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父母尸骨未寒,爷爷奶奶健在,老无所依,这时候贸然结婚太过草率。
小乔就背着李峰悄悄地在爷爷奶奶的陪伴下去将房产过户了。
李峰一家子知道就彻底撕破了脸,吵闹着要50万的青春损失费,还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双方僵持不下,闹得不可开交。
这不,云墨就有幸看到了这人间豺狼。
云墨都被这奇葩的一家人给气笑了。
不由得感叹:人啊,只要丢了廉耻之心,就真的什么也不怕了。
听完后云墨久久没有说话,吩咐宿舍另外的三个姑娘坐好,然后她才转过身,在电脑前操作,几分钟后,电脑“哗啦啦”打印出一叠纸来。
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对李峰母子说:“今天太晚了,影响学生休息。你一个男生在女生宿舍也不合适,如果要解决问题就叫你妈起来跟我走吧!”
李母不愿意起来,还坐在地上耍赖。
云墨谈了口气:“居然这样,那就叫保安吧,或者报警也可以!”
李峰小声对叫了一声:“妈。”
云墨示意宿舍的另外的几个女孩穿好外套。
然后直接出了门。
李母犹豫着才从地上坐起来,跟了出去。
云墨找宿舍阿姨办了手续,直接带着一群人去了自己办公室!
此时校园里万籁俱寂,几人脚步匆匆,昏暗的路灯,人影憧憧。
云墨推开门,一股凉气扑面而来,田美体贴地烧水泡茶。
茶气氤氲,白雾袅袅,云墨吹了吹茶叶,喝了一口,才抬头问李峰:“住在哪里呢?”
“还没定好!”云墨没说话,她掏出手机,给学校招待所要了两个房间,让李峰和李母把身份证给她。
李母忙掏出身份证,谄媚的道:“章老师,这怎么好意思呢!”
“不用客气。”云墨头也没抬,拿起身份证扫了一眼,放在了桌上。
李母率先开了口:“章老师,不是我们不讲道理,你看我们李峰跟小乔在一起的这几年,一事无成。”
云墨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安静的看着她,示意自己在听。
李母像是受到了鼓舞,紧接着又说:“我们也是很开明的呢,都是为了孩子,她两个要是以前就好好的结婚呢,我什么也不说,还是一家人,对不啦?”
云墨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们要现在结婚”,李母喝了口茶,“哎,那我可有话说的。”
云墨点点头:“你请说!”
李母:“在一起,我还是那句话,房子要加上李峰的名字。我们养他那么大不容易,他一个人在这么远的地方,怎么样也要有个保障吧?啊?我们做父母的呢,也不要她们的钱,小孩子的钱,我们做父母的怎么会要?”
李母两手一摊唾沫飞,斩钉截铁地说:“不会!只要他们两口子在老家把房子盖起来就行了,我不沾钱的……”
“不在一起呢?”云墨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打断了她的话。
“不在一起?”李母明显一愣,旋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章老师,不在一起怎么行?你问问小乔?早就是我们老李家的人了呢!”
“你不是说李峰要入赘吗?那也是你儿子是人家家里人吧?”田美实在忍不下去了,插了嘴。
“这小丫头”,李母拍了一下云墨的膝盖,“你看她这话说的,那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另一个女孩张敏也小嘴一撅,不满的说道。
云墨抬眼看了她两一眼,在明亮的灯光下,田美的脸色愈发苍白,指尖微微用力,紧紧扣着后面的书桌。
云墨不动声色地转过头,问李峰:“你怎么看?”
李峰低下头说:“我要结婚。”
云墨又问小乔:“你呢?”
小乔:“我不想!”
“你敢!”李母立刻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云墨伸手拉住她,问李峰:“听清楚了。”
“贱人!”
李峰脸色涨红,脖子上青筋凸起,扬手就“啪”地抽了小乔一个响亮的耳光。
电光石火间连云墨都愣住了。
小乔委屈的捂住脸颊,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极速滚落。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会有人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欺负人,还是她的学生,云墨怎么样都忍不了。
她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推开李母,挡在小乔身前,将李峰往后一推。
像老母鸡护崽一样护住把小乔藏在身后。
云墨完全是下意识的的动作,没想到力气大得惊人,暴怒地李峰在惯性的作用下往后一退了好几步,装翻了对面老师桌上的东西。
书本稀里哗啦掉了一地,还碎了一个茶杯。
霎时云墨也愣住了,只觉得自己手都有些微微发麻。
屋里一瞬间死一般的寂静下来,落针可闻。李峰满脸通红,又不好发作,小乔鼻尖还挂着泪滴。
“老师打人了,打人了,你们这是啥子学校?那就打死我吧,打死我吧!”李母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死死地抱住了云墨的小腿。
云墨没理会她,甩了甩手,随手扯过一张湿纸巾擦了擦手,转身从桌子上拿出那踏稿纸,随手往地上一扔对李峰说:“你好歹也是个大学生,道德约束不了你,礼义廉耻不要了?那法律总还是要遵守的吧?”
“法律?我没文化不知道什么法律,我们农村人认死理,她和我儿子睡了,就要结婚。”李母嚎啕大哭起来。
云墨冷静地看着地上的李母,轻蔑的笑了一下:“你不懂,可以让你儿子教你。你儿子不懂,我也可以教他,喂到嘴里还咽不下去?”
接下来云墨又平静地说:“至于你们不遵守,自然有法律制裁你们。今天这件事,我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我知道了,就绝不会让豺狼当道。”
最后一句云墨提高了声音,李母肃然一惊。
苟烟波斜倚在走廊里,刚才他刚走到门口正好撞见云墨跳起来推李峰。
现她那横眉竖眼的嚣张样,让苟烟波哑然失笑。
他点燃香烟,打火机微弱的火光将幽深空旷的走廊照的透亮。
“不愧是我的女人。”苟烟波深吸一口烟,愉快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