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乘坐的出租车很快也来到了“华夏玉顶贵族学校”。她刚下车,门口的保安大叔便认出了她,“古月,你都多久没来看我们了?”那位五十来岁的保安李大叔慈祥的笑着。他也是学校唯一一个没变动职位的老员工。
“哦,李叔叔,最近您过得好吗?我这段时间太忙了,真不好意思。”古月尴尬的挠挠头说道。
“那,李叔叔,我先进去咯,待会儿来陪你。”古月见李叔叔正在打电话,她连忙礼貌的说道,待李叔叔点点头她才离去。
古月走了好远,李叔才接完电话,他呵呵的笑着追出去朝她远去的背影吼道:“丫头,今天是给树浇水的日子,它和你们一样,又长大了不少。”听到李叔慈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古月的眼睛一下子shi润了,继而回答道:“我知道啦。”
李叔的一句话响彻了整个学校,就连草丛中的鸟儿都受到了惊吓扑扑地飞出来,而这句话恰好也落在刚准备起身离开的苏辰煜耳朵里,他敏.感的站起来寻找声音的来源,但缘分不在一个起跑线上,怎么也不会有遇见的那天,就像现在,他转身离开的一瞬间,古月正从反方背面走过来,擦肩而过。
古月来到香樟树下,跟往常不同,可能是现在孩子们正在上课,她正好可以钻这个空子,只见她疲惫的靠着树干,向这棵树诉说她的不快。渐渐的,一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远处孩子们下课嬉闹的欢声笑语弄醒了不小心睡着的她。
古月缓缓的站起来,摸了摸树干,“你真的长大了,树啊,当年我拼了命把你留下来,但却没想到整个学校就你最孤单,你是唯一的一棵香樟。”她说着说着,眼泪就留下来,流经她被岁月侵蚀的脸庞,流下孤独的思念。
当年学校要重建,所有的旧设备包括一花一草一木都将被彻底的放弃,那时候,古月听说要移树,她就整晚整晚不回家,生怕就在她离开的一刹那,就再也见不到那棵树了。
正巧,第三天的早晨,工人师傅们铲土的声音惊醒了躺在课桌上的她,古月赶紧跑出来,恳求工人叔叔不要移走那棵树,师傅们看着小女孩哭的泣不成声,只好恳求校方将这棵树留下来。
漫长的回忆,现在想起都是一种撕心裂肺。
“姐姐,姐姐”还沉浸在回忆中的古月被两个小朋友天使般的声音叫回神来,她亲切地蹲下去看着两个可爱的小朋友,并亲昵的摸摸她们的脑袋,说道:“怎么啦?”
两个孩子不说话,只是用她们肉嘟嘟的小手指着香樟的顶部,好半天才说:“姐姐,这是你挂上去的吗?那是三个瓶子,是她们种这棵树的时候彼此许诺的传话瓶。古月望着那三个瓶子顿时整个身子软了下来,“他回来了,他回来了,苏辰煜,”她的好朋友,当年不告而别的男孩子回来了,可是,为什么没来找她?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灵验,而现在直觉告诉她,他还在学校的某个角落,是的,苏辰煜没有走远,古月这样想着,都没来得及跟小朋友们告别,便急匆匆的跑远了。
她跑遍了整所学校,只是为了能遇见他。
没有,没有,没有,还是没有,每一个角落,每一寸属于这个学校的土地,统统没有熟悉的身影,她失落的追到了学校门口,望着空荡荡的马路,慌张的厉害。
李叔看着她的反常,担心的走出来,而就在她转身和李叔交谈的时候,白色的布加迪疯野似的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相视而笑。
晚上,古月回到家后,翻出了一直放在chuang下的收纳箱,她要找找苏辰煜的线索,还有,白天那三个传话瓶是什么意思?
“古月,我回来了,你还认识我吗?”
“古月,你在那边过得好吗,如果还有一次机会,我愿换你长命百岁。”
“你不等我,我不怪你,只愿你不恨我。”
这些字像是刺一样扎在她的心里,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收纳箱里放着小时候的所有东西,有苏辰煜的,还有蜘蛛侠李俊锋的,光这些东西就足以让一个好端端的人因为烂年的回忆生一场大病,还不说突如其来的失业。
今天咖啡店人少,李婧媛也就比以前提前回家,她刚到家就发现客厅的灯亮着,“这孩子今天直接回家了?”她疑惑的想着,往常古月下班后都是直接去咖啡屋的,晚上和妈妈一起回家。
“月月,月月,你回来了吗?”李婧媛换好鞋后叫了两声古月,直接去了厨房,当她把宵夜做好后,仍然没见着古月人。
“这孩子是怎么了?”李婧媛边说边推开古月卧室的门,而里面的场景吓坏了她,女儿昏倒在地上,chuang上全铺着些卡片之类的东西,李婧媛慌张的跑到女儿身边将她搂在怀里.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啊,不要吓妈妈好吗。”她将自己的额头与古月的额头紧紧靠在一起,那滚烫的温度燃烧了整个屋子。
半个小时后,救护车便来到了复大医,看着如此漂亮的姑娘人事不省的躺在上面,所有人都深深地叹息。
“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求你了。”
本来苏辰煜是回医院拿点东西的,恰好接到救护电话,他连工作服都来不及换就匆忙的跑到了大厅,还没见到病人,就被李婧媛死死地拉着不松开,嘴里只是叫着:“医生,救救我女儿。”这就是母爱的光辉。
向病人家属有一个简单的承诺之后,他才靠近移动救护病chuang,“是她?”苏辰煜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还是这种方式。
急救室里,苏辰煜专业性的为古月做了一个检查,在发现只是低血糖加发烧后,他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十几分钟后,
“阿姨,没事了,她可能是感冒,低血糖加发烧,我现在为她开了一些药,估计待会儿就会醒过来。”苏辰煜和其他护士将古月推到病房后,才将平安的消息告诉着急的李婧媛。
家里,锅里炖的汤沸腾了出来,流到了地板上。风也将半掩的卧室门吹开,吹动了chuang上的卡片。
(最近总在想拍片子的事儿,如果有书友在摄影摄像方面有高见的可以聊聊哈,欢迎大家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