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方橙那一巴掌,激怒了盛令延。
他的手从方橙脸上划过,最终狠狠捏住她的下巴,捏的她嘴角变形。
“怎么,第一次三十万就卖给了我,现在五百万还买不了你吗?”
盛令延冷笑着,表情尽是讽刺,眼神异常冰冷。
方橙眼眶发红,她不想哭,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怯懦。
但是这种侮辱,真的从来没有遭受过。
盛令延突然表情一变,眼眸里装满了凶狠,他扬手粗暴的扯掉了方橙的衣服,再次吻了上去。
不是吻,而是咬,真切的痛楚感朝方橙袭来,她拼命挣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哭喊声,叫了出来。
“盛令延,你混蛋!你无耻!你混蛋!”
这是一个方橙从未见过的盛令延,他暴戾无耻,他凶狠无度,仿佛要把方橙狠狠折磨致死。
方橙哭的没了力气,盛令延才放开了她。
他彻底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扣子,冷冷的看着方橙,说,“如果五百万还不能满足你,那这个呢?”
他顺手从一旁的柜子上拿下来一张纸,砸在方橙脸上。
方橙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了,隐约从那张纸上看到了萧笛的名字。
她一愣,弯腰捡起来。
几个大大的铅字标题异常醒目,“盛世集团收购协议”。
乙方是盛世集团,乙方……是萧笛家的公司。
盛世集团要收购萧家的公司,或者说的更准确些,是萧家的公司被拍卖,而盛世集团出价最高,直接收购。
方橙拿着那张纸,手指一直发抖,泪眼模糊的看着盛令延,“这是……什么意思?”
站在一旁的盛令延已经点燃了一支烟,吐出一个烟圈之后轻描淡写的说,“意思就是,你乖乖听我的,我就放你的前男友一条生路,否则……”
他顿了顿,没出声,只用嘴型做了个“死”字。
方橙腿一软,险些跌倒。
她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摆,许久之后,满脸泪痕的点点头,自己抬手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倔强的仰着脸说,“盛少,求你放过萧笛,你要什么,我给……”
盛令延掐灭了手里的烟,走过来,掐着方橙的脖子,将她的脸扭向自己,“别拉着脸,我对死人没有兴趣。”
方橙勉强扯出个笑容,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狠狠撕扯着,疼的她觉得下一秒可能就要死了。
盛令延狠狠扯着方橙的头发,没有任何预兆的,撞进她的身体。
这并不是两人的第一次,但是方橙觉得自己要被他给撕开了,疼的脸色发白,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盛令延发泄一般,一次次撞击着方橙,更紧的扯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用羞辱的语气说,“怎么,你不爽吗?叫出来,快叫出来!”
方橙心底泛起一阵阵的酸楚,她配合的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那么贱,那么脏过。
而自始至终,盛令延眼中都没有方橙。
这个出现在他面前的女人,是任甜。
盛令延满心想的都是任甜的脸。
以至于最后他释放完自己,沉沉的靠在方橙身上的时候,无意识的脱口而出,“甜甜,我好想你……”
方橙并没有听到这句话,她觉得自己已经快失去了意识,眼前一阵白光闪过,只是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能不能进天堂。
这一个晚上,方橙不知道自己晕过去了多少次,一直到盛令延彻底的发泄结束,才放了她。
方橙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盛令延把一条浴巾扔到她身上,语气冰冷的说,“去洗洗,别弄脏了我家的地板。”
方橙没说一句话,从沙发上爬起来,拿起浴巾走向了卧室。
浴室里非常温暖,方橙把花洒开到最大,带着雾气的热水将她包围,哗啦啦的水声也很好的掩盖住她的抽泣声。
她蹲下来,紧紧抱住膝盖,已经哭干了眼泪,只剩心底无尽的酸楚。
何必要那么悲痛呢,这不是之前自己想做的事吗,在盛令延身边,各取所需,如今做到了,为什么要伤心?
良久,方橙洗好了澡,裹着浴巾走出了浴室。
盛令延也在隔壁的浴室洗过了,此刻换了干净的衣服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头发柔软的垂在眼前,眸子依旧深不见底,但是却褪去了刚刚的暴戾,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方橙站在他面前,脑袋很重,发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盛令延抬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微抿着唇有些不耐烦,过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我不习惯有个人在眼前晃,二楼最右边那间房间归你,去吧。”
方橙紧紧抓着浴巾一角,用了很大的力气才颤抖着发出声来,“我得住在这里吗?”
冷静的和对面这个男人在谈这场交易中的细节,方橙已经认命。
或者说,是在这场游戏里,尝试着主导自己的命运。
已经逃不掉,不如争取自己想要的。
“你不用住在这里,但是今晚太晚了,我没打算送你回去。”盛令延看着她,眼神冰冷,嘴角冷笑,像是在打量着一个可有可无的宠物。
方橙笑了笑,带着倔强的语气说,“好,那以后如果需要我来这里住,麻烦盛少提前说一声,我好做准备,毕竟……”
她往前走了进步,盯着盛令延的眼睛说,“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见不得光,还是得小心一点为好。”
盛令延愣住,眯着眼睛看着她脸上挑衅的表情,突然笑了起来,“好,你明白就好,那就希望你以后做好自己该做的,不要多嘴。”
“我会的,”方橙扔下这一句之后,转身上楼,“盛少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休息了。”
走到了楼梯上,她又停下了脚步,转身说,“对了,之前说过你替我还给厉覃的那三十万我会还给你,现在……我不打算还了,咱们扯平了吧?”
说完后,没等盛令延回答,方橙已经上了楼,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盛令延愣住……
这个女人,和以前刚认识她的时候一样倔,一点没变。
盛令延脑袋里也闪过了很多事,思绪复杂,但是唯一能确定的一点事,既然打算这么做了,就不会后悔。
夜深了,窗外的树叶被吹得哗哗响,偶尔听得到刺耳的虫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