爷什么提示也没有给。这无异于暗示无名和姬如梦,他们解谜的方向是错误的。好在,这个先天世界的谜题,居然并没有规定解谜的时限,对这样的结果,两人还算能接受。反正先天世界里的时间流速和外面完全不同,多耽误一些日子,也并不会影响大局。本着这样的念头,两人依然不那么着急,先过一段时间的二人世界再说。
转眼二十多天过去,无名和姬如梦的感情日渐浓厚,这解谜的困惑倒又慢慢的浮出水面。日间无名常常愁眉深锁,夜里姬如梦也往往会走神。两人都越来越感觉,他们似乎做错了什么事情。然而,这做错的到底是什么?
又是一天醒来,看到无名愁眉不展,姬如梦用头靠着他的肩膀,轻轻的说出两句已经酝酿好几天的话。“无名,我觉得,似乎我有点放荡了。”
这种话,前些日子里,姬如梦说过何止一次。但那时候,她说话只是都是满含春意,无名也能明白她的潜在暗示。然而,这一次显然并非如此,姬如梦说出此话时,平静地仿佛入定的老僧。
“此话怎讲?”无名听出了其中的不同,回答也是一本正经。
“虽然你我都不是自诚明之人,但你没觉得吗?这些日子白天你我的那些礼数那些收敛,与晚上的做法格格不入?几日来我每每回忆孟子留下的口诀真意,对自诚明都有了一种新的感觉。”
感觉到无名的严肃态度,姬如梦心中大定,她立刻缓缓的表达出自己的一种感觉。这些话她已经想了好几日,但一直不愿意说出来,怕无名觉得自己破坏良好的气氛。毕竟,现在的她心中最在意的,并非解谜甚至离开,而是爱郎的感受。
“你是说,或许先信了去做,做久了之后,总是能感悟出一些东西的吗?”无名尝试着表达姬如梦那种别扭的感觉。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姬如梦提高了声音,显然觉得无名说到了要点。
“按先贤的话去做久了以后,我就仿佛有了一种悟性。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虽然说不清楚,却能明显的感觉到。我觉得,或许,或许晚上我们不要那么,那么如胶似漆,也许,也许这个谜题就解开了。因为,就这件事让我觉得别扭,和其它的做法格格不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说完这话,姬如梦转过头死死盯着无名的脸,紧张得嘴唇微微颤抖。她很怕无名会错意。如果无名此刻回答她“胡思乱想”,她就决定真的放弃再想这些怪事情,依然按照无名希望的方式去做。此时此刻,她绝不会拂逆无名的意思。
“让我想想。或许你这女人的直觉,会给我一种完全不同的思路。”无名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似乎这样的说法触动了他的某种灵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