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清口中的晚些时候房嬷嬷理解的是过几天,姚可清却知道晚上某人又要来了,所以吃完晚饭就早早歇下养神了。
宋子清才来没多久,姚可清便醒了,“就知道你会来的!”
宋子清的手还贴在姚可清的脸上,见姚可清醒了也没收回去,反而淡定的又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因熟睡而透红的脸颊,低声道,“白天那么多人在,都没来得及好好跟你说话!”
姚可清爬起来拿过一旁的大氅披上,同样压低了声音,“你想说什么呀?最近几乎天天都来,哪有那么多话说!”
宋子清将被子垫在她身后,又横过一只手来揽住她,“不知道,就想看着你!”
这么久了,姚可清也算是修炼出来了,任凭宋子清百般调情,她也能保持住一丝清醒,但是听到这样的情话,还是忍不住开心雀跃,“现在天气冷了,我也好的差不多了,以后晚上就别来了,要不是当时一时心软,早就将你赶出去了!”
姚可清最初每夜沉睡,并不知道宋子清晚上有来,后来知道之后被他的一片心意感动了,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就由着他夜夜闯香闺了,后来深觉得不妥,但是宋子清一直克己守礼,并未做出格的事,就一直没说过什么,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倒不是怕被别人知道了,自从知道宋子清晚上来的事情之后,姚可清借口外间有人她也睡不着将守夜的丫头都散了,整个正房只睡了她一个。姚可清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守规矩的,自己都觉得这样不妥当了,那这事肯定就十分不妥了!
“你赶我走!”宋子清将头靠在姚可清肩上,语气闷闷的。
很平淡的一句陈述句,却听的姚可清一阵心酸,他对自己情深义重,自己却这样赶他走确实显得自己无情了,只的耐心解释。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我已经好了,以后我们也可以经常见的!”
然而宋子清却听不进去,“天气冷了,你出去会挨冻的,还是我来的好!”
姚可清郁闷道,“你能不能讲点儿道理?”
宋子清哑声道,“情之所至,已经身不由己了,哪还有什么道理可讲!”
姚可清有些气恼,抓住他的手咬了一口,但是帐子里光线昏暗,姚可清又不及宋子清这样的习武之人,视线有些模糊,本想咬在胳膊上的,落嘴却咬在了他的手指上,柔软的唇像暖风一样扫过他的皮肤,泛起丝丝痒意,贝齿轻轻咬上去却并不觉得疼,反而涌起一股酥麻之感,瞬间传遍全身。
宋子清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呼吸了,侧头便吻上了怀里正生闷气的罪魁祸首。
被亲的多了,姚可清也不再是一直被动承受了,偶尔也会翻身做一回主人,就比如现在,心里憋了那么点儿气性,在宋子清的唇贴上她的唇的时候就轻轻咬住了他的下唇,没想到反而招来宋子清更猛烈的攻势——直接被扑倒在了床上,宋子清半边身子压在她身上,狠狠的碾压着她的唇瓣,淹没了她的呼吸,他的吻越来越炽热,姚可清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想了想便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然而这个动作对宋子清而言无异于邀请。
宋子清愣了一瞬,姚可清才喘了口气,宋子清却又吻了过来,他的唇慢慢从脸上滑至耳朵,在向下停留在她脖子上,他好像咬了她一口,但是不疼,反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让她有点儿呼吸不过来了。忽的胸前一重,是宋子清的手放了上来,试探性捏了捏衣襟下的半边柔软,姚可清的脑子一下子就空白了。
宋子清喘着粗气,啃噬着她的脖颈,心里有一团火熊熊燃烧着,如墨的瞳孔中涌动着滔天的情潮,紧绷的身体急需寻找一个突破口来宣泄,手下柔软的触感并没有缓解他的难受,反而让他的欲.望越发高涨,手下的力道不由加重,唇也不再满足于脖颈间的方寸之地,轻轻一扯,中衣的领子就开了,露出莹白如玉的凝脂,宋子清虔诚的落下一个个吻,吻一点点下移到了肚兜的边缘,宋子清伸手就去扯肚兜,手却被姚可清抓住了。
“别……你别……”姚可清带着哭腔恳求道。
哭声刺激的宋子清立刻清醒过来,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儿衣衫不整的哭的十分伤心,宋子清慌忙给她把衣襟拢上系好,“对不起……我……”
宋子清在心里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嘴巴,虽然他跟她亲近了无数次,但是一直紧守着礼数,就是怕唐突了她,没想到今天晚上一个不留神就差点儿将她……
姚可清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可怜巴巴道,“不怪你,是我先动手的!都是我自找的……”
宋子清心疼的给她擦干眼泪,“是我不好,不该这样对你的……”
姚可清咬唇不语,其实刚刚的事也不能全怪他,他都说了“情之所至,身不由己”的话,她还不知深浅的去撩拨他,她这个始作俑者起码要担一半的责任。
“别生气了好不好,你说什么我都依你!”宋子清见姚可清不说话,以为她还在怪自己,忙哄道。
姚可清趁机提了一开始的那个要求,“那你以后晚上别来了行不行?”
宋子清有点儿受伤了,她果然还是怪自己的,不过也是他自作自受,宋子清神色一暗道,“好,听你的!”
宋子清如此爽快的就答应了,姚可清对宋子清的那点儿气也就烟消云散了,“我知道你想时时刻刻见到我,但是有句话不是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等我们成亲后不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如今只能委屈你一些了!”
两情若是长久时,他是连一朝一夕都不想浪费呀!可是心尖尖上的她都这样说了,他也只能听了,况且她的话还十分称他的心,“好,以后有什么事再叫人捎信给我!”
姚可清点头,“这个几个月我不理事,都是你帮我处理的,现在我竟也闲习惯了,不想再多费心力了!”
“这样很好,你就该歇着,不然要相公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