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点扯了,曾茂才为我买一块地?怎么可能。
我呆住了,其他人也呆住了,尤其是陆老爷子和王承泽。
燕总笑了笑,说:“曾老板,你没开玩笑吧。”
曾茂才笑笑,说:“我没开玩笑,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开玩笑。”
燕总点了点头,便开始说别的话题,这个女人也不简单,不时的跟曾茂才和陆老爷子说话,说的都是一些商业上的事,因为曾茂才和陆老爷子都是一方之雄,不过,说话的时候,还照顾我和王承泽,她抛出来几个问题,王承泽回答的都不错,我就差了一些,虽然以前一直在公司兢兢业业,也不能说不懂,但是大局观上面确实缺失。
后来燕总问王承泽多一些,照顾我的情绪,问我的少一些。
从她态度上来看,便能看出对王承泽重视一些,可能是我比较敏感,所以感觉出来了,因为这种情况之下聪明人要做到一视同仁,这样才不得罪人。
谈话一会就结束了,曾茂才又带着我跟人交谈,又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我有些精疲力尽了,曾茂才看了出来,说:“董宁,休息一会吧。”
我说:“好,我去上个厕所。”
其实我很想问曾茂才买地的事,但是这里人多,不好谈这件事,我估计回去之后,曾茂才会给我一个解释的。
进了厕所,带着纹路的瓷砖,木制的柜子,上面的瓷白的洗手盆,里面还点着香,冲淡了那些怪味道,走到小便池前,还没解开裤子,王承泽进来了。
进来之后,王承泽对我笑笑,走到了我旁边,什么意思?要跟我比大小?对于这一点,我还是挺有自信的。
自己尿自己的,目不斜视,本身有货不怕对方,就是这么自信。
厕所里只有尿在小便器里面的声音,感觉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真******尴尬,跟王承泽一起尿尿。
尿完,收家伙进裤裆,王承泽似乎想跟我打擂台,同步走到洗手池,我也不急,感觉王承泽要做点什么,等他先出招。
洗完了手,擦干了手。
在出洗手间之前,王承泽说:“董宁,谈谈吧。”
我笑笑,说:“王总,我觉得咱俩不是一路人,真没有谈的必要。”
“冲动解决不了问题。”王承泽这样说,竟然很诚恳。
我说:“王总,你这不是让我为难,你说你刚刚骂我骂的那么狠,现在却说要谈谈,你不要脸我还点脸呢。”
王承泽说:“你想骂就骂吧,知道那块地是谁需要的吗?”
我说:“王总,你是不是当我傻啊!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一定是白子惠需要这块地了,所以呢,求我让给你是不是,不需要,我有了这块地,我可以给白子惠。”
王承泽笑了,他说:“以为抱住了曾老板的大腿便高枕无忧,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知道他干过什么事吗?”
我看着西装笔挺的王承泽,我也笑了,我说:“不是吧,王总,你现在跟我谈个人道德问题,你是什么人,你做过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你也没干净到哪里去,在商言商,泼脏水算什么,担心我被曾茂才卖了啊!没想到你还这么好心,真让我感动,不过谢谢了,曾茂才是一直帮我的那个人,我相信他,就算他把我卖了也相信。”
王承泽不说话了,我摇摇头,准备出去,要是再不出去,外边的人还以为我跟王承泽在厕所里面搞基呢。
还未走出厕所门,王承泽说了一句话,让我停了下来。
“董宁,如果我放弃白子惠,并且帮你说服陆老,换取你放弃那块地,你同意吗?”
王承泽说出这个话,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不过,他很认真。
我想了想,说:“王总,你暴露了你的真是目的,这样好吗?”
王承泽说:“所以你要慎重考虑。”
我说:“那么真是不巧,我拒绝。”
王承泽冷笑了一声,说:“那可真不够明智的,你拒绝了一个跟我缓和关系的机会。”
好笑,我稀罕吗?
我说:“王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出去了。”
王承泽说:“请,不过接下来,我会慎重的对待你,希望你小心。”
一两句的威胁吓不到我,不过王承泽为什么会那么在意那块地呢,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看曾茂才的样子,对那块地也志在必得,让人有些好奇。
不过,这不是我的事,不要操心,不要多问,王承泽想从我这边走近路,想让我主动放弃,可是他想的未免太简单了,我放弃有什么用,要曾茂才放弃才真的放弃,王承泽是聪明人,不会这么没脑子,那就是说曾茂才只有借着我的名义去买那块地才可以。
说不通啊!这事。
宴会结束,微笑告别,这一晚上,不知道达成了多少交易,里面又有多少黑暗的勾当,只见到人脸上的笑容,而不见内心的龌蹉肮脏。
跟着曾茂才先回了他的地方,柳笙进来记录,她的手里拿着很多的照片,给我看一张,便让我写出对这个人的感觉。
曾茂才好像一只蜘蛛,他在结网,他要知道哪一个人对他有敌意,哪一个人对他有好感,知道这些,对以后的生意很有用处。
弄完已经很晚了,曾茂才说:“董宁,今天辛苦你了。”
我说:“曾哥,谢谢你今天替我出头。”
曾茂才笑笑,说:“这一点点的事情不用提谢,这些人看不起你,在我意料之内,不过,我会让他们慢慢改变主意的。”
我说:“曾哥,我想问问那一块地到底有什么玄机,能不能告诉我。”
曾茂才笑笑,说:“董宁,今天太晚了,先回去休息吧,改天我跟你好好说一说。”
听到曾茂才这样说,我心里也明白了,这是不想告诉我,只是托词。
不过想想也是,王承泽对那块地那样看重,曾茂才也有他的道理。
曾茂才让柳笙送我,我怕柳笙送我回去,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还是应该忌讳一点,上车我给白子惠去了电话。
“你忙完了?”
我说:“刚刚结束。”
白子惠说:“听你的声音感觉很疲惫。”
我心说记了那么多人的心里话能不累吗?还有不少污言秽语,脏了我的心,别提多难受了。
我说:“你是不是也累了,早点睡吧,我马上就回去。”
白子惠说:“我等你。”
挂了电话,想起来陆老爷子的嘴脸,我还是觉得生气。
没多久,电话又响了起来。
“请问是董先生吗?”
我说:“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你的邻居。”
我想起来了,上次,回我和关珊的老房,隔壁搬来了一个女的,长得还不错。
我说:“你好,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董先生,请问你最近有没有在家里面住。”
我说:“没有啊!怎么了?”
女邻居说:“那就奇怪了,我最近晚上常听到你的屋里面有声响,有的时候声音太挺大的,有点扰民,可我过去敲门,又没有人开,想来想去,找到了物业,要来了你的电话,跟你联系一下。”
我说:“抱歉,不是我在家,我回去处理一下。”
女邻居说:“那董先生你小心一点,别是家里进了人吧。”
我说:“我回去看看,谢谢你打电话过来,提醒我。”
女邻居说:“没关系,那就这样,我先挂了。”
我说:“再见!”
挂了电话,我让司机掉头,回老房,望着窗外,我琢磨,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