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哥走了,把那三个蒙面人也带走了,他们跟火哥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但我得到我想要的,这就够了,惩罚我也惩罚了,打了他们,打的还不轻,这就足够了,况且,我觉得他们再也不敢找我麻烦了,有火哥在。
至于车里的马总,不用去管,这两天便有个了结,他们这些人,一百年也比不上白子惠,天天琢磨怎么害人,而不是好好增强自身,能有什么前途,B哥也是眼瞎,只看到了一点点的利益,便走了歪路,一直跟着白子惠才是正途。
抬头看了看,今晚的月光挺亮,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我信步前行,小区还是那样,虽然不能说一草一木都熟悉,但也相差无几,毕竟,我在这里住了很久,久到无法忘记。
路是每天都要走的,有的时候是自己,有的时候同关珊,有的时候是我同关珊一边走一边畅想有孩子的生活。
我突然有些恐惧,最近想起关珊的次数慢慢减少,与白子惠进展顺利,人生正得意,但心里隐约觉得这样不好,似乎不该将关珊完全抛在脑后,仿佛抛弃了她。
忘记,对不起关珊。
铭记,却又对不起白子惠。
两个女人,一死一生,纠结。
仔细想想,我又岂是欠下这点情债,李依然,与我命运纠缠,她为父还债,却伤了自己,现在身处危险之中,我还不知如何解决,真是愁。
想着,走着,便上了楼。
站在门口,我盯着铁门,视线似乎穿过铁门,我似乎看到屋里面,关珊坐在餐桌前,我从厨房里出来,那时,嘴角挂着笑,眼里带着情,不管是真是假。
突如其来的回忆紧紧包裹着我,隔了好久,我才掏出钥匙打开了门,走进屋,没开灯,慢慢的进入黑暗,痛浮现起来。
关珊被刺浮现在我眼前,我仿佛又经历了一次。
我想我从没忘记,只不过丢在一边,让它蒙了尘。
微微叹了一口气,视线落在茶几上,便移不开了,怎么会,竟然是关珊的手机。
我的头皮一下子炸开了,李依然,你搞什么,你又回来干什么,知不知道我为了这件事多么担惊受怕。
突然的变故让我措手不及,我赶紧翻看手机,除了跟我的短信之外没有其他的,正经的通话记录没有,倒是有两个外地疑似诈骗的电话。
许久,我放下了手机,然后站了起来,就往外走,我想去监控那里看看,可走了两步,我停下,去了便会打草惊蛇,小王可能会发现,要冷静啊。
深呼吸了几个之后,我打开了门,往外走。
刚开门,对面的门也打开了,出现了一个女人,二十多岁的样子,刚刚成熟,她长得很漂亮,短发,很高,穿着运动裤,很贴身,上身的运动服,拉锁没拉到最上面,里面是件蓝色的贴身衣,看起来很干练。
女人手里拿着一个垃圾袋,看样子是要放在门口。
我们打了一个照面,女人对我笑笑。
心中有疑虑,我不由的说:“你是...”
女人笑笑,说:“我最近刚搬来,你是董先生吧,之前的袁阿姨跟我说过你,最近你似乎不住在这里了。”
原来是这样,袁阿姨怎么搬走了。
我笑了笑,说:“最近是没在这里住。”
女人对我点点头,把垃圾放在门口,然后关上了门。
我多站了一会,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给我一丝熟悉的感觉。
不会是小王派来的人,来监视我的吧。
这样还是小心谨慎一些吧。
又是一天过去,全身疲惫,打车回去,白子惠还没睡,不过,看她的样子也是困了,一进门,白子惠对我笑笑,说:“董宁,你现在比我忙多了啊!”
我笑笑,说:“开始抱怨了,别着急,我马上向你汇报工作,白总。”
白子惠笑骂一声,“油嘴滑舌。”
我坐下,先喝了一口水,然后叙述。
“B哥带我去赴宴,说去认识认识人,到了那边,有三个人,分别是马总、刘总和张总。”
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自然无从说起,但我知道他们的外貌,也稍微能描述出他们的性格,我把这些告诉白子惠。
白子惠轻轻点了点头,说:“原来是他们,我有印象,最开始是竞争对手,之后,公司慢慢强大,便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了,没想到这些人联合起来,不过,依旧是一盘撒沙。”
我说:“话是如此,只不过这背后又有陆景辉和陆明浩,我觉得是不是应该提醒他们一下。”
白子惠说:“再看看,我总觉得还没到那个时候。”
“这三位想让我偷公司的资料,不仅仅请我吃了一顿好的,还带我去娱乐场所,对了,还有这个箱子,是贿赂我的。”
白子惠笑笑,说:“他们倒是肯下血本,至于你去娱乐场所,我已经知道,身上一股味。”
虽然笑着说,可是眼中射出来的是杀气。
女人啊女人,就算是白子惠这样的女强人,在感情上也难免要吃醋,这是人之天性。
我对着白子惠笑笑,说:“我这一晚上都守身如玉,不信你试试。”
白子惠瞪了我一眼,说:“试个屁啊!都这么晚了,一会早点睡吧,明天还有工作要忙呢,再说上次我还没缓过来呢,身子还有点发酸。”
我伸出手,说:“我给你捏捏。”
白子惠打掉我的手,说:“少来,你捏捏便又不老实起来。”
我说:“那好吧,咱们早点睡,对了,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白子惠说:“会是很为难的事吗?”
我说:“倒也不是,对你来说挺简单的,我希望你把B哥降职,让他变为普通职员。”
白子惠看了我好一会,说:“你想救他?”
白子惠说的没错,我是想要救B哥。
那三个老总找B哥,是因为他在公司的职务,B哥不在那个位置,变成普通职员,他就屁都不是,再说,变为普通职员他多多少少就明白了,希望那个时候他能认清现实,脚踏实地。
如果放任B哥不管,那么B哥就完蛋了,白子惠这边一直等他犯大错,那可不是开除公司那么简单,而是泄露公司机密,触犯了法律。
我并不是因为B哥,他现在已经变得让我不认识了,我为的是B哥的老婆和孩子,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希望他的下场太惨,像是表姐夫那样,进了监狱,表姐独自承担,让人唏嘘。
我这样是在破坏白子惠的谋划,因为B哥可能是白子惠故意竖起来的典型,可能要杀鸡儆猴,我这样插手,之前白子惠的种种谋划全部没用了。
白子惠说:“既然是你开口,我当然答应你,不过不会太快。”
我说:“我知道,那么,我们上床吧。”
一夜过去,送白子惠去上了班,我没跟着去,因为齐语兰联系了我,通知我有消息了,小王的消息。
这个消息对我很重要,所以送完了白子惠我便去找齐语兰,会面的地点在齐语兰的家。
“小王,不聂仇的资料查到了?”
齐语兰点了点头,说:“算是吧,其实早就查到了,但我想了很久,决定现在告诉你。”
齐语兰的表情很严肃,她有点不太对劲,联想到我第一次提起聂仇这个名字的时候,齐语兰当时的异样,我心里有些忐忑。
不会这个聂仇是白子惠认识的人吧。
我说:“齐警官,你还好吗?”
齐语兰说:“我没事,你要问聂仇的资料,恐怕让你失望了,他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资料。”
我一愣,说:“为什么?”
齐语兰缓缓的说道:“因为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