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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家|首|发.066

商曳刚做好心理准备走进来,就听见医生这段话,再度懵了一下。震惊失色地看向浅矜:“怎么可能?你和邹季成不是分手了吗?”

“快三个月了。”医生又看了一眼b超单:“要做引产的话要快,不然月份大了人受罪。现在就该办住院手续,小姑娘你快通知一下父母,让他们尽快赶过来。”

浅矜彻底慌了,拽着商曳的手,手心甚至出了薄汗。她几乎连话都说不清楚:“我父母都不在京城……一定要他们过来吗?我自己也可以。”

“那怎么行?必须要有亲属。你男朋友呢?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他不知道。”浅矜脱口而出,而后摇头:“他不可以知道。”

浅矜现在这种情况,没法再回学校了。b大上床下桌,她先兆流|产,再爬上爬下指不定就要出大问题。

商曳强撑着病体给她办了住院手续,盯着她在床|上睡下,然后逼着她给邹季成打电话。

浅矜很明显不愿意再跟邹季成有所牵扯,到底年轻冲动无所畏惧,甚至连后果都没想过,就说:“不需要他,我自己就可以。”

“我看你是写多了,脑子也被冲昏头了!”商曳忍不住骂她:“你真的觉得带球跑养大一个孩子很容易吗?还是觉得不打扰对方自己独自流掉这个孩子,会显得你很坚强很伟大?景浅!我告诉你!一点都不!出了这种事情,你必须告诉对方。不为别的,只为你自己能够活得轻松点。你今天必须给邹季成打电话,如果你不打,我也会用别的方法联系上他。你知道我能做到。”

凭着一股气,想要不告诉孩子的父亲,然后独自撑过去?太天真了。这种事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能做主的,本身责任就该一人一半。

浅矜拿出手机拨号。那串号码她已经删除了,可是点下拨号键时,字符犹如印刻在脑海,几乎不用细思,就能按下。只点了四个数字她就再点不下去,抱着手机咬着嘴唇,无声哭到泪流满面。

明明没什么声音,可是一眼看过去,就感觉她心都碎了。

她抽噎着,几乎崩溃地问商曳:“夜岚,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未婚先孕。她一度以为这个字眼离自己很遥远,可是真真切切发生在身上的时候,竟然只剩下恐慌。

不是没写过带球跑、未婚先孕的女主角。此时此刻却终于明白,纸上写的都是空话。她写的女主倔强坚强,为了自尊隐瞒所有人,一个人养大孩子,可是她没有这个勇气。

她还想读书,也想未来的日子能够变得更好。可是有这个孩子,她的人生就会全然不同。

她还这么年轻,她想打掉这个孩子。可是道德观使之然,竟然觉得这么做,自己很自私。

商曳叹了口气,看见浅矜这模样,很庆幸即使和赵止江再浓情蜜|意的时候,也会记着吃事后避|孕药。不论他戴套还是射在体外。没有一种避|孕手段是百分百的,比起男人,她更相信自己。

只是自己现在也没比浅矜好多少……

“你已经做错很多,难道要一错到底?”商曳伸手把她的手机拿过去,“剩下几位号码是多少?”

浅矜抽泣着报了剩下的数字。

商曳输入后又重新报一遍给她听,确认无误,才走到一边拨电话。

邹季成大概在忙,这电话好久都没接通。她接连打了三个,直到第三个都准备挂断了,才被接通。

邹季成的声音一如既往低沉悦耳:“什么事?”

“你好,我是景浅的朋友商曳。”快速把浅矜的情况跟他说过一遍,最后商曳强调:“邹先生,请你务必过来一趟。”

如果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这种时候就必须来。邹季成或许薄幸,或许根本就不爱浅矜。但是他必须来。

所幸得到的是肯定回复,他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几乎有些慌乱失措:“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商曳走到浅矜床边:“他很快就到。要不要我帮你回学校收拾点东西?”

浅矜哭过一场,脑子清醒很多。闻言点头:“麻烦你帮我拿内衣裤过来,还有手机充电器。电脑就不必带回去了,我还有稿子没写完。”

都病成这样了还写什么稿子!商曳很想骂人,但是动了动嘴,忍住了。浅矜到现在还身负巨额债务,即使之前大笔大笔往回赚钱,也依然杯水车薪。她从小到大唯一的技能是会写故事会码字,不码字就没有钱赚。很悲哀,也很残酷。却不得不接受。

商曳问她要了宿舍钥匙和学生证,临走之前还记了她辅导员的手机号码。走到门口又回头,压着嗓子问:“你真的不准备告诉父母吗?”

浅矜仰起头,嘴唇干裂而惨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睛也是红肿的。分明很狼狈,却依然带着令人心折的好看。“我没有父亲。至于母亲……让她知道这件事,她大概会崩溃吧……”

终究是别人的事。她强迫浅矜联系邹季成已经算是僭越了。于是不再多说,出了医院打车去了b大。快到学校的时候她拨了电话给浅矜的辅导员,到宿舍楼下等了五分钟,那位姓于的辅导员就到了,看样子是赶过来的,满头的汗。

商曳看过浅矜手机里她的照片,先跟她打招呼:“于老师你好,我是景浅的朋友商曳。”

“你好。”于老师和她握手,然后急切地问:“景浅同学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商曳不能跟她浅矜先兆流|产,只说:“她盲肠炎发作,医院要求住院。我回来给她拿衣服,怕出什么问题,所以拨电话给你。”

盲肠炎手术是小手术,于老师松了口气,脸上这才带起笑:“应该的,商同学是吧,跟我上来吧。景浅同学住六楼。”于老师一边领着她往上走,一边问:“景浅同学病得严重吗?在哪个医院?明天我过去看看。”

“在xx院,她家人陪在医院。我来的时候还特别交代了,说不必麻烦老师走一趟,只是小手术,不想惊动别人。”

这也很正常,于老师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景浅宿舍里没有人,幸亏是由辅导员领着过来,商曳不必再等,直接开门进去,随意收拾了一些浅矜的衣服就往外走。

再度回到医院,浅矜已经睡着了。

此时黄昏已至,夕阳撒过来,给病房镀上一层暖暖的黄。

邹季成显然是从正式场合匆匆过来,一声暗蓝色西服穿得笔挺,在医院里显得有些不协调。他坐在浅矜病床边,盯着浅矜熟睡的脸。表情平静,看不出有什么波动。

商曳悄悄进去把东西放下,又静静退了出来。邹季成跟着出来,掩上房门。声音压得很低:“商小姐留步。”

商曳回过头,说出话的相当冷淡:“邹先生,我不认为我们有交谈的必要。”浅矜和邹季成之间就是一笔烂账,剪不断理还乱,她现在自己的事都一团乱,实在没精力再掺和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

说起来也很可笑,再往前走,她甚至都没想过自己能有这种运气和邹季成面对面讲话。现如今曾经可望不可即的存在就站在面前,她的态度却出奇厌恶。

世事可笑。

“商小姐,我看见你的诊疗书。”收获商曳愤怒的目光一道,邹季成却毫不在意,继续说:“你遗落在这里,我以为是浅浅的。这件事,赵止江知道吗?”

商曳失笑:“邹先生,你对我和赵止江有什么误解?我们两已经分手了。今后我身体出任何问题,都和他无关,也不需要他知道。你和景浅另说,她怀|孕了,你不在,她没法控制局面。但是我不一样。”

她没有怀|孕,只是生病。刚才她百|度过了,卵|巢囊肿动手术,算是小手术,风险不高,治愈率很大。这种自己就可以完成的事,没必要弄得天下皆知。

“等哪天我癌症晚期,绝对会告诉他。毕竟多个人来我坟头上香,这感觉也很不错。至少有人惦记。”说完这句,她朝邹季成颔首示意:“我还有事,邹先生再见。”

她不想知道邹季成和景浅准备怎么办,那是人家的事。这样就刚刚好,多了就是多管闲事。

忙完一切回到酒店,刚才被压下去的恐惧才又卷土重来。浅矜很害怕。她也并没有多勇敢。即使风险再小,也要在身上动刀子,她很害怕。做手术总不是个让人高兴的词汇。

小时候有个亲戚动手术,真的是很小的盲肠手术。一刀下去,恢复得其实也快。但是他的精神一直没恢复过来,商曳还好奇问过,他笑着说感觉肚子打开过一次,精气也跟着一起溜走了一样。

医学上这种说法是不成立的,只是人终究还是或多或少有些迷信。

商曳抱着腿坐在床|上哭了一场。她不准备告诉父母,知道后他们又会大动干戈,立刻赶到京城也说不定。可是她不想他们过来。她是成年人了,也赚了一些钱,足够支付医疗费。父母过来后,又要指责她生活不规律,或许会连她接下的剧都要求她推掉。

与其如此,不如不告诉他们,还自在轻松些。

她擦干眼泪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她在晋|江一共有两个好朋友,一个是浅矜,现在躺在床|上,必然没法再给她帮助了。另一个姓全,笔名二圈儿。

思来想去,终究这次不得不麻烦她。

电话很快接通,二圈儿大抵是在撸猫,第一声传来的不是她的声音,而是嗲嗲的猫叫,然后才是:“栗子酥,你给我离小猫远点!”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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