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夫人听得皇上和太后这个决定之后自然是又哭闹了一番,她好不容易历经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不仅是个怪胎,如今连皇家人也算不上了,还要被送去寺庙里成为和尚,灼华夫人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她原本确实不待见这个孩子,从这个孩子睁开眼睛那一瞬间,她就知道这个孩子已经毁了,不想让他死不过是想通过这个孩子来博取一些皇帝的同情,又或是让这个孩子死了能让她以后还依旧能在宫里立足下去,可谁知最后却等来了这样结果,灼华夫人不甘心,拖着尚未好全又是在月子里的身体去了菩提殿,可皇帝圣旨一下,想要挽回却再也不能了,最后只能由着宫人又抬回了之斓殿。.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慈心师太带走了尚在襁褓中的澄净,从此以后皇宫里再也没有二皇子,而皇帝也只不过是得了一儿一‘女’而已。
凤栖王府江南院里,千霜已经得了外面的消息来讲给奈何听,之前奈何让送信去给平真,如今这样的结局恐怕也是如奈何所愿,那个孩子既没有死,也没有成为灼华夫人博取同情的工具,如今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一个半月之后,崇楼归家,奈何的身孕也快要接近三个月,算是坐稳了些,奈何一直瞒着没有让人告诉崇楼她怀孕的消息,如今崇楼知晓,竟有几分捶‘胸’顿足悔恨的意味,这已经是第二次她怀孕他没能陪在她的身边了,可偏偏如今又是不能休息的时候,崇楼只能一回来就忙不迭的进了宫把查到的消息汇报给了皇帝,皇帝知晓他心中挂念妻儿,便也没有多留他。
再回到府里,崇楼却还带回来了另外一个消息,关于付朝夕为何要娶田二小姐为妻的原因。
奈何才听他说起便抑制不住好奇的追问,‘激’动的样子倒是把崇楼吓坏了,好容易把她安抚得好好躺在‘床’上了,才开口道:“付朝夕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姐姐,听闻从小体弱多病,从来没有外人见过其人,也不知道养在哪里,付朝夕之所以要娶田二,似乎是因为田夫人手里有一味‘药’能治好付大小姐的病。”
“若这样的话,这位付大小姐也算是个神秘人物了,可到底是怎样的病需要什么样的‘药’呢,却偏偏这味‘药’还在田夫人手上?”
崇楼用赞同的目光看向奈何,想来奈何是问到了点子上,“这其中缘由我也不清楚,不过是这次去遇到了付朝夕手下的人,我这才顺藤‘摸’瓜的查了出来,却也只能查到这些皮‘毛’而已。”
“那田夫人的娘家是什么样的人家?”那味能治好付大小姐的‘药’材既然是在田夫人的手里,换句话说就是不属于田家而是属于田夫人个人的,否则付朝夕放着谁不娶偏偏要娶田夫人的亲生‘女’儿田二小姐,可若是那味‘药’与田家没有关系,凭着田夫人一个普通‘妇’人哪里会有这样珍贵的东西,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味‘药’材出自田夫人的娘家。
可谁知崇楼却是摇了摇头,“田夫人本姓赵,赵家不过是一乡绅,家里也不甚富裕,只因祖上出过举人这才有些名望,可要说有什么传家之宝,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如此一说,奈何倒觉得形势越来越复杂了,开始只是边境异动,如今却又扯上了田家和付家,也不知道这其中藏着什么秘密,是福还是祸了。
见奈何暗中沉思,崇楼急忙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如今可是不能费神的,奈何自然也知晓这个道理,便也暂且放下不想,外面的事情自然有崇楼他们男人去处理,她如今的任务还是肚子里的孩子。
可谁知奈何这一胎却是怀得及其不安稳,李府医几乎天天过来请脉,补品和安胎‘药’也没少吃,奈何的身体状况却也没见得有多好,肚子里的孩子比起第一胎怀龙凤胎兄妹的时候差多了,就连孕中反应也尤其大,身边的人却只能干着急没有一点办法。
原本以为了却了灼华夫人的事情能修养一段时间,却没想到事情竟然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来,魏家孟元荷那边传来了不好的消息,身边人看着奈何的模样,却又有些不敢告诉她,可又知道孟元荷在奈何心中的分量,只得找了个奈何看上去‘精’神尚好的日子,把孟元荷的事情慢慢的说了。
孟元荷假怀孕的事情奈何并没有告诉其他人,就连崇楼也是不知道的,所以底下人得到的消息只说魏夫人同样也是早产了,生下了个男婴,可魏家的下人却都在流传,那男婴虽说是早产,可看上去却并没有早产的样子,反而白白胖胖的,倒是更像是足月生出来的孩子一样,而魏家的反应也很奇怪,别人家得了儿子早就敲锣打鼓张罗得恨不得满世界都知道了,可魏夫人生了儿子,魏大人却没有什么反应,脸上也没什么笑容,只说魏家长辈还没到,原本该有的俗礼都省了,只有孟夫人巴巴的跑去魏府照看着孟元荷,魏府却颇有几分冷清之感,因此关于魏家的流言就渐渐在京里传开了,都说魏夫人生下的孩子并不是魏大人的。
奈何听得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摔了手中的茶盏,孟元荷之前说过,假孕的事情是她与魏旭商量好了的,既然做了这个决定,那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魏旭都应该配合着孟元荷把戏做足全套,如今却成了这个样子,魏旭的行为最终只会害了孟元荷,因为没有人会去怀疑魏旭,反而所有的人都只会认为是孟元荷不忠背叛了魏旭。
奈何因只能待在府里养身子,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让人去严府请了戚锦年过来,戚锦年已经是去过魏府的了,谁知等到戚锦年来了,一向好脾气的人却对魏旭破口大骂。
“元荷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你我都知晓的,从前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人,那天我去了却只抱着我哭个不停,孩子也不知道被抱去哪里,身边伺候的人除了元荷带去的两个陪嫁,其他都爱搭不理的,我问元荷,可她却什么都不肯说,魏旭那个狼心狗肺的,不知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戚锦年说到后面,似乎是想起了孟元荷的模样,声音里也带了几分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