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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日久生情篇 第十一章 爱恨纠缠(1 / 1)

夜幕时分,星月皓洁,扬州城被笼罩在了一片璀璨星火中,来往客人披着如霜的月色漫游于华灯高照的夜市,或谈笑风生,或欣赏美景。

街市两旁,华灯炫目。一座高檐阁楼,数盏红灯明艳张结,映得那悬匾之上的三个字“醉玉楼”颇显朦胧之色。

数名华服丽女立于楼前,个个明艳娇媚,娇声曼语地招揽着前来光临的公子哥们。

这些风流公子自是满面春风,唯独一名身着青衫,相貌颇为冷艳的俊美“男子”,面色冷峻,颇与这娇媚之气不相适应。

“他”入楼直接步上三楼西侧的一间厢房,两名腰佩长剑,生得高大威武的守卫见“他”走来,互相递了个眼色,然后极为恭敬地欠身道:“公子已在里屋等候多时,还请叶姑娘入内。”

说罢,轻轻推开了房门。

方踏入室内,耳边便飘来一阵优美动听的琴声。周围弥漫着一股清馨的龙涎香味,透过粉色的流苏幔帐,隐约可见一名身着上好雪白丝绸的男子正坐在桌几前,他一手撑颔,纤长手指随这婉转的旋律轻轻敲打着节拍,似是听得极为入神。

琴声最后以商音结尾,袅袅余音过后,是一阵掌声:“紫鸢姑娘不但美若天仙,琴艺更是超绝,真令越某好生倾佩。”

这是一阵极富有磁性的嗓音,让人一听便难忘的声音。

却闻帐内女子一声娇笑,那声音媚得叫人酥软,就如同她柔媚醉人的语态:“越郎谬赞了,要论琴艺,紫鸢又怎及得上越郎呢,越郎莫要嫌紫鸢笨拙才好,还望为紫鸢多加指点呢。”

男子唇角微挑,那笑容风流俊美,幽幽道:“紫鸢姑娘谦虚,纵然这醉玉楼才艳女子众多,又有哪个及的上紫鸢姑娘半点的才情?”

黎紫鸢面颊一红,嗔笑道:“越郎真是嘴甜,最会哄姑娘们开心。”

黎紫鸢这才好似注意到帘外等候之人,方起身欠了一礼,道:“越郎今日有事,紫鸢便不多做打扰,先行告退了。”

男子微微摆了摆手。

帐帘撩动,沁人的幽香,伴随着一名身着艳红色牡丹绸裙的绝艳女子蹁跹走出。她风姿绰约,眼波如水,顾盼流转间有着说不清的风情与娇艳。

她走出帘帐时,忍不住看了眼静待一旁的青衫“男子”,“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便仿若一副幽冷清艳的山水画卷,心中惊艳,却是不动声色地走开了。

室内,原本悠扬的琴音和男女的嬉笑声都已散去,只剩下空气中弥漫的诱人清香以及烛火隐散开来的暧昧气息。

屋内一阵沉默,气氛有些冷。

“事情进展的如何?”

宁静的厢房内,传来了男子的声音,那声音虽然褪去了调笑时的轻佻,却隐隐有份刻意压抑的情绪。

只听一个微带着迟疑却十分清悦的声音,缓缓道:“事情……未能得手。”

帘幔内的男子轻轻蹙起了眉,但却不见分毫的怒意。

叶梦夕已继而道:“陆启明虽中了茗姬以致命的‘噬魂咒’,不想途中生变,近日恰遇上个身份十分可疑的少年,不但会修真界的御剑之术,还颇懂一些医学药理,每日去后山采药,怕是为陆启明续命疗伤……”

男子清俊的面庞微微变色,疑道:“竟有这等事?”

叶梦夕应道:“此人来历不清,身份更是难辨,但墨门却似乎有意要将其纳为门中弟子。”

男子沉默,浓眉深索,温润中透着冷意的俊朗面庞,在烛光下更显飘忽不定。

片刻的沉寂,却仿佛隔了许久,男子似忽然想到了什么,道:“为何不进来坐?”

这声音充满温柔,仿佛还带着几分蛊惑。

叶梦夕心尖一颤,雪白的脸颊因了不知名的情绪变得更白了一分,但依旧立定未动。

咫尺的距离,却仿佛隔着天涯的遥远。他在帐帘里蹙起了优雅的眉,随后起身,撩开幔帘走了出来。

“从你进墨门至今,已经有了三个年头,这三年里,能见你一面的机会是何其的难得。你可曾、挂念我?”话音未完,人已近在眼前,那温柔缠绵的声音,就好像他身上那醉人的龙涎香味,“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你会像我一样的想着你……”

他温热的鼻息,扑在她清冷白皙的脸畔,夹杂着淡淡的、清香的寒潭酒的味道。

她微微抬头,映入了一双宝石般黑亮的眼眸,那瞳仁里的漆黑与深邃,仿若一道温柔的旋涡,将她的神思悄悄吸附。她微觉一阵晕眩,有些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那眸中至深的蛊惑。

“梦夕……”

他喃喃而语,已忍不住向这极致精美的脸庞贴近。但那一声轻唤,却如一道惊雷在叶梦夕的脑海中鸣响,她恍然惊醒,立刻向后退去,只愿离得这份迷惑越远越好。

看到她的闪躲,他的眼中浮现出惊怒,忽的欺身上前,将她按压在了坚硬的墙壁上。

叶梦夕一声惊呼,双手却已被他扣于身后。他逼近她,脸色也变得森寒,眼中仿佛有怒焰燃烧,却更难掩其中痛苦之色:

“一直以来,你都是这般躲着我,你都已经躲了我三年,是不是打算连你落在我手里的妹妹也不想再管了?……”

他的声音有着压抑不住的暴戾气息,一字一句却如锋利刀刃般生生绞割着她的心。想起妹妹,满心的酸楚与愤恨交织在一起,叶梦夕的眼泪竟已夺眶而出。

这泪水让他恍惚,心尖在片刻间泛起隐痛。眼中的盛怒渐渐散去,却是化作了丝丝缕缕的温柔与怜悯。他凝望着那张饱含凄哀的明丽面容,难抑心中渴望,向着她缓缓贴近。

温热的唇点上了她俏丽的额头,顺着洁白的脸颊,一路下延。眼角有泪水滑落,却被他固执的吻温柔吸吮而去。在他的触吻下,叶梦夕轻颤着,心中那丝丝绽放的涟漪,有的是畏惧,是悲痛,还是那么一点点的心动?

他伸出手,轻抚着她温柔的脸颊,动情地贴上她柔软的唇瓣,深深搂她在怀。细腻而深情的触吻,却因害怕惊扰了这份珍贵的宁静,迟迟未敢深入。那齿间特有的甜美酒香,更令叶梦夕的心,一度沉沦。

齿间流连,她沉醉得近乎已经忘记了自己。他心中欢喜,在她香软的唇上辗转碾磨,由浅入深,鼻息逐渐加重。他轻抚着她的脸庞,于她身上不满足地游走,到脖颈,到丰盈的胸前,然后,到她纤细的腰间,解开了素带。

叶梦夕惊觉,如梦初醒,欲将他推开。他在沉醉中惊醒,心一痛,目光中一丝恨意闪过,竟是双手猛一用力,紧紧钳住了她的手和身躯。

叶梦夕分明都能感觉到,他的吻也变得盛怒,从温柔转变成了霸道,甚至还有着野蛮。就这样,她感觉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挣扎中身上的衣襟竟已被他狠狠撕开。

叶梦夕“啊”的一声惊呼,声音又被他的双唇堵回喉间。原先春风细雨般的柔情,霎时变成了攻城掠夺似的攫取。衣襟被撕裂的“嘶嘶”声在她耳边清晰地响开,在他那野蛮行径下,她感到胸前一片冰凉,身上衣物已被一件件撕落。

那一刻她呆呆地望着屋顶上的梁柱,那冰冷阴郁的柱子仿佛也在张嘴狂笑。

还有什么能比摧毁灵魂来的更加可怖?

既然终究无法逃脱命运的摆布,那就,永久沉沦吧……

这两日里,乔云一直呆在屋子里静心养伤,君颖蓉也时常来看望。伤势恢复后,两人便一同去了“暗幽阁”探望陆启明,此时,陆启明正盘膝榻上运功调养,感觉有人进屋,方睁开一双星目。

众人见好后,君颖蓉便为陆启明把了脉。感觉到陆启明脉象平稳,体内真气已没前日那般阻塞不畅,她终松了口气,轻声道:“伤势恢复得很快,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陆启明此时的面色没了昨日的沧桑,更多了一份精气与从容,他看着面前少年,不觉露出满面笑容,道:“芊医门能够有云少侠和蓉姑娘两位得意门生,相信陈氏夫妇在天之灵能得到慰藉。”复道,“救命之恩不敢忘怀,他日云少侠若有难处,陆某自当全力以赴。”

乔云心中一凛,道:“陆大侠言重了,能为墨善堂尽一薄之力,晚辈实为荣幸。”

陆启明欣慰地点了点头,转眼看了看君颖蓉,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凝重,他道:“蓉姑娘,本想过几日同你一起祭拜先师,如今陆某有伤在身,怕是无法同去的了。”

原来再过几日,便是君颖蓉恩师连颖祭日,每年的这一日,君颖蓉都会返乡祭拜。

君颖蓉道:“掌门无需为此费心,眼下安心疗养身体才是。届时,我一定会把掌门的慰问带到,相信师父也不希望掌门为此负伤奔波的。”

陆启明心中虽有惋惜,但听君颖蓉此番话语,便也有了些安慰。

他忽然深深看了看乔云,道:“云少侠,忌日那天你若能随蓉姑娘同去,想必是极好的……”

乔云心中一动,暗想身为连颖和师父陈逍游的弟子,却连师母一面都未见过,本就可惜,更何况墨善堂陆大侠都出口相邀,岂有不从之理?当下抱拳便道:“陆大侠且放心,在下定会与蓉师姐同去。”

陆启明含笑点了点头,君颖蓉微微道:“师父若是知晓本门尚有小云这般正直仗义的弟子,定会倍感欣慰。”

乔云心砰的一跳,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这么心神激荡,只是觉得君颖蓉一句很普通的赞许,却仿佛有股奇特的暖意,在他的身体里不停流转。

陆启明不禁笑道:“陆某可是第一次听蓉姑娘当面夸奖一人,云少侠能得到蓉姑娘这般肯定,可是罕见呐……”

乔云闻言,脸一红,不由低下了头,抬眼偷偷看向君颖蓉,只见君颖蓉容颜白皙胜雪,虽有着淡淡的清冷,但更如潋滟的水波般泛起层层的温柔,只是这份温柔,需要一双细心观察的眼。

陆启明因与乔云有话要谈,君颖蓉未多作逗留,屋内随后只剩下了陆启明同乔云两人。

陆启明道:“不知云少侠家中可有何亲人?”

乔云答道:“我从小便是师父一手带大。”

陆启明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语带歉疚道:“先前我等不知实情,多有冒犯,还请云少侠多多恕罪。”

乔云连忙道:“陆大侠言重了。”

陆启明见乔云并不多话,想到三年前那场震惊武林的血案,面色渐转沉重,道:“三年前,江湖中人人敬仰的两位神医,都先后遭到奸人毒害,那时,陈先生似乎将云少侠掩藏得极深,才使得云少侠躲过了敌人精锐爪牙的追杀。”

往事不堪,回首叫人无奈。乔云深吸了口气,压抑着内心的痛苦与恨意,道:“师父待我如生父,为了我的安危,从未向世人告知收徒之事,就连那次的剿杀,敌人也都不晓得我的存在。”

陆启明道:“云少侠曾说过,芊医门与幽冥阁过节甚重,想必芊医门灭门一案,幽冥阁定脱不了干系……”

乔云的手指慢慢攥紧,手上的青筋隐隐凸起,想到师父的死,心里的愤恨一层层迭涌。

陆启明见状,忽正色道:“幽冥阁乃江湖邪教,惨死在他们手下的侠客数不胜数,墨门就是为了对抗这些邪恶势力而存在,云少侠何不加入我墨门,一起对抗邪教,还天下一个公道?”

乔云没想到陆启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时怔住,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墨门掌门胸怀大志,名震江湖,若能帮到这样一位侠义之士,乔云也是倍感荣幸。可若加入了墨门,难免要在江湖上抛头露面。

一想到师父临终前的殷殷嘱托,想到芊医门的那两本经书,乔云一阵踌躇,最终道:

“师父待我恩重如山,这份血海深仇我定会铭记在心,只是师父一直小心将我掩藏,就是不希望我卷入江湖纷争之中。”

陆启明思量片刻,道:“云少侠果真这般想法?陆某看得出云少侠侠骨丹心,是条铁铮铮的汉子,定不会置邪恶势力于不顾。还望云少侠莫要急下决定,多加考虑后再作打算。”

乔云见陆启明如此诚挚之色,便也不忍心拒绝,只是默然垂首。

陆启明见乔云脸上颇显为难之色,便也体恤乔云的这份心情,如若坚持,未免会强人所难。

他深叹了口气,语带惋惜:“恕陆某唐突,云少侠其实不必立刻作出答复,等过些天,云少侠再说明打算也不迟,届时,无论云少侠作出何种决定,陆某都自当尊重。”

于是,这一日里,乔云都觉得特别的沉重,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初夏的风已经带上了一丝燠热,星月湖畔,垂柳款摆,细燕轻剪。

一身白衣,纤尘不染,优雅入画的男子静立柳树前,润泽的蓝色发带随着墨发在风中飘扬,细长的手指抚弄着唇边的紫色玉笛,薄唇微启间,吟奏出一曲悠扬笛音,间关莺语,柔和之至,仿佛能通透人的心灵。

君颖蓉站在肖羽生的身后,细细聆听,情绪也随这空灵的旋律荡漾,内心澄若明镜。

当袅袅余音在依依不舍中消散,君颖蓉缓步上前,与肖羽生并肩而立。徐徐的清风中,他们的衣摆一起温柔展动。

“明日我便要动身‘福门镖局’。”肖羽生轻柔的声音在风中飘荡,“此次墨门秘返据点,行踪已被外人察觉,为防差池,总得有人在外照应才是。”

君颖蓉迎上他的目光,柔声道:“凡事在外,要多加小心。”

肖羽生凝视着君颖蓉的剪水秋曈,微笑道:“你也要小心,路上照顾好自己。”

君颖蓉静静地凝视着面前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嫣然一笑,百花摇曳,只听那花丛中美丽的女子轻轻道:“放心吧,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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