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禽兽,你无耻,你猪狗不如,你放手!”君少冷眉相对。
“我禽兽,我无耻,我猪狗不如,我就不放手!”小懒笑逐颜开,同时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的环抱住君少,缠人的像根藤蔓。
往前倒带一分钟,君少满心欢喜的把小懒抱出家门,他想嘛,不能把小懒真的就这么扔出去,万一摔了个断胳膊断腿,她还不缠上自己一辈子!不过,木已成舟,现在只要把她往犄角旮旯面朝下一放,她还没翻过身呢自己早跑进房间锁上门了。
经过刚才的折腾,君少身上出了不少汗,他迫不及待的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就在他哼着小曲刚弯下腰时候,小懒一个挣扎,敏捷的站到地上,贼贼的冲君少一笑。
笑什么?
君少呆了一呆,就在这一秒钟内,一件无法挽回的事情发生了,站稳脚跟的小懒,一个猴扑抱住君少,恨不得把自己嵌上去。
用她的话来说,就要沦落乞丐了,要节操做啥?节操能当饭吃么?
君少艰难的拖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小懒,一步一步挪到门口,怎么也甩不下去,想动手打人吧,有句话叫“好男不跟女斗”,想挠痒痒吧,又无从下手,就她小懒,已经不要脸到把自己当树袋熊的地步,可他君少还要顾及...男女有别,对的,男女有别啊,这么一个香喷喷的软软的身体就在怀里,还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况且,小懒自己也说了:“你要敢碰我,我就大叫非礼!不信你试试看。”
“全世界的母猪死光了我也不非礼你。”君少恶毒道。他鼻子下就是小懒的脑袋,蓬蓬松松的头发还飘着洗发水的香味,软软的发丝弄的君少鼻子痒痒的,他揉着鼻子,说话的语气中带着点鼻音。
“你说啥?有种你再说一遍。”小懒慢慢的抬头,尽管头是抬起来了,但是她还是用力把自己脑袋嵌到君少身上。放在旁人眼里。他俩这幅怪模样,绝对能笑翻人。
小懒抬头,一张挤压变形的脸。全落在君少眼底,弯弯的月牙眼睛,小巧挺翘的鼻子,还有一副龇牙咧嘴的表情。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小懒,连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君少心中悠悠叹口气,哎丑八怪啊。
这也是小懒首次这么仔细的看着君少,远看帅气,近看皮肤细。五官挺,啧啧,自己还真不吃亏。就在她砸吧砸吧嘴想调笑君少时候,君少眼睛一瞪。吃惊道:“苏岩!”
“我好怕我好怕。”小懒不屑撇撇嘴:“你当我傻啊,苏岩会大晚上不打声招呼就来么?更何况,苏岩压根不知道我住址。”
“哦。”君少蔫搭搭的垂下脑袋,鼻子又被小懒头发弄得痒痒的,他揉了揉,心中很郁闷,第一次有种拿人没办法的感觉,他是谁啊,是君少,谁会得罪他?初次见面,小懒就招惹了他,现在更是仗着她爱慕过自己,让自己对她没办法,真欺人太甚,想归想,君少软软的商量道:“小懒,别这样啊,你看,你有苏岩我有南云,你又是个丑八怪,我怎么可能看上你呢,你不放弃也就算了,你有没有想过,你和南云关系也不差,南云看到这幅场面,该有多伤心。”
为了加强可信度,君少又接了一句:“南云可是知道这个地方的,啊南云!”
“靠,你能演的更像一点么?说到南云南云就到?还真当南云是南阿瞒啊。”小懒都不忍心出言奚落君少的情商了,可她话音落下的同时,好像背后的微弱脚步声同时停下,南云?
就在小懒迟疑的一瞬间,君少一甩一推把小懒推出去了,一闪跑进屋里快速关门。
小懒本来就没站稳,这下倒好,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愣愣的看着还剩下一条缝的大门,哇啦一声哭了,哭的那个声嘶力竭啊,这哭到不完全是装,因为她想到上次帮木子出头,被斌仔那个小混混狠狠的摔过,屁股差点被摔分家,她当时就想,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屁股朝地的被摔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啊。
“哎呦哎呦,好好的吵什么架啊。”背后走出一人,把小懒扶起来,小懒一看,原来是楼上的老阿姨,也忘记叫什么名字,只记得她一直以为自己和君少是情侣关系。
小懒看着阿姨和蔼的脸,更委屈了,抽抽噎噎道:“阿姨,君少不让我进去,呜呜,他要赶我走。”
“这是为啥?有话好好说,吵架闹事能顶啥用?你这孩子,平时看着懂事,这会儿怎么犯迷糊了。”君少见是老阿姨,不要关门,老阿姨拉着小懒手,推开门走进去,一边指责着君少,小懒在她侧面,无声冲着君少做出仰天大笑的动作,待老阿姨回头看她,她立即用手捂住嘴,边捂着边摇头,一副泣不成声的模样。
老阿姨心疼道:“看把这孩子伤心的,泪都干了。”
君少气结,争辩道:“阿姨她哪是在哭啊,她在笑呢,不信你把她手拉开。”
老阿姨当然不信君少,君少自告奋勇的去拉小懒手,被老阿姨毫不客气的拍下来,阿姨的语气中带着斥责:“你这孩子,这么执迷不悟!别以为刚才你推她我没看到,任劳任怨,还从来不说你坏话,这么好的姑娘,到哪里能找到。”
小懒一听,差点笑出声来,嘴一咧把笑意咽下去,可怜兮兮道:“阿姨,您别骂君少了,都是我的错...”
小懒这么说,老阿姨认准了全是君少不对,并且打心眼里觉得小懒是个好姑娘,要为她做主。君少差点气的肺出血,她这不是恶人先告状么?
“你啊,就是心底太善良了,对付男人,不能心软,要明确指出他们的错误,不能包庇。你不用担心,这次阿姨给你做主,教他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什么?男朋友?这跟男朋友有什么关系?
君少一愣,脑子没转过弯来,当老阿姨把他和小懒手放一起时候,他终于明白了,原来是阿姨误会了,他抽出自己的手,后退两步,如释重负笑道:“阿姨,她不是女朋友。”
小懒知道,君大奇葩是个敬老的好孩子,她也是利用这一点示弱的,她决定抓住这一点继续利用下去,她轻轻的拉着老阿姨的手,环绕一圈,柔声道:“阿姨...”
老阿姨人精一样,立即明白她的意思,握握她的手表示强力支撑,又拿拳头去捶君少:“你小子,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忽悠阿姨?不是男女朋友能住一起么?不是男女朋友刚才她抱着你干嘛?不是男女朋友你会把房子給她住?你小子怎么这么不开窍呢?什么事情坐下来好好谈谈不行?”
“不是不是。”君少见阿姨误会更深,想解释,可是又不知如何解释,老阿姨这个年纪的人,忠实的认为,住一起就是家人,他们脑子里面没有合租的概念,否则就是生活不检点,君少想说自己有女友的,叫南云,可没想好怎么解释小懒的存在,若让阿姨知道,自己在有女友的情况下,和别的女生住在一起,以后见了他绝对吐口水加翻白眼,君少被问的毫无反驳的底气,失魂道:“南云...”
“啥?南云是啥?”老阿姨警惕道。
“南云是我家养的一条小花狗。”君少不假思索的笑着解释,小懒眼睛一瞪,差点呛死。
“你这孩子,我在同你说你的问题,你怎么净往你家狗身上扯,哎,平时做事也挺稳重的,遇到感情的事,咋就犯迷糊了。”
“我错了阿姨,我会道歉的。”能屈能伸方乃大丈夫也,君少仰望天花板,自我安慰着,小懒捂着肚子,差点笑出声来。
老阿姨拉着两人坐到沙发上,颇有耐心的劝着两人,君少和小懒俱是小鸡啄米点头,终于送走了老阿姨,门一关,君少和气的好孩子微笑消散的一干二净,换成君大毒舌的面孔,小懒觉得自己身侧凉飕飕的。
“我和你是男女朋友?”
“哈哈哈,这不是缓兵之计么?有句话叫做最毒妇人心,我不这么说,你怎么会松口?你要是在赶我走,我马上就去找阿姨大闹一场去。”小懒占了上风,得了便宜还卖乖,摇头摆尾的样子特别欠揍。
“唯小女子难养也。”君少难的念出一句古语来,并且,他相信,从此以后这句话对他而言都会刻骨铭心,这句话就是小懒的象征。
小懒心情很好,相当的好,和君少明里暗里交锋过这么多次,第一次赢的这么透彻,这么爽快,从来都是君少用他像外星人的思想把她气得不行了,哪有她把君少气到语无伦次的地步的时候,他竟然说“南云是我家养的一条小花狗”。
“哈哈哈哈...”小懒欢笑着往自己房间走去,她的笑声不是夸张,她真的抑制不了心中的畅快,而且一向不怎么唱儿歌的她,竟然唱起了君少的“拿手”卖报歌,只不过改了歌词: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无赖的小行家...”
“嘭!”君少抄起沙发上的毛绒玩具砸到她门上,显然真的失常了,但是他很快恢复作为奇葩的自信来。
哼,跟我斗?咱们的账慢慢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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