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一针见血。”赵信赞叹道:“我一直就想不明白这关节,原来问题出在这里。没请教如夫人高姓大名。”
“不敢,妾身父家姓秦,名良玉。孟浪之处,大人不要介意。”
赵信赞道:“就凭我们几句话,就能说出问题所在,哪有不敢之道理。就连常大人也一直没说出问题所在。妻要顾家,有兴家之责,而他人则没有,这话说的真好。大人,我看如果方便,就真娶了,这是块宝玉,有见识得很。”
“胡说,这姑娘有事找我帮忙,还是惠兰的姐妹,我是趁火打劫的人吗?”常智光对秦良玉道:“你不要介意,我们都习惯在饭桌上乱说话了。”
“我还是去订几件首饰。”赵信站起来道:“再夸一句,听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这世上还是只有老婆好。”
“去吧去吧!”
赵信走后,秦良玉一叹道:“他却不知道我的身份,否则定然不会将我和大人牵扯在一起。”
彭子晨一边道:“大人真要娶你,不会顾及你以前的身份。大人所说,婚娶就一种条件男女有情的。不过,这纳妾倒是可以假戏真做。大人公事繁忙,常智平被其指使忙不过来,根本也顾不上家里事。倒是真需要一名贤内助。就是听惠兰所说,你即使终身不嫁也是不当妾的,但是要当夫人,似乎还没到那一步。毕竟大人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从京城到安国多的是姑娘家盯着。”
“我长的很象唐僧吗?”常智光叹口气:“其实这么说,从当官以来,我就在玩火。郑则鸣、安国商会、抑文重商、光明报、军工厂……也不知道这火什么时候就能把自己给烧死。我为什么不要家族里人帮忙,就想,以后烧死的就我和常智平算了。这真娶老婆生孩子,自己这么一死,老婆孩子即使不会被牵连,恐怕将来也难过。”
常智平道:“少爷要横死,我也不独活。”
彭子晨摇头:“大人哪里话,即使大人不测,安国人再没良心,我彭子晨和赵信也不会看大人孤儿寡母受罪。”
常智光笑道:“吃个饭怎么说了这么多话,良玉弄的菜比我家可是强多了,大家多吃点。”
“恩,你也多吃点。”秦良玉帮常智光夹菜。
蹴鞠比赛被常智光重新定了规则,长一百步,宽五十步。球门高八尺,宽二十一尺。人员配置等等全部是按照现代足球的标准。唯一有区别用的是藤球而不是皮球,草地换成了薄沙土地。常智光试过做皮球,最大缺点就是重,一脚踢过去,脚拇指差点折了,只能是将藤球加以改造。
还有犯规各种细节都早在光明报上说的详详细细,还有各种比赛时候用的动作的绘图。并且这蹴鞠比赛有额外的常智光私人掏的两千贯奖金。只要是打进第二轮的队伍都可以拿到钱。
朱玉和观众们一看这场地如此之大,球门如此之大,纷纷在心中咒骂常智光,非要把那么好看的比赛整成这样。但是伴着主裁判常智光一声哨响,大家才知道比赛有多么好看。
京城的水平就不用说了,扬州的水平那也是不低的,而且还对规则钻研训练了很久,就是冲着第一名一千贯的奖金来的。这一出场还使用上了战术配合,互相穿插,三两脚球就到了京城队的前场。扬州前锋准备射门,一个后卫舍身一挡,球打在其肩膀上拐了个方向朝球门死角飞去。守门员忙扑过去,学了常智光提供的防守动手小人图,单手把球拍了出去。
这一幕看着所有观众捏一把汗。京城队开始进攻,大脚开出,自己前锋头在球上一点,而后用个假动作甩开防守球员朝大门冲去,扬州队由于是全攻全守----也就是后卫现在还在对方球门附近,于是一个单刀球出现,剩下前锋和守门员的较量。
识货道:“哇,这人可是厉害,东京第一蹴鞠好手,听说可以球不落地,用头和脚顶着走上三里地。”却看前锋逼近球门抬脚要射,守门员出击。前锋脚下一绕,竟然晃过了守门员,脚下一用力,球没有悬念滚进了球门。
“好!”
“一比零!”常智光抓了扬州队的队长道:“叫你的人注意防守,后面一定要留人。”
“知道了!”
比赛继续,接下来就是身体对抗的拼抢。扬州队身体素质要好,控球时间多于京城队。但京城队后方放死四个人,扬州队要进攻就要投入更多兵力,但又担心后防不稳。结果是攻不成攻,守不成守。
反看京城队1个个脚法花俏,耍起球来相当好看。但缺点就是太独,没有团队精神,脚下球屡屡被抢劫。气得一干京军们大吼:“传球啊你个鸟人。”那么大个空档没看见啊,他们恨不得自己上去踢两脚。
比赛时间为半个时辰,三刻后,扬州队换人。上来一个矮个子队员,这队员一上来,扬州队全活了。只要球一被其拿在脚下,就能八九不离十的传到最适合人的脚下。传球之精确让观众大呼过瘾。反看京城队被这打的狼狈不堪,扬州队一鼓作气大举压上,终于敲开了东京队的大门。
但常智光哨子先响起来,跑过来喝问:“你丫的抱住守门员干嘛?”
“他要扑我们的球。”一汉子振振有词的回答。相当有哲学道理的回答。黄牌!进球无效。比赛继续,汉子被队员们好一顿埋怨。
再过了一会,常智光亮红牌了。京城那个最优秀的进球前锋因为被三个人看死,球屡次丢失,大怒之下给了一名扬州队后卫一拳,结果被常智光出示红牌。前锋口出脏话,被常智光摁住暴打一顿,拉了其身扔出场外。
“这就是侮辱裁判的代价,比赛继续。”没有人有意见,规则都是写好的。京城队立刻调整战略,全面龟缩防守。
气得扬州队个个咬牙切齿。于是第二场打架不可避免的出山了。常智光立刻将两人罚出场外,这两人聪明,常智光一亮牌子,不说二话,立刻就朝场外逃跑。
比赛最后几分钟,大家体力跟不上,这时候出现了震撼一幕,京城队一替补中场,依靠脚法和体力连过四人,从自己前场奔袭对方球门,并且破门得分。引得全场观众起立呼喊。在最后时刻,扬州队也没妥协,在常智光秘密指点之下,竟然打出了漂亮的二过一配合过人进球,为自己挽回了一丝颜面。
比赛结束,如同是开幕式一般,许多观众们久久不愿离去,这场比赛有太多值得回味的东西。比赛结束后,顺天府尹亲自到京城代表队探望,并且放言,赢一场比赛顺天府奖励一百贯钱。朱玉也特意从大内拨钱重奖获胜队伍。
接下来是举重比赛,这个就不需要任何的预赛,要求很简单,搬运巨木到三丈之外,沙漏计时,大概五分钟左右。每根木头已经称好,打上各自的重量,谁搬的最多谁就胜出,唯一规则是木头不得着地。常智光本想搞现代举重,但是却有不少自己人质疑:举到头顶有什么意思?
常智光想想也是,这比赛下来,游泳、赛跑、跳高、打架等等都有用处,即使是蹴鞠也相当有观赏价值。惟独是举重这举上头顶有待商议。于是就来个搬运巨木的比赛。
这节目朱玉不爱看,文官们甚至武官兴趣都不大,这举重赛观众也比前几场比赛要少了三成。常智光也无奈,这比赛总有冷门和热门的比赛。看世界杯那热火劲,全球收视率比奥运会还高。而奥运会中,比赛的门票价格差距有的多达十倍以上。
观众虽然热情不高,但换班休息的衙役都到了场,为何勇加油。而京军的选手一律遭到鄙视,上来就被口哨整得晕头转向,后来的京军上场前都先向观众们解释:我们是东军的,不是京城京军。本次运动会东京京军铜牌都没拿到一块,和比赛前打架得罪了主场观众有很大的关系。
常智光今天没到现场,他在审稿。陈惠兰身子弱,得有规定的休息时间,完不成的工作只好常智光接手,至于其他人,暂时还没有合适的人选。
“那谁,这个新闻要讲究个客观事实,你看看你报道,把东京京军都写成了瘟疫,扣一成薪水。”
“是!”记者忙回答,一听说老大要来审稿,大家都提了小心。要是陈惠兰,最多说几句,然后把不适合的地方指出来。但老大手黑,指出不适合的地方还要适当收点劳务费。
“你们看看。李逸风就写得很好嘛。在能吹的地方吹,能在事实面前写事实。小李,下月你涨工钱。”
“谢大人。”李逸风大喜。他已经准备在京城买屋,娶老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