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心思复杂的抱着司徒玉走出暗房,站在屋内的云翎看着秦王抱着司徒玉离去的背影,半晌之后才出了暗房。
而在司徒玉失踪之后,宫若寻便是立即调动人马四处搜寻,除了宫若寻之外,燕王端云城与文王端云鹤太子等人也都派出了人马寻找,司徒天在得知情况后更是将手下的众多将领都是派了出去。
圣城百姓眼瞅着一波一波的人马在圣城各处四处巡查,都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要犯,能够让众多势力对其全力追捕,定然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一时之间,圣城百姓均是关门闭户,街上的贩夫走卒也是销声匿迹,就连各种商铺也是闻风关门谢客,生怕被殃及池鱼。
搜寻持续到第二日时,圣城各处街道罕见的万人空巷,如此罕见的景象最终惊动了皇帝,皇帝知道后也是十分的震怒,在昭华别宫内居然有人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掳人,简直是不知死活。
护国世子府内,宫若寻坐在书房内的软榻上,手中拿着司徒玉曾经看过的那本黑色封皮的残书,眸光深邃复杂。
到底是何人能够在昭华别宫内无声无息的将司徒玉掳走?太子?燕王?文王?秦王?当时几位王爷均是带了不少的随从,其中不泛功力卓绝之辈,能够在这么多高手毫无所查之下掳走司徒玉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主子……”满堂闪进书房恭敬而立。
“可有线索?”宫若寻抬起头看向满堂。
“还没有,不过可以确定并未出城,当初发现司徒二小姐不见之时,太子便立即下令封锁城门,各个城门处均是有着司徒将军和咱们的人,到现在为止未曾发现有可疑之人出现,所以属下断定,司徒二小姐如今定然还身在圣城。”
“这些我知道,没有发现另外的线索吗?当时在昭华别宫的太子和几位王爷公主也都要查查,每个人都有可能掳走玉儿,甚至西楚月也是有着嫌疑,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线索。”如玉的手紧紧的捏着手中的黑色书籍,宫若寻眸光越发的深邃。
“是。”满堂点点头,瞬间闪出书房。
宫若寻站起身,走至窗前,看着外面绵绵的细雨,心思渐渐的飘远。
在圣城的街道上,一辆华贵的马车伴着绵绵的细雨缓缓的行驶着,最后在一处歌舞坊处停下。
“主子。”驾车的少言勒住缰绳,对着车内的端云鹤轻轻的喊了一声。
“嗯,到了?”端云鹤揉揉有些犯疼的太阳穴,开口问道。
“是。”
“确定云翎一直未曾出来?”端云鹤挑开车帘看向书写着非人间歌舞坊的牌匾,眸光微凝。
整条街道的商户都已经闭门歇业,街道上半个人影也不见,唯独这里却是开门营业,里面歌舞未歇,断断续续的有着歌声舞曲从里面传出。
“安排些人手在外守着,你随本宫进去。”端云鹤轻巧的下了车,朝着里面行去。
“是。”云翎对着暗处的暗卫打了几个手势,然后紧随端云鹤身后也是走了进去。
大殿之内歌舞升平,穿着极少的舞女在舞池中偏偏起舞,还有一位蒙了面纱的女子坐在舞池中央静静的弹唱,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妩媚勾人。
“哟,是文王殿下呀!楼上有雅间,文王殿下随奴家这边请。”一个蜂乳肥臀的女子扭着腰肢款款的走到端云鹤的跟前,满脸堆笑的打了个千。
“不用,本宫觉得楼下视野开阔些,忙你的去吧。”端云鹤对着那女子摆摆手,在一处空位上坐下,看着舞池之中舞动的舞娘和弹唱的蒙面女子,眸光淡漠无波。
“主子,各方人马已经朝着这处而来,是否提前行动?”不言上前一步,在端云鹤耳边低语。
“等。”端云鹤目不转睛的看着舞池,嘴角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
不言闻言默默的退至一旁,静静而立,目光却是在大厅之中扫了一圈。
不少看客的目光隐晦的看着端云鹤,均是暗暗的惊异,堂堂的文王殿下居然没有去二楼雅间,而是跟他们这些个纨绔子弟一起在大厅之中同坐,果然这几天怪事特别多,就连当今王爷也不正常了。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门口处又是来了一位华服男子,雍容华贵,气势逼人。
有人突然开口叫道:“是太子殿下。”
众人皆是一惊,均是离座跪拜,就连舞池之中的舞娘和歌姬也是停下来,对着太子遥遥而拜。
“起来吧。”太子端云秦一挥手,凤眸看向端云鹤的位置,径直走了过去。
“太子皇兄。”端云鹤站起身,掩去眼中的精光。
“五弟难道是有了线索?”太子看着端云鹤淡淡的问道。
“只是些许蛛丝马迹,还未证实。”
“哦?既然这样,那本宫便在这里陪着五弟一起等着结果便是。”太子在空位上坐下,示意端云鹤坐于他身侧,凤眸看向舞池,一摆手道:“继续。”
舞池中低头而立的众位舞娘和歌姬闻言便各自归位,大厅之中立刻歌舞升平,仿佛刚才的惊愣和混乱未曾发生过一般。
与此同时,在三楼的一个房间之内,司徒玉也是缓缓的睁开眼睛,眉眼间满是疲累,夜里她寒毒复发,冷彻骨髓的冰寒伴随着全身被噬咬般的疼痛折磨了她一夜,黎明时分才睡了过去,此时才悠悠醒转,看了眼天色,见阳光透过窗户明晃晃的照进屋内,分外的晃眼。
眸子眯了眯,试图爬起身,可身子却如同灌了铅似的只是起来一点点便又躺了回去。
“唔。”司徒玉敲敲有些晕眩的脑袋,突然想起昨夜被秦王那个BT吸血之事,急忙用手摸了摸脖颈,发现脖颈处已是被包扎起来,不过摸上去还是让她吸了口气,好疼。
BT,吸血鬼,还特么以为会被秦王吸成干尸呢。
不过,这是哪里?
司徒玉翻了个身打量着房间,房间内空无一人,身子触及到床边处,手上触及到床单还有着点点的余温。
妈了个咪呀,这是咋回事?
难道……
司徒玉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物,发现衣物已经焕然一新,根本不是她昨日穿着的。
呜呜……不会被那个BT吃干抹净了吧?
司徒玉一想着被秦王那个BT吃干抹净死的心都有了,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没有异处才有些恍然的爬起来,扶着晕眩的脑袋,摇摇晃晃的下了床,看着全新的绣花鞋,眸光一凝,妈蛋,她那好不容易才做出来的鹿皮小马靴哪里去了?死BT,吸血鬼,连一双靴子都不放过。
穿上绣花鞋,跌跌撞撞的朝着门口跑去。她得趁着死BT不在赶紧溜之大吉,不然她一定会被那死BT吸干血液而亡的。
扶着门,司徒玉敲了敲晕眩的脑袋,刚要开门,门却吱呀一声从被推开。
司徒玉躲闪不及,被门一刮,一个趔趄便摔倒在了地上,直摔得她眼冒金星,眼前黑了好一会才恢复视觉。
抬眸看着门口处站着的人,白衣玉冠,翩若出尘。
那人见司徒玉摔倒在地,眉毛微微蹙起,轻声道:“姑娘没事吧?”
司徒玉呆愣的看着那人,只见其面如冠玉,一双眸子漆黑如墨,深邃的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而且那眸子中有着与年龄不太相仿的成熟和睿智。仿若世界尽在其掌握,眸光却又淡漠如冰,只淡淡的看着司徒玉,并未因为司徒玉摔倒而上前搀扶。
司徒玉只觉得面前之人当真是君子端方,温良如玉。能与媲美的恐怕只有她初穿越时所遇到的那个妖孽能比,还有一个……宫若寻,虽然宫若寻遮掩容貌,但跟眼前之人相比也是能不分伯仲。
“没事。”司徒玉垂下眸子,暗暗猜测着此人是不是跟秦王是一伙的,不过看其气质应该不会是秦王的狗腿子吧?
敛下心神,司徒玉缓缓的起身,从地上爬起来,眸光看着那人如玉的面容道:“公子如何称呼?”
那人面无表情的瞥了眼司徒玉,径自在屋内的桌前坐下,“东方墨。”
“东方墨?”司徒玉眉毛一挑,在东秦并未听说有以东方为姓的人,看其面貌气质穿着打扮,便知其家道殷实,不是普通人,若是跟秦王有关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