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槿回头看着临西:“姓万?你知道是谁吗?”
临西摇头:“我说了,我知道的并不多,木槿,现在你必须要冷静下来,因为我们都在等一个结果。”
“什么结果?”安木槿狐疑的打量着临西,这个少年身上竟有许多让她看不透的地方了。
临西走到安木槿旁边,两个人并肩站着,他说:“小国家要有依靠,我们也一样,这么多年一直都因为陆家和s20的关系,深受其害,直到前段时间有一个姓万的人去了我的国家,然后,他提出条件,说是可以让陆家甚至更多人都免于这场劫难,他的条件是让我母亲把军队的使用权交给了舅舅。”
“陆瑾?”安木槿皱眉,一个小国家所谓的军队也不过就是几千人而已,这个姓万的人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是早就知道了会在吉维尼发生这一切吗?
临西叹了口气:“具体我并不知道,在我的国家里,真正的元首是我的母亲,未来是我的妹妹,而我从来都不能过问政治,木槿啊,我一直都在a市不离开,也是这个原因,我和妹妹要一辈子都是兄妹,即便是在至高的权力面前,我们也不会改变。”
安木槿拍了拍临西的肩膀:“嗯,临西好样的,去吧,我也累了。”
临西看着她,耸了耸肩:“你睡不着的,即便是累了,告诉你也行,舅舅和我联系过了,他们在别墅里唯独没有找到冷慕寒兄弟三人。”
安木槿脸色一下就白了:“他们不见了?”
“嗯,舅舅说没有冷慕寒的消息,也就是说还有希望,木槿啊,别这样,打起精神好吗?”
安木槿看着临西,他每次都叫自己的名字,恬恬也是这样,好像是极力的想要拉近年龄的距离。
可是,这生死的距离怎么能拉近呢?陆瑾平安,自己的爱人和兄弟都没了,她甚至都没有和他们说一句话,甚至稀里糊涂的就被送回了斩马坡,再杀回去,又被萧檬给挡住了,现在告诉他,所有的人都抓到了,结果自己最关心的人,没了!
原本,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可是突然就变了,甚至到现在,她都没办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们都在找,我想,夜鹰的人也在找呢,木槿啊,坚强点儿,我的母亲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临西已经站起来了,单手压在心脏的位置上,来到安木槿面前,抬起头:“相信我和我的家族,相信我的舅舅,我们没有那么自私,我们还是朋友。”
安木槿抬眸:“临西,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少年,真的,格云瑟家族真是教子有方,我们当然是朋友,陆瑾也的确和慕寒他们不同,他只是个本分的商人。”
轻轻的叹了口气:“我懂。”
“那就坚强点儿,或许还有转机呢?”临西拍了拍心口的位置:“我一定会在冷慕寒回来之前,保护好你们的。”
“还能回来吗?”安木槿像是自言自语。
“到底夜鹰是不是在找人,凤家一定知道。”临西说。
安木槿眼里有一丝神采闪过,抬起手拍临西的肩膀:“嗯,我懂了,你别忘了自己答应的事情,保护好安诺和两个小伙子。”
“一定!”临西坚定的样子,让人不得不信服。
送走了临西,安木槿跌坐在椅子上,半天都没缓过来一口气。
她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喃喃自语:“冷慕寒!你到底在哪里?”
明知道要冷静,可是何其难?眼下的情形,她都要被逼疯了,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眼里就是过去经历的种种,她想的最多的就是凤戎,那个看着慈祥的老人,真的有问题吗?
睁开眼睛,安木槿甚至能感觉到这里都还残留着他的气息,目光落在桌子上的文件,眸子缩了缩,对,工作,只有工作才能排解现在的压力,她神色认真的看着手里的文件。
有敲门声,安木槿沉声:“进。”
褚欢走进来,站在旁边:“大嫂。”
“嗯?有事儿?”安木槿抬头,看着褚欢,很平静的看着他,就想自己心里没有责怪他怎么就没看住乔璐似的。
褚欢垂着头:“我赶到吉维尼的时候,乔璐被黎允儿带走了,等我发现的时候,那边儿已经开打了,而我却被陆瑾找到,让我送你回来,嫂子,你怪我吧。”
“没有任何用的责怪,于事无补。”安木槿放下手里的文件:“不如做点儿正经事。”
“我去宰了她!”褚欢有些激动。
安木槿皱眉:“褚欢,这是添乱,你该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如果真想做点儿什么,不如去查查看,吉维尼那边儿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的原因。”
“大嫂,我现在就去。”
“嗯,快去快回。”安木槿起身:“别恋战,不管任何消息,都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褚欢离开。
安木槿送他到门口,看到了门外抱着孩子的心砚,眸子缩了缩。
“木槿。”心砚眼圈是肿的,抱着孩子走过来,看着安木槿。
安木槿表情很淡漠,竟神似冷慕寒,她的目光只是淡淡的从心砚怀里抱着的孩子的脸上扫过,看向了别处:“心砚,你的任何疑问,我都不能给你答案,就是这样,回去吧。”
“木槿,凤梧失踪了,凤梧不见了,我……。”心砚被安木槿凌厉的目光吓得闭了嘴。
安木槿冷笑,看着心砚:“凤梧失踪了?我是凤梧什么人?连朋友都不是吧?甚至你都不曾觉得我们曾经是朋友吧?心砚,关我什么事?我的男人也失踪了,生死不明,我有去找过凤家吗?”
“木槿,你该相信,凤梧从来不想伤害你的。”心砚伸出手想要抓安木槿的手。
安木槿躲开:“不想伤害?那么到底你们凤家都做了什么呢?一直都置身事外,旁观者似的,甚至夜鹰都交给了萧檬,然后呢?致命一击的时候,不想伤害我和不伤害我是有本质区别的!”
心砚倒退一步。
安木槿淡漠转身,背对着心砚:“一直你都期待的,无非就是和我划清界限,现在我告诉你,心砚,你和我不再是朋友,过去的事情我都忘记了,不要再出现,我不是好人。”
“你就那么狠心吗?他们都很爱你,婆婆已经哭了许多天了,是因为你。”心砚的声音有些高亢,吓哭了怀里的孩子。
安木槿迈步:“收起你们的怜悯,如今的我,你们怜悯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