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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北明大战苦言于家门洞吊死于善人(1 / 1)

上午辰时,北明哥俩来到了峨嵋山脚下,他俩不知道飞连子的道观,牵马信步向山上走去。道路两旁开满了杜鹃花,山间有珙桐,冷杉,桢南,水青等树种,林海里有小熊猫,苏门羚,漫山遍野的猴子在林间嘻戏。

峨嵋山是佛家四大圣地之一,是普贤菩萨的道场,与浙江普陀山的观音菩萨道场,安徽九华山的地藏菩萨道场,山西五台山文殊菩萨道场,合称佛家四大道场。峨嵋山也是道家八大名山之一,道家四大名山是江西龙虎山、湖北武当山、四川鹤鸣山、安徽的齐云山,峨嵋山排第八。所以,人们说峨嵋山是僧道两家的名山古刹之一。

哥俩走了一段时间,发现对面来了个道僮,北明上前问道:“小师傅,峨嵋派掌门人飞连子的道观怎么走?”

小道僮一指山顶,说道:“山顶处有一处白色道观,飞连子就是那道观的掌门人。”

哥俩来到了那座白色的道观,见是一座老大的院落,白墙灰瓦,大门上一个太极图,两只门环正好是那阴阳鱼的眼睛,做功非常细緻巧妙。北亮上前喊道:“道观里的道士们听了,请飞连子出来说话!”

大门开了,出来一位年近半百的老道,冲哥俩说道:“我们观主说请你们到院里说话。请吧!”

北明北亮尾随着那老道来到了院中,院中有两棵千年的柏树,树皮没了但长势茂盛,那老道一摆手让哥俩停在了树下,到经堂里汇报去了。一会儿,飞连子从经堂里走了出来,问道:“哪位找贫道?”

北亮上前道:“在下找道长有事。”

飞连子问道:“找贫道有什么事?”

北亮道:“大师从金河口抢来的天地乾坤刀是龙虎山我太师爷的,被唐四偷去之后又被你抢来,我们哥俩是来索要乾坤刀的。”

飞连子听昆仑掌门人楚天良说过北亮,说他是位一等一的高手。特别是他后面站着的那位,不但武功了得,那把刀也出奇,一见到那把刀后背上就凉飕飕的。但现在人家己经找上门来了,不出手一战那脸上多没光啊。想到这,他鼓劲说道:“那刀是我抢来的,你还想从我手里抢走吗?”

北亮道:“不叫抢,是物归原主。这刀本来是龙虎山的,是我太师爷的心爱之物,如今他老又把它赐给了我,我们哥俩是来索取宝刀的。”

飞连子“呵呵”一乐道:“啥时侯这把刀又成了龙虎山的宝物了?据我所知,这把刀是暹罗太子的佩刀,太子死后这把刀下落不明,后出现在云南,被一藏僧用高价买下,又卖给了川西唐家。那有龙虎山的份儿,你这不是满嘴胡说巴道吗?”

北亮二目圆睁,说道:“今天我们就是来取刀的,你给不给来句痛快话!”

飞连子也发怒了,心想:这小子是输打硬要。难免一战了,他高声道:“小子,你想讹诈我,告诉你,我飞连子不是被吓大的,有能耐你就来抢吧。”

北亮一听怒火中烧,抽出七星宝刀便与飞连子的青云劍打在了一起,只见刀飞剑舞金光闪闪,两人一战就是一百多个会合,他们俩从地上打到了树上,两人踩着小拇指粗的树枝上,飞连子一劍砍断了那根树枝,北亮眼看就要掉下来了,站在旁边观战的北明心里一哆嗦,只见北亮来了个倒爬天梯,两脚朝上又窜到另一根树枝上。两人打的不可开交,眼瞅着就打到一百三十多个会合了,两人又从树上打到了空中,从空中又打回了地面上。两人汗流浃背,招数也慢慢的降了下来。飞连子停下手中的青云剑,一拱手道:“英雄出少年,贫道干败下风。不过没完,你如果能战胜我的四大高手,我才败的心服口服。”

北明走上前来说道:“那就请出你的四大高手来吧,在下愿意会会他们。”

飞连子冲观内一招手,从里边窜出了四个人来,其中包括被斩断小臂的于海和斩断四指的于波,还有两位他不认识的人,这两位是于海的师弟毛杉和毛柏,两人都使双劍。原来时于海和于波也使双劍,因为被北明断其小臂和削去四个手指才改使单劍的。北明不屑的说道:“耗子一窝喂猫的货,连你这老猫都不是对手,弄些猫崽子何能担此大任?”

说话间,六把劍和一把刀便搅在了一起,这四名弟子摆的是太极五行阵,使的是四相功,走的是八卦步。没过十招,那六柄劍便都剩下了劍柄,剑身被神刀削去了,那四人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那里,谁也没弄清宝剑啥时侯被削断的。北明收起神刀,用略带酸味的话说道:“飞连子大师,这就是你的四大高手啊?连剑都拿不稳。”

这时,一个蹲在墙根上抓虱子的老道走了过来,说道:“娃娃,休要逞口舌之功,别以为你手拿日月风雷刀就神气活现了,老道陪你过几招,也让你见识见识峨嵋派的道家功夫。”北明见这老道蓬头垢面,衣裳褴褛,腰系一条草绳,趿拉一双没跟的鞋。

北斗道:“请报上姓名,本少爷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那老道说道:“贫道枯言,是飞连子的大师兄。”

两人一交手可了不得了,砖瓦横飞,树枝断裂,连道观的窗户都震飞了。那枯言空着两手左右躲闪,北明的刀是左剁右砍,就是伤不着枯言,两人一口气打了一百五十会合,双方都筋疲力尽了,北明这才祭起了自己的神刀,那刀在枯言头上乱转,就是落不下去,北明只好收刀与枯言再战,两人又打了二十多个会合,累的两人都坐在了地上。北明道:“大师的武功真是天下无双啊。”

枯言也很佩服北明的功夫,称赞道:“公子刀法纯熟,天下无二人也”他喘了口气,又道,“不知公子来本观有何事相求?”

北明道:“来取天地乾坤刀。”

枯言道:“此刀一年前就被柴兰芽给偷走了。”

北亮问道:“这柴兰芽是不是大家叫作揣咕她的那个骚货?”

枯言吐了唾沫说道:“正是被众人揣咕的那个乱货。”

北明问道:“她住什么地方,为什么给她起了这么绰号?”

枯言道:“她四处盗柳,那有个准地方。”

北亮冲飞连子道:“既然刀不在峨嵋了,大师怎么不早说哪?害得我们苦斗了一翻,真是越老越没正事了。”

飞连子“呵呵”一乐,说道:“不打一架,我空口说白话你们能信吗?”

北亮道:“有啥不信的,一派掌门人还能空口说白话?”

飞连子突然把话一转道:“中午了,在这用过午餐再走吧。”

北明躬身一揖道:“不麻烦大师了,谢谢你们的好意,我们得走了,不然我父亲又该着急了。”

飞连子道:“那就不挽留了,你们走好。”

哥俩离开了峨嵋山,走在回青神的路上。他们刚走上官道,迎面来了一伙军队,领头的正是他们的父亲北斗。北斗早晨一起来,就不见了两个儿子,他们苦等了一个时辰仍不见儿子的踪影,他忽然想起了昨天路上北亮要去峨嵋山去寻宝刀的事来,一想可能去峨嵋山了,他让一名火铳手去马厩看马还在不,一会火铳手回来了:“报告郡马爷,少了两匹马。”北斗心想,这肯定是去峨嵋山了。他知道飞连子的脾气,非打起来不打,那飞连子也算得上是山中虎水中龙了,况且还有他大师兄枯言道长,这两人的武功那是万里挑一的高手。想到这他急忙召集了火铳队向峨嵋山赶来,没想到半路遇上了。他厉声问道:“你们俩干什么去了?”

北明道:“上峨嵋山寻宝刀去了。”

北斗问道:“宝刀寻着了?”

北明道:“没有,飞连子说让柴兰芽给偷走了。”

北斗道:“胡闹,你们俩知道吗,那飞连子和枯言都是当今世上的高手,还不错,全身而退了,真是万幸。”

北明问父亲:“父亲,那枯言的武功怎么那么厉害?”

北斗道:“此人的武功高深莫测,人称空手老君,他的一套峨嵋掌天下无双。”

北明又问:“柴兰芽是谁?她怎么敢到峨嵋派里去偷东西?”

北斗道:“说起柴兰芽的出身我也闹不清楚,只知道她四十来岁,有一身踏雪无痕的轻功,还有一手溜门撬锁的功夫,是个盗柳的淫妇。”

北明再问道:“她住在什么地方?”

北斗道:“她居无定所,走到哪住在哪。”

众人快马加鞭,来到了江边,叫来一艘大船,全体人员分两次渡过江去,过了江,付了款,北明说道:“父亲,你们吃中午饭了吗?”

北斗问道:“饿了吧?到江边那座饭馆吃饭去吧。”

众人来到了这唯一的饭店,要了十盘牛肉,五斤老酒,连吃带喝的饱餐了一顿。这时,见一妇女领着一个孩子急速的跑了过来,后边追来了二十多名家丁模样的人,有的手拿棍棒,有的手拿绳索,一路追那母子二人。那母子俩跑到了江边,一头扎进了江里,那二十来名家丁叉腰在那观看。

两名船伕跳下江里捞起了那母子两人,搭在船帮上控水,过了半个时辰,那母子醒了,母亲哭述道:“你们为什么要救我们?”

北明在饭馆里看的真切,他来到了江边,北明爱看热闹,他问那女人:“你为什么要寻死?难道你连孩子都不顾了?这么狠心让他小小年纪和你一起去死?”

那女人“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说道:“我没法活了,活着对不起孩子死去的爹。”

北明问道:“你怎么对不起你死去的丈夫了?”

那女人道:“我们母子是逃荒过来的,被于大爷骗来,要把我卖到窑子里去。”

北明问道:“这于大爷是干什么的?”

那女人道:“于大爷是附近乡里的大户,有良田千亩,牛羊百头,人称于善人,他说他招工,管吃管住,我和其它姐妹信以为真,到了他家被关在一间黑屋子里,听他的长工们议论是准备把我们卖进窑子里,才知道上了当。”

那些家丁过来拉扯那女人,那女人身子向后坐死活就是不跟着走。那些家丁抱起孩子要走,那女人扑上去拚命的拉住孩子,那孩子不肯走,被一个家丁打了一个耳光子,那女人声嘶力竭的护着自己的孩子,并且跪倒在那些如狼似虎的家丁面前,哀求道:“放了我们吧,求你们了,大爷们--”

北明最见不得眼泪,上前阻拦道:“你们放手,兔得小爷我动手!”

那些家丁一付飞扬跋扈的样子,根本没把北明放到眼睛里,领头的骂道:“你想管闲事?手指长齐了吗?你想动手,让你爹再给你回回炉吧!”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还没等那领头的笑完,一个大嘴巴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脸上,打的他满嘴是血,头昏眼花。北明骂道:“一张骚嘴,你出了骂人还会干啥?”

那领头的家丁一挥手,那些家丁“呼拉”一下子全冲了上来,北明来了个一不作,二不休,挥动着双拳,打的那家丁腿断胳膊折。这回他们知道厉害了,互相搀扶回到了庄院,向庄主于善人一汇报,于善人一拍大腿骂道:“他妈的,那个大姑娘没扎紧裤腰带,冒出了个愣头青来?走,跟爷去报仇去!”

在那帮家丁回庄的时侯,北明对那女人道:“大嫂,我这有十两银子,你拿去逃命去吧。”

那女人不接,北明嗔怒道:“你赶快拿着银子逃生去吧,过一会你就走不了啦,快拿着!”他见对面来了辆马车,喊住马车对那马车伕道,“我给你二两银子,你把他们母子送走,走的越远越好。”

那车伕一见银子,满脸堆笑道:“谢谢小爷,在下一定把她送出四川。”

北明道:“我在暗中跟着你,你要是话不符前言我可饶不了你。”

那车伕道:“保证送出四川去,你在暗中监视好了。”

北明见大车走远了,他站在那里等侯于善人,他知道这于善人绝对不肯善巴干休。过了半个时辰,见于善人领着三十来名打手来了,于善人长的膀大腰圆,两只贼溜溜的眼睛,手提一把鬼头大刀,离老远便骂道:“哪个婊子养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北明心想,现在让你骂个夠,等一会你就张不开嘴了。

那帮人到了跟前,一个家丁指了下北明道:“庄主,就是这小子把我们打的骨断筋折。”

于善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北明,大嘴叉一咧道:“我当什么三头六臂那哪,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小子,你凭什么敢打我的家丁护院?”

北明不屑的问道:“你就是所谓的于大善人?”

于善人脖子一梗说道:“正是本庄主。你怕了,要是怕了,跪下来叫三声爷爷,我就留你一条小命。”

北明想戏耍一下对方,装出一付害怕的样子,他喊道:“于大善人,孙子!”

于善人一听他喊于大善人,便痛快地答应了,没想到他后面跟着孙子两个字,他自觉上当了,抡起鬼头大刀直取北明,北明闪过刀头,一把抓住了刀杆,向怀里一扯,把于善人扯了个趔趄,于善人一见在家奴面前出了丑,来了个招拚命的招数,一头向北明肚子上撞来,北明向旁边一躲,于善人用力过猛,来了个嘴啃泥,摔的满脸是土。

于善人站起来,扑噜扑噜满身的泥土,手一挥喊道:“家丁们,给我一齐上!”

那些打手一听主人喊一齐上,便蜂涌而上,棍棒一齐向北明头上砸来,北明一举手,把砸来的棍捧用胳膊一夹向怀里一拽,然后向外一送,那棍头正触在那些打手的软肋上,疼的他们坐在地上“嗷嗷”直叫。

片刻间,那三十来名打手便全坐在了地上,于善人一见这情景,自顾自己的逃跑了。北明“呵呵”一乐,骂道:“一帮脓包,见硬就回。”

那帮船伕过来对北明道:“我说年青人,你怎么好坏人不分哪?这于庄主是远近闻名的大好人。”

北明道:“好人?好人堆里挑出来的吧?他逼良为娼也算是好人?”

船伕道:“那是不可能的,你别听那女人胡说,大善人待人可歉和了,决不会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北明让这帮人弄糊涂了,他不知道该听谁的,听那母子的,于庄主是个大恶棍,听这帮船伕的他是个大善人。北明想弄清这件事,况且听那女人说,还有和她一起被骗来的妇女被关在了一间黑屋子里,他决定今天晚上去探个究竟。

北明见众人都散去了,转身回到了饭馆里,见大家已经吃完,便对父亲说道:“父亲,咱们今天就在这庄上住吧。”

北斗道:“你还想惹事,是不?”

北明道:“我想今晚上到于家大院走走,看看这位庄主是善还是恶。”

北斗听到了外边的对话,也见了他们的打斗,一切事情尽在心中,他说道:“好吧,今天就依了你,住在这庄子上。”

晚上,北明和北亮越过了白墙灰瓦的院套,来到了于善人的房根底下,用手指蘸吐沫洇开了窗户纸向里观看,见一白衣青年正在和于大善人说话,那青年道:“父亲,你已经有良田千亩,骡马百匹,长工七八十人,何苦再做这人肉生意?”

于善人道:“孩子,种地来钱那多慢哪,还是人肉生意来的快捷。人们常说,钱多了不扎手,虱子多了不觉得咬。谁还怕钱多呢?”

爷俩正说着话,一个纸团打了进来,儿子眼尖,拿起了纸团,展平以后念道:“妇女已跑,请拦截。”

儿子把纸条交给了父亲,说道:“父亲,你骗来的那些妇女跑了,看你还拿什么挣钱?”

于善人听了一愣,下地光着脚就往外跑,跑了一段路感到扎脚,又回来穿好鞋,向圈人的黑屋子跑去。来到那黑屋子,打开门锁往里一看,乐了:“他妈的,这是谁在跟老子开玩笑,闹的我手忙脚乱的?”

于善人一转身,吓了一跳,见北明北亮兄弟俩站在了身后,他浑身一阵抽搐,口吃道:“你、你、你们是是、是什么人?是、是怎么进、进来的?”

北明狠狠地说道:“是什么人?是要你命的人!”

于善人刚想喊人,被北明点了哑穴,他干张嘴说不出话来。北亮推开了房门,见里面蜷缩着二十多名妇女。北亮低声喊道:“姐妹们,我们来救你们来了,快点跟我走吧,我送你们出去。”

北亮打开院落的后门,领着这些妇女出了村庄,他给每人五两银子,说道:“你们逃命去吧,以后切不可再上当受骗了。”那些妇女痛哭流涕。

北亮又返回了于家大院,见哥哥北明用幺绳把于善人吊在门洞里,身上还贴了张纸条,上面写着:父老乡亲,我非善类,无恶不作,欺男霸女,今自愿吊死,以谢前罪。

北明问北亮:“那些妇女都放走了?没给点路费吗?”

北亮道:“都放走了,每人给了五两银子。在家带来的一百六十两银子花的也差不多了。”

北明道:“我这还有十两银子,估计也够咱们回到西安的了。”

北亮道:“不够也没关系,让咱父亲去府县衙门去借嘛。”

第二天,庄上的百姓起早下地,见于大善人被吊在门洞里,见他胸前别着一张纸条,一位识字的人念道:“父老乡亲,我非善类,无恶不作--”他停下来问旁边的人,“这是于善人自己写的,还是别人写的?是自己上吊的,还是别人给吊上去的?”看热闹的人都摇着头,谁也说不清。

北明和北亮回到了旅店里美美的睡了一宿好觉。第二早上吃过早饭,启程回西安路过于家大院时,听见里边哭声一片,哥俩别提多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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