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叶夕歌只是轻飘飘地来了一句:“有什么事情,等吃过饭之后再说。”这语气,不容置疑。
青青也只能压下内心的愤怒,直接回自己房间去了。其他五人见状,也都跟了上去。
所以,又只剩下了叶夕歌、祝人王,外加朱鹿这个小累赘。
“好香啊。”朱鹿一脸期待,或者说一脸迷醉地看着桌子上的食盒,等待叶夕歌将它打开。
“那是,那天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两个也不会毁了一桌子的菜。”提到这件事情,叶夕歌就是一肚子的火气。
“我今天点了不少你喜欢吃的,消消气消消气。”
叶夕歌眼珠子不断地转着,显然想要打什么坏主意。最后还是安静下来,讲一盘一盘的菜拿出来,开始用餐。
“不错不错,这个味道,就是死了也忘不了。”
朱鹿饿了这么多天,虽然昨天好好的吃了一顿,但是还是难以抵抗,这致命的诱惑力,实在是太香了。
叶夕歌偏偏喜欢和朱鹿作对:“你好好吃,都快胖成小猪头了。”
朱鹿瘪瘪嘴:“才没有,我明明就很瘦好吗?脸上都没有肉。”
“等把你养肥了,杀掉。”
朱鹿现在已经摸清了叶夕歌那很恶劣的性格,倒是没有特别害怕,只是迅速地往自己碗里扒拉着肉,然后飞快地吃掉。
“你慢点吃,没有人和你抢。”
明明就有好吗?朱鹿是敢怒不敢言。
“小歌,你难道不好奇,青青打听到的消息吗?”
“切,这有什么好好奇的,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我猜,一定是传送阵出了什么问题,我们今天很可能走不了了。”
“你怎么知道?”
“猜的呗。换做你是黑曜门的人,在所有可疑之人,还没有排查完毕之前,你会放这些人离开吗,你安心吗?或者说你甘心吗?”
祝人王下意识地摇摇头:“这不就结了。黑曜门一定会想方设法,不让我们离开的。”
“难道我们就真的束手无策,呆在这里,等他什么时候心情好了,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吗?”祝人王的语气中沾染上了一层厚重的冰霜。
“怎么可能?本来就活该他黑曜门倒霉,这会儿还想要拖我们下水,简直是痴心妄想,放心吧,我有办法。”
“小歌,你该不会是想要去刺杀吧,这太危险了,你不能冒险。”
“你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他们所有人的性命加起来,还没我一个人珍贵呢?我怎么可能去冒险。”
说的跟真的似的,祝人王是一点儿也不相信,叶夕歌会坐以待毙。对于这次比赛,虽然叶夕歌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实际上,应该是十分看重的吧,否则的话,不会那么轻易暴露这么多的底牌。
过了一会儿,火融、青青他们黑着一张脸出来了。
“我想说的是黑曜门封锁了传送阵,至少五天之后,才会重新开启。”
“呵,想得倒美。”叶夕歌冷笑,本君做都做了,还怕留下什么把柄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走,一起出去看看情况,被困在城中的不仅仅是我们,应该还有其他人,他们可不见得会买黑曜门账。”
“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出了客栈,叶夕歌头也不回的直接走了。
“分头行动。”
哎,跟着这位祖宗,真是操不完的心,祝人王现在只希望叶夕歌能够消停一点,别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了。
叶夕歌直接去了昊天神宗的分部,一刻钟之后,昊天神宗这个分部的人,集体出动。
那无数天青色的广袖被风吹起,像是片片流云一般,舒展飘逸。只是,这气氛好像有些不太对劲,昊天神宗,这些人脸上的表情,似乎都有些冷凝,甚至还带着煞气。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一直超然物外的昊天神宗,出动这么大的阵仗,真是罕见啊罕见。
此刻,叶夕歌就混迹在这群人之中。
他们的目标,是黑曜门的一个据点。
黑曜门两天之内,死了快五十几个人,这个据点的长老都快要疯狂了,无数指令不断地传达下去,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将那凶手狂徒抓到,抽筋扒皮,魂魄放入炼魂炉中,狠狠地折磨。
主宗很快就会派人来支援,只要凶手还在清河城,那就一定跑不了。
“报,昊天神宗的吴长老求见。”
吴长老,他来做什么。
孙广怀皱着眉头:“他一个人吗?”
“不,昊天神宗,倾巢出动,来者不善。”
来者不善是吗?岂有此理,一向光明磊落的昊天神宗这是要落井下石,还是雪上加霜,孙广怀双眼中血丝弥漫。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的,不但他屁股下面的椅子保不住,就是性命也难保。
“来人,将所有人全部召集,听我的命令行动。”
“是,长老。”
吴长老的功力还在孙广怀之上,他们两人在身份上又是等同的,孙广怀收拾好脸上的表情之后,亲自出门迎接。
“吴长老,幸会幸会。”
“孙长老,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上门,也是迫不得已。”
孙广怀心中咯噔一下,这是要开门见山了。
“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不会推辞。”
“我们借一步说话。”
“这不可能,这绝对是栽赃,是陷害。”孙广怀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吴长老淡淡地收起来指令:“这是我刚刚接到的密报,上面有掌门的印章,怎么可能有错。”
“实在是对不住,我只是太震惊了,一时难以接受罢了。”
“无妨,这只是我接收到的密保,二少主身份贵重,这次掌门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我之所以没把这件事情公布出来,也是给你留一条后路。”
孙广怀内心都在滴血了,表面上还不得不做出感激涕零的表情:“这次就多谢吴长老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吴长老推辞了一下,就收了,没错,这是叶夕歌的吩咐,虽然他本人是无比嫌弃。
“如此,还望孙长老行个方便,不要为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