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说的有些卑微,感觉挺可怜的,其实我没想在白子惠面前表现,显得我多么落魄,没有,我根本没这样想,只不过跟白子惠说话,不知不觉中便说出这样的话来,说出来之后我觉得自己有些矫情,可是确实是我真实情感。
我爱白子惠,我想白子惠,我备受煎熬。
一直以来,我让自己忙绿,便可以避开了白子惠,不去想这个问题,可是闲下来,思念如潮水,汹涌而来,淹没了我。
面对白子惠的时候,我无法控制自己。
因为在意,所以用心。
白子惠没说话,我拿着电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想问她最近过得好不好,可是觉得问了白问,我们现在变成这样,从无比相爱变成了陌路,能好吗?会好吗?
答案已经在我心中,不需要去问。
电话中传来白子惠的呼吸声,很轻缓,听着她的声音,我脑中出现她的容颜,那无比精致的五官,那含情脉脉的眼,好想听她多说说话,好想嗅嗅她身上的味道。
我也有了执念,想要见白子惠的执念。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过了很久,我等到快要绝望,白子惠为什么不说话,她在想些什么,她不是找我有事吗?现在她这是怎么了。
我心里出现千奇百怪的念头,生怕白子惠挂断电话。
这一次来电,来之不易,千载难逢,我要把握住。
终于白子惠开了口,她的声音有些苦涩,她说:“董宁,我现在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听到这句话,我心一沉,是要拒绝我吗?
不要,千万不要。
我现在就是一个小孩子,看着递过来的礼物,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都要放在我手上了,意外出现了,礼物收回去了,我要哭,我要哇哇哇的哭。
一秒天堂,一秒地狱。
谁能承受的了。
“不过...”
白子惠说了不过,这两个字现在对我来说就是天籁之音,不过代表转折,代表着事情有变。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热泪盈眶的冲动,一个不过便让我有巨大的反应,比得到什么都高兴。
因为白子惠,对我太重要了。
她的一句话,一个表情,甚至于一个眼神,都可能改变我。
说了个不过,白子惠叹息了一下,她说:“董宁,还是见面说吧,我现在下楼。”
我说:“好,我在电梯那里等你。”
白子惠淡淡的说了一个字,“好!”
电话挂断,我心中百感交集,白子惠终于答应跟我见面了,我们终于能坐下来好好说说话,就算我挽回不了,能见到她,能跟她说说话也是好的,我不知道这世界上有没有跟我一样的人,我不在乎,就算有人骂我贱也没问题,我现在很卑微,我只要得到白子惠小小的关注,我便很满足了。
电话没放进口袋,对着自己照了照,看看自己的样子,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子惠好,惨一点,装颓废,可能让白子惠心生怜悯,可也会引起白子惠的反感,精精神神的过去,也是不太好,不合适,我有些茫然了。
算了,不管了,什么形象不形象的,我不需要在意,把手机放进了兜里面,我便往公司里面跑,进了公司,来到电梯口,我喘着气,刚才跑的有点快,岔气了,主要是我着急的缘故。
又站在公司大楼里,心神恍恍惚惚。
一步错,步步错。
我和白子惠不知不觉便到了今天这般境地。
如果顺利的话,我们现在应该度完了蜜月,白子惠应该全力投入工作之中,我闲的时候也会来公司,等白子惠下班,想浪漫就出去浪漫浪漫,回家也能过温馨日子,可能过个两三年,我和白子惠要一个孩子,抚养,教育,陪伴孩子慢慢长大。
可惜,本来的甜蜜如今变成这般模样,唏嘘。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大部分是因为紧张的缘故,我盯着电梯,有一部正向下行驶,我很专注,我有一种预感,白子惠便在这部电梯上。
身边本来站着两个女人,穿着职业套装,可能见我不正常,她们去等旁边那部电梯。
被当成了疯子,呵呵。
4,3,2,1!
电梯到了。
门缓缓打开,我往里面看去,电梯里人不少,不过没有白子惠,我好失望。
人都出来,也有人往里面进,有人按着电梯键问我进不进去,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声谢谢。
电梯门又关上了。
我叹了一口气。
哎!
这一声叹息,长长的。
突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董宁!”
我回头,发现白子惠站在我的身后。
她还是那样的漂亮,只不过瘦了一些,很看得出来她最近过得并不好,可能是站在我的角度吧,我认为白子惠离开了我,过得很不好,自艾自怜,可实际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说不好。
看到白子惠我很高兴,一时间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那么傻傻的看着她,白子惠也那样的看着我,看起来没什么表情,可实际上已是惊涛骇浪,彼此相爱的两个人,因为一些事分开,再见面时,怎么可能不激动,那些曾经过往,那些甜蜜一直存在。
最后,是我开了口,我说:“你怎么没坐电梯?”
白子惠说:“我走楼梯下来的,想了一些事。”
我没好意思问什么事,不过我能感觉出来,白子惠还在想要不要见我,走楼梯时间长,这段时间是白子惠最后下决心的时间。
万幸的是她同意见我。
我说:“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对了,你吃饭了吗?”
白子惠说:“不用那么麻烦。”
我说:“不麻烦,我觉得你应该没吃呢,咱们就去你喜欢的那家餐厅吧。”
白子惠倒也没拒绝,她点了点头。
我先去取了车,开过来,白子惠上车,她坐在副驾驶,她很少坐这辆车,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一般我开白子惠的车,我现在开的这辆,是我和关珊结婚时买的,算是婚车,十万出头,代步车,不过也可以开。
白子惠上了车,说道:“怎么没有换一辆车?”
我说:“没打算换。”
说完这句话我有点后悔,我现在搞不清楚白子惠是什么意思,我不打算换车,白子惠会不会以为我还在想着关珊,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说些讽刺我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患得患失起来,心里忐忑不安,就因为这一句话,我生怕说错了。
我现在的状况如履薄冰,一个不小心便是万丈深渊,跟******一样,说错一句话,便是得罪人的事,要千小心,万小心。
此时此刻,我都不敢喘气了。
发动车子的动作也变得生疏起来,这时,白子惠说话了。
“董宁,你最近不是给女明星当保镖吗?薪酬应该不少吧。”
说话有点酸酸的了。
我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我说:“给的钱还好。”
白子惠说:“那应该不少,有钱了为什么不换车呢。”
我小心翼翼的回答说:“没那个打算!”
白子惠说:“有车了方便找年轻漂亮的女人,不是吗?”
白子惠的反问让我哑口无言,白子惠是个洒脱的女人,不过,那是遇到我之前,跟我有了感情之后,白子惠变了,当然她跟别人还是那个样子,只不过跟我不同,她越来越不洒脱,尤其是我们之间发生那样的事,白子惠有了怨念。
我小声的说:“我不是那样的人。”
这话说的很没有自信,可能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白子惠说:“董宁,咱们不必这样,你找是应该的,我们都有新的生活。”
白子惠故作洒脱的说,声调也有些轻松,不过我了解她,我听出她话里面的不自然。
并且,我还听到了她的心。
“董宁,你当了女明星的保镖,新闻报道铺天盖地都是,不想看到你,偏偏还要看到你,你知道我有多煎熬吗?”
“你很好,自己奔向了新生活,大概忘了我吧,是不是乐不思蜀了。”
“你这个让人讨厌的家伙,我还很生气呢,我恨你!”
“不想见你,可偏偏要见你,这就是身不由己啊!”
“白子惠,差不多可以了,我讨厌你现在这个样子,跟个怨妇一样,为什么面对董宁,你就会这个样子,变得不理智起来,难道是因为伤的太深吗?”
“不要继续下去了,要自尊自爱一点,白子惠!”
白子惠的心,自艾自怜,我听到心里很不好受,我该死,让白子惠承受这种痛苦。
我转过了头,看着白子惠,缓缓的说:“可是我只想要你!白子惠。”
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眼眶有些湿润呢。
白子惠的眼睫毛微微一颤,她马上别过了脸去,不让我看。
我心里微微一叹,何必呢,难道真应了那句话,爱的越深,伤的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