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幽怨了。”
出了门,把门锁好,白子惠看了看我,这样说。
心里苦。
想个办法,反击回去。
我说:“老板,你就甘心被这么欺负,想一想,你最亲爱的妈妈被你的大舅妈掌控,你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白子惠冷笑一声,说:“董宁,你说的对,不过,你这招借势真是不错,借着我打击大舅妈三舅妈,好给你自己铺路上位。”
我说:“咱们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我也是为了你好,你现在不也憋屈。”
白子惠笑道:“我看你才憋屈呢,是不是被打断十分不爽,憋坏了吧。”
还真是。
我说:“咱俩半斤八两吧。”
白子惠神色有点不太自然的说:“我才没有呢。”
才怪吧。
白子惠很快恢复,她说:“董宁,说说吧,你的计划。”
我斟酌了一下,说:“大舅妈和三舅妈现在太闲了,才有空找你麻烦,让她们后院起火,围魏救赵,便可解决这问题。”
白子惠说:“怎么让她们后院起火。”
我说:“这还不简单,她们是女人,围绕着男人转,她们的男人出了问题,自然就没心情管你了。”
白子惠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情况我比你了解的多,三个舅舅都不干净,大舅妈和三舅妈多少知道一些。”
我说:“她们知道,忍受,但不代表顺从,只需要挑拨一下,比如小三要上位,怀了孩子,夸张一点说没问题,陆明浩那个放荡样,便能看出来他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旦你舅妈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边玩弄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一定什么心思都没了,我想证据很好找。”
白子惠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不如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我说道:“不好吧,我现在毕竟是个外人,我可不想卷入这里面,到时候你妈知道,对我的印象更加不好了。”
白子惠说:“好像本来有多好似的。”
这...我无言以对。
把白子惠送回了家,我目送她走进家门,看着她对着我挥挥手,心里有点甜蜜,很甜。
关系已经到了这里,拒绝的话显得矫情,虽然关珊的死对我打击很大,但我没有控制情感的打算。
事实是关珊背叛了我,她对我不够坦诚,我受到了伤害,我原谅了她,但也要追求自己的性福。
可是,白子惠和李依然,两个都好,我该如何面对。
被伤害过的我,也要去伤害别人吗?
回来家,收到白子惠的短信。
一句肯定的话,是老板对下属的特别关心,很短,四个字。
“吻技不错。”
我轻笑一声,心想我岂止是吻技不错,床技也不错。
今晚的风很大,吹得树叶沙沙沙的响,外边很冷,还好屋里面暖和,晚上喝了点酒,微微有些上头,不过这种眩晕的感觉很好。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拿起了手机,想来想去,想起了关珊。
恋爱让人雀跃,刚刚跟关珊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是如此,期盼着每一次见面,渴望着每一次亲近。
那种感觉,称之为甜蜜。
手机敲击在手机屏幕上,文字输入。
“关珊,我好像又恋爱了,我喜欢白子惠,她好像也喜欢我,我想跟你说这件事,因为我们之间超脱了某种关系,我现在说不清对你什么感觉,有爱也有恨,你很过分,你也很可怜,真矛盾。”
“我希望你还在,当然,那是不可能的,我不想面对你的家人,但我已经答应了你,便要做到。”
“可能,我有点想你了。”
乱七八糟的发着短信,借着酒意。
心里痛快了一些。
刚放下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伴随着震动声。
我拿了起来。
一条短信,五个字。
“我也想你了!”
关珊发来的。
我头皮有点麻,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然后一下子跳下了床,穿上了衣服,下了楼,开着车往我和关珊的旧居赶去。
关珊已经走了,我给她穿的裙子,很美很美,我一万个确定,她已经永远的离开我了,我有时候会有幻想,可经历许多之后,变得理智。
关珊不可能给我回复,她的手机在旧居,那么极有可能进贼了。
拿走钱不要紧,但旧居的东西不能动,那是寄托情感的东西。
我把车开得很快,几乎要飞了,平常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开这么快的,这是第一次,开进小区,停车,熄火,拔出钥匙。
我直接往楼里面冲,到了家门口,门关的好好的,在楼下的时候,我也没有看到亮灯,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拿出了钥匙,开门,猛地推开,我人没进去,万一屋里有人,突然袭击,我可以及时躲避。
等了几秒,眼睛适应屋里黑暗,看清五米之内没有人,我进屋,打开灯,顺便拿起门口的雨伞。
小偷入门,都带有凶器,此时正是阖家团圆,也是小偷猖獗之时,可能踩好了点,知道我家里没人,所以来上门。
不要小瞧雨伞,杀伤力也是很大的,经过那三个月的培训,很多物品都可以成为武器。
我的手很稳,不紧张。
这是训练的结果。
开灯之后,没看到人,不过房间有动过的痕迹,很明显,抽屉被拉开了,有翻动的痕迹,我走向了里屋,我和关珊睡觉的房间,我把关珊的手机就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中,现在,抽屉被打开了,手机却不见了。
转了一圈,没人。
很高明的贼,门没有被撬开的痕迹,还是完好无损的。
清点了一下,关珊的手机没了,屋外放着的笔记本没了,合计价值一万多元,现在应该报警,但我没有,我相信其正义,不相信其效率。
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影响人休息,不管是找曾茂才,还是齐语兰,都让我很不好意思,麻烦他们太多。
手机,我肯定要追回的,它对我的含义不一般,我先下楼,去找物业,在路上我给值夜班的打电话,没人接听,我直接去了值班室,那边能看到摄像头。
我拉门,没开,应该是从里面锁上了,我敲门,砰砰砰,里面没人应声,可是我听到一些声音。
悉悉索索的。
一男一女的声音从我心底传来。
“草******,谁啊,坏老子的事。”
“哎呀,怎么来人了,不是我老公吧。”
原来是搞不正经的,还是偷情,我无意管这件事,可我的手机要拿回来,我必须看到是谁进了我家。电梯有摄像头,周围的人我也熟,所以我必须要看监控,只能打扰这对选择在过年期间玩刺激游戏的野鸳鸯了。
我继续敲门。
里面有人喊,“谁啊!”
我说:“我是业主,我家进贼了。”
“你家进贼了打电话报警啊!都睡了,再说大过年的,能不能让人过了安稳年。”
很抱歉,不能。
虽然我有点自私,有点不为他人着想,不过我交了物业费,多多少少还是有这个权利的。
我又敲起了门。
男的骂道:“你******有病啊!”
我说:“我是业主,我要看监控,你如果不开门,我就砸了这个门,你选择吧。”
男的在里面骂骂咧咧。
我说:“给你两分钟时间,不开,我就砸!”
抓住了里面人的软肋,不开门,我砸门,事情就大了,到时候他们就曝光了,还不如让我进去。
“你等等,我穿衣服。”
等了一会,门终于开了,一个物业人员,看起来是保安,一脸怒火的看着我。
屋里面还坐着个女人,看起来有四十了,她低着头,衣服有些凌乱,可能刚穿好。
我心中不由得有一丝快意,今晚我的白子惠的好事被人打断,在这里又打断了别人的好事,真是因果循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