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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我自问没做过恶事,向来都是有因有果(10000)(1 / 1)

外面街道上的灯光斑斓,一帧帧的映入车里。

许宴秋收了手机,看了眼车窗外,问曲一,“你觉得沈如是这人如何?”

曲一在许宴秋(身shēn)边待久了,看什么人什么事也耳濡目染到,再加上有些事是经他的手调查的,自然也略知一二。

“沈先生在业内的名声极好,负面新闻几乎为零,一方娱乐也是他亲手创办的,所以综合来说,是个很不错的人。”

的确是个不错的人,不过……人非圣贤,沈如是也不可能一点瑕疵也没有。

许宴秋只是对曲一所说的点头,也没说什么钤。

回到住处已经不早。

许宴秋从浴室出来,(套tào)了件睡袍便朝书房走去。

之前在车上,那份邮件是陆江白的秘书发来的。

是合约的范本,因为牵扯的比较多,需要做的事(情qíng)也不少,所以每一个方面都要仔细考虑。

建娱乐公司的事,从现在开始策划,陆氏人力财力都充足,想必到完工也用不了多少时(日rì)。

许宴秋要做的,除了合约的条件要谈好,之后便是他自己的事(情qíng)了。

陆江白如此放心的和他合作,他的心思,许宴秋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因为有时候,你的敌人,可能是你最了解的人。

陆江白没有顾忌,不,就算是有顾忌,也对许宴秋造成不了多么严重的后果。

……

……

许宴秋答应了景行,第二天便亲自去接了人。

席歌因为有个广告要拍,所以一早就离开了,许宴秋去时没见到人。

只接了景行。

一路回了自己的住所。

景行的(身shēn)体也不适合外出游玩,再加上苏城冬(日rì)多多少少会有些霾。

客厅开了暖气,铺着软软的地毯,许宴秋从房间里拎出一大袋的东西,和景行一起坐在地毯上。

景行盘着两条小短腿,眼巴巴的看着许宴秋,看着他把袋子里的东西全部倒在面前,微微长大了嘴。

许宴秋摸了摸他的脸,然后捏了一块,问他,“玩过这个吗?”

“嗯!但是没这么多。”

以前席歌给他买过拼图,不过他一个人玩,席歌就没有给他买很复杂很多的,但是今天许宴秋拿出来的这些,看起来是个不小的工程啊。

许宴秋把拼图往旁边推推,中间留了空,指了指,“看谁拼的多怎么样?”

于是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就坐在地毯上头对着头开始拼拼图。

这还是许宴秋在国外时在一间专卖纪念品商店的店里看到的,不过比这个简单,是他后来定制的一(套tào)拼图,足足有三千块。

只是一时兴趣买了,想着以后可能会用到,所以就一直留着带了回来。

其实是打算给席歌的……

小孩子一被吸引住就一心一意,跟许宴秋拼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觉得无聊,从最开始的坐着,到跪着,现在又趴在许宴秋(身shēn)边。

搁在茶几上的手机调了震动,现在因为进了电话所以嗡嗡的想着,许宴秋拿过,拍了拍景行的脑袋,“叔叔去接个电话。”

没几分钟门铃就响了,景行跑过去对着门喊了句谁啊。

然后听到席歌的声音,就去把门开了。

许宴秋早上去的时候就跟席歌说了会把景行接到家里,所以这会儿工作结束之后就直接过来了。

许宴秋不在客厅里,席歌进去之后倒是一眼就注意到客厅地上的东西。

景行拉着她过去看,“阮阮,这是我和叔叔一起拼的呢,厉不厉害?”

“景行这么棒啊,看来我要奖励你了,回去的时候给你买楼下那家蛋糕店新出来的蛋糕好不好?”

“好啊。”说着又拉席歌看他拼拼图。

席歌看了会儿,也不见许宴秋的(身shēn)影,就问景行,“叔叔在哪里?”

“叔叔刚刚接电话去了。”

席歌望向楼上,许宴秋要是在楼下这动静他应该会出来,所以她就上楼去了。

上去之后并没有看见许宴秋,席歌以为他是有事在书房,开了门之后发现也没有人。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他的书桌上放了一份文件,最上面是一张规划图,远远看着像是长吟戏园的全景图。

她正准备关门的动作停了下来,几秒钟之后进了房间把门关上了。

走到书桌边仔细看过之后才发现,的确如她所想。

许宴秋拿了这些出来,想必收购长吟戏园的计划是提上(日rì)程了。

收购……

席歌现在未免不会多想,多想许宴秋做这些的举动。

虽然之前她为了长吟戏园的事是说清了,但是好像,她并不知道许宴秋此举,是因为什么。

现在她知道许宴秋很久之前便认识她,不然之前便不会有那盘光碟的存在了,所以她现在有一点点想法,许宴秋是因为她。

但是她的潜意识里,好像……并不太希望许宴秋做这些。

许宴秋接的电话是陆江白的秘书打来的,他昨晚把合约范本拿到卧室里去了,所以就回房间拿,顺便跟那端的人提了几个地方。

结束之后就打算下楼去,但是刚才又听见席歌上楼的声音,她没去房间找他,就应该是去了书房。

书房安安静静,他轻声拧开了门便发现女人站在他的书桌边,正看着桌上的东西发呆。

于是他喊她,“席歌。”

席歌这才回过神,微张了嘴,走动一步,“我只是想找你,然后才看到了。”

许宴秋朝她招手,“我知道,过来吧。”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还是不想我收购长吟戏园?”

席歌没有犹豫,“对,这件事我第一天找你就是这态度了。”

许宴秋反手关了门,走过去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倚着桌边,把她拉到自己面前,“这样,我们把事(情qíng)摊开了说。你不想的原因还是那,我已经知道了,没错吧?”

“嗯。”

“好,那我跟你说说我的原因。一,确实是有你的缘故:我不喜欢有关你的事(情qíng)和别人有关,尤其是陆雁南。二,除此之外我与陆雁南的确是有恩怨,直接跟你说,我不是什么好人,我现在没有大度到把那些忘记。”许宴秋因为姿势,所以此刻是稍抬着头看她,极具耐心,“明白了?”

席歌听他说完这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把他心里的想法都跟她交代了,她一时不好接受的,不是他说的事(情qíng),而是他的态度。

两个人在一起的大忌便是猜忌和隐瞒。

有的人遇到什么事(情qíng)不解释,等着另一半去猜去生气,结果不满只会越累越深。

她知道许宴秋和别人不一样,却没想到他真的什么都不顾忌。

如此相比较看来,倒是她有些过分了。

她垂着头,看着自己被他握着的手,解释着:“其实你也明白我的想法,我只是之前老想着陆雁南,习惯了,所以不太好改。”

许宴秋拉着她手的力气一大,她便踉跄一下虚虚靠在他怀里,有些慌乱的看着他。

许宴秋像是认命般的叹了口气,一手捧着她的脸颊,“席歌,这样好不好,戏园买下之后,名字不变,留着以后扩建成影视城可以吗?”

席歌想说这不是浪费钱吗……

这么答应了吧,总觉得不太好,只说:“还是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也只是……唉,说不明白,就是可能会心里有点别扭。”

“嗯,我知道。”

有的事(情qíng)一时不可心急,许宴秋明白这一点,毕竟她和陆雁南十几年的感(情qíng)在那,就是想给剔除了,也要一点点的来。

嗯,现在这样,也不急着。

“下去吧,景行还在下面。”

席歌跟许宴秋下楼,景行还撅着小(屁pì)/股在那拼拼图,席歌才想起说他,“你怎么拿这么多拼图给他,什么时候才能拼好。”

“我能说这是我原本给你准备的吗?”

席歌差点被跘到。

席歌难得工作结束的早了一天,就一直和景行待在许宴秋的公寓里。

晚饭也留在这里,难得的悠闲一天。

吃晚饭的时候,席歌在给景行盛汤,许宴秋的手机就响了。

是一个来自江州的陌生号码。

因为是来自江州,所以许宴秋看了看还是接了。

“喂,哪位?”

“许宴秋。”

是个男人的声音。

许宴秋想,他知道是谁了。

放下筷子,许宴秋朝席歌和景行的方向看了一眼,莫名的好脾气,“别来无恙啊,叶先生。”

大概是这两天叶这个姓听的有点多,所以席歌一听许宴秋这么说,就抬头看他。

恰巧看到许宴秋眯着眼笑的画面,再加上他声音如此,真像是个城府颇深的老狐狸。

许宴秋只是对她一笑,稍稍朝另一侧侧了(身shēn),继续对着电话道:“什么事需要专门打电话过来?”

“许先生,你做的事(情qíng),可别让我来提醒你。”

“我自问没做过恶事,向来都是有因有果,并不让人冤枉。”

叶时南突然笑出声,却不与常人一般,而是带着压抑的(阴yīn)冷气息,“但不知我做了何事,许先生要牵扯到我的家庭。”

“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并没有针对你,若真要说,叶先生你也并不是无辜之人,虽说和我无关,但无意牵连。”许宴秋手下捏着整齐的一张纸巾,自始至终都是轻淡的语气,但席歌了解,这般听来,电话那边的人可能会气的不轻。

又听他说:“以叶先生的能力,你所说的牵扯到你的家庭本可不会发生。你并没有阻止,怎么能怪到别人(身shēn)上?”

叶时南呵笑一声,“你是聪明人,但也要思前想后。方喻也是如何得罪你我无权过问,但事与我有关,(日rì)后你也不能指望我毫无动静。”

“既然如此,希望叶先生以后做事时要先弄清楚。万一做了无脑之人岂不是留人诟病?”

这通电话打的,席歌只是听着就知道不容易。

她略知一二,又结合这两(日rì)发生的事(情qíng),给景行擦了嘴之后便问:“是叶时南吧?”

“嗯。”

“方喻也那事,真不是你做的?”

许宴秋给她盛了汤,不加掩饰,“事是真的,不过并不是我做的。只不过之前有家娱乐杂志想要曝光,一直被一方娱乐的公关压着,我只是和沈如是略提一二罢了。”

席歌明白了。

方喻也的事被公司压着,又赶上续约不续约的事(情qíng),爆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许宴秋肯定是和沈如是说了什么,一方娱乐才收了手,提前让丑闻见了面。

但是席歌也想不明白,方喻也什么时候得罪过许宴秋,莫不是之前拍戏的时候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景行吃完了饭,蹬着腿要下椅子,席歌就给他放到地上,让他回客厅去了。

就剩他们两个人,席歌就直问了:“方喻也是不是做了什么得罪过你的事?不然你怎么挑她的事?”

“每个人做事都事出有因。你也可以认为她是做了什么事。”

许宴秋没告诉席歌,就是为了她。

上次拍戏方喻也使的坏,许宴秋后来才知道,席歌这几年没少让她下绊子。

只不过平时不在意,自然就没察觉是方喻也在背后捣的鬼。

但是追根溯源,许宴秋还是不知道席歌是怎么让方喻也惦记上。

按理说,这两个人虽是一个圈子里的,但席歌这两年没什么好的资源,活动什么的接的也和方喻也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似乎除了席歌上次说的,她刚出道时和方喻也有过交集,并没有什么两人相处的机会。

看来到底是因为什么,还是只有当事人知道。

看席歌的样子,怕是也不知(情qíng)自己曾经是不是做过什么让方喻也记着了。

……

……

方喻也和关卿今天晚上一块回了方家。

这两个人是同父同母的姐妹,只不过小的时候父母就离了婚,关卿跟了母亲,也随了母亲的姓。后来长大之后母亲去世就又慢慢和父亲这边有了联系。

平(日rì)里方喻也为了工作方便,也是一个人在外面住的,若不是之前已经答应过,这次她是不想回家的。

方家在苏城算不上什么有头有脸的,方擎只是年轻的时候有点积蓄,入了朋友开的公司的股,每年拿些分红什么的,也够家用。

这两个女儿大了,在别人看来也是有本事的,逢年过节给点钱。总之富是比一般的家庭富的。

关卿和方喻也一前一后的到,方擎看到方喻也之后脸色有点不好。

这两(日rì)关于方喻也的丑闻满天飞,她红的满城皆知,一点点瑕疵也人人知晓。

尤其是为其父母的,可想而知方擎知道之后有多生气。

原本这个小女儿进娱乐圈抛头露面他就不喜欢,好不容易这些年总算是熬出了头,他才稍感欣慰,可谁知道,被人说是使手段上位。

这两个女儿,关卿虽然离婚之后不在自己(身shēn)边,但好在听话,工作也体面,虽说挣得不如小女儿多,但养活自己总归是绰绰有余。

女儿大了,很多事(情qíng)都不应该他插手,但作为唯一的家长,肯定是要说的。

方擎这心里啊,觉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于是就板着张脸,吃饭的时候才寻着一个机会开口,“喻也,这两天电视上说的事,是不是真的?”

他也不是老古董,知道娱乐圈这些事有几分真几分假,但也没人希望会是真的。

方喻也早早思忖过这个问题,她爸肯定是要问的,所以就按之前想好的台词来说:“那些媒体记者写的东西都真真假假,哪能全信?那上面说的男人只是很久之前的一个投资方,您也知道我们拍戏什么的都要拉拉投资,不知道被哪个小人拿出来大做文章。人家也不是苏城人,我也只是见那么几次,再说他有妻儿,我犯不着做这种事。”

娱乐圈的确是个复杂的地方,就算你有一颗高风亮节的心,时间久了也会练就一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

每天演绎着别人,早就驾轻就熟的知道面对什么样的人该是哪种状态。

方喻也就是这样,所以她能把谎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或许在她的心里,她此刻就是在扮演一个听话无辜的乖乖女,所以一点也不觉得羞耻。

女儿都这样说了,方擎就是生气也好再说什么,一顿饭就这么过去了。

吃完饭,关卿在厨房收拾碗筷,方喻也本来也想进去帮忙,但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没有备注,但号码她看着就知道是谁。

小心翼翼的避开方擎,走到卫生间才接起。

一手锁了门,她之前的淡然这会儿已经快消失殆尽了,“叶时南,这个时候你还给我打什么电话?”

“脾气这么大?怎么,找到人帮你了?”

方喻也一口气没上来,沉默了几秒钟,才道:“你别说风凉话,我这事儿解决不了你也不好过!”

“那可不一定,我最多损失点生意,你就不一样了,你的整个人生,到这就算全毁了。”

“是吗?你那太太也没关系吗?这事儿出来我看她好像也不是没影响吧?”

叶时南这人太难琢磨,饶是她之前和他相处过,也实在不敢揣测他的心思,她也不敢跟他彻底撕破脸,毕竟,如他所说,如果没人帮她,她就翻不了(身shēn)了。

她说完这话就听叶时南非但没有半分生气的语气,反而还是冷冰冰的放柔了声音,听起来颇有几分毛骨茸然的意味。

“方喻也,我对陆之凉做什么是我的事,你别在她(身shēn)上打主意,懂吗?”

方喻也久久没说话。

她忽然意识到,叶时南没有阻止她的事(情qíng)蔓延,甚至在知(情qíng)的(情qíng)况下还让陆之凉和她见面,都只不过是他想而已。

而他自己尽管再讨厌陆之凉,也看不得别人动陆之凉一分一毫。

“叶时南,我要你给个准确的说法,我的事你帮不帮?”

“帮,怎么不帮。”他停顿下来,接着又道:“你和沈如是别再合作了,暂时推掉别的活动,老老实实待着。”

……

……

因为方喻也的事(情qíng)持续发酵也不见当事人出面,于是就被认为是说中了不敢现(身shēn),网上几乎是一边倒的骂声,只有少数的方喻也的粉丝还在反击。

牵连着许宴秋的电影都被提了出来,上了(热rè)搜。

纷纷要求删掉方喻也的戏份,抵制这种品德败坏的人的作品。

许宴秋对此不为所动,几个主演和官微的微博都安安静静的。

席歌有一(日rì)闲来无事看了会儿微博,看完之后就给许宴秋发信息。

眼下闹得满城风雨,正是最敏感的话题,风口浪尖的时候电影要是出来,糟糕的(情qíng)况也不是没可能发生。

何况,如今不只是许宴秋,整个剧组也不想电影受到什么影响。

许宴秋却云淡风轻的回她:

席歌有点不懂,炒作这东西,炒的好就成功了,炒的不好就一头栽地上了。

看现在这(情qíng)况,都有些时(日rì)了也不见有人出面处理,也不怪席歌会觉得没人再会帮方喻也了。

许宴秋盘算的明了,他不会容忍有哪一种(情qíng)况出现影响电影的口碑,现在如此淡定也只是知道再过不多时,方喻也那边一定会有人出面。

他原本就没打算这一下能直接把方喻也拉下来,顶多就算个教训罢了,以后的事(情qíng),还多着呢,也是要等以后才知道会发生什么。

……

……

长吟戏园,会客室。

戏园的黎总和陆雁南都在,许宴秋是在五分钟之后才推门进入。

面上挂着歉意的笑,“抱歉,来时路上有点堵车。”

黎总讪讪的笑着,也没多说什么,他想,今天这一趟,可能就是最后一次了。

面对面坐下,许宴秋从曲一手里拿了份合同,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想必合同的内容二位之前都了解了。长吟戏园从开业至今,盈利的(情qíng)况二位不会不知道,而且现在黎总投资的其他项目又需要钱,所以我觉得这是一次最好的机会,你们觉得呢?”

戏园戏园,顾名思义就是唱戏听戏的地方,但是现在这个社会,又有多少人会有此(爱ài)好?更别提这几年的盈利还不抵一个小鲜(肉ròu)一场演唱会卖的门票钱。

黎总看了陆雁南一眼,随即叹了口气,“我和雁南之前也早已有所打算,既然许先生有心收购,我们也就不推脱了。”

陆雁南是戏园的台柱子,但几年来要说忠实听众的话也只能说席歌了,现在看来他和席歌以后是不可能在回到之前的相处模式了。

再加上陆家最近有点事,需要他回去,也是实在没有精力在这儿。

这事儿到这算是先告一段落了,先后签了字,黎总有事就先离开了,后续的事之前都已经和陆雁南交代过。

许宴秋也并没有打算继续留下来,还没走出门,陆雁南便喊住了他。

“许先生,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许宴秋把东西交给曲一,“那你先回车上。”

两人在园子的廊下站立,陆雁南看了眼园子里的景象,有些感慨,“许先生方便透露一下,(日rì)后这对这戏园作何打算?”

“我答应了席歌不会动,至于具体怎么做,还在打算之中。”

“席歌某一方面格外恋旧,所以撇去其他的不说,这戏园,她可能是不会让拆了或者改为别用。”

许宴秋的声调轻飘飘,“这个就不劳陆先生费心了。”

陆雁南微微笑了一下,“我可能过几(日rì)便会回江州了。席歌毕竟和我认识那么多年,不论如何,我离开的时候还是要关心一下的。有的事,你想怎么做我都无所谓,毕竟是因我而起,我只是希望不要牵扯到其他人。”

“陆先生放心,我是公私分明的人。”

“那便好。”

两个男人交谈,寥寥数语便已结束。

他可以抛弃家大业大的陆家,来到苏城,整(日rì)便待在这戏园子里,不求钱,也无(欲yù),对何事都漠不关心,大概他生命里的例外,便是阮长玉。

陆雁南这人生(性xìng)如此,对什么事(情qíng)什么人都是冷淡的态度,唯一一个例外,如今也没了。

他所(爱ài)之人大概会觉得很幸运,那么换做其他人就会觉得心如死灰。

陆雁南没有问许宴秋和席歌的事(情qíng),现在在他看来,他是不够格再问这些的。

许宴秋朝来时的路离开了,迎面和曲一碰个正着。

曲一是看到消息专门过来和他说的。

“先生,方小姐的事(情qíng)有动静了。”

他拿着平板,是一个暂停了的视频。

许宴秋给接过,“先上车。”

视频是从电视采访里截取放到网上的。

视频里的女人许宴秋认识。

陆之凉。

一向很少出现在媒体上的陆之凉这次却是为了方喻也和叶时南的事(情qíng),短短几分钟的视频里,她解释了叶时南和方喻也的关系,之前只是有合作,绝不是网上所说的,也表示了相信自己丈夫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洗白工具了,这下丑闻主角之一的妻子主动解释,没人再会怀疑。

许宴秋看完这段视频,不由得想笑。

他之前就料到叶时南迟早是会拉方喻也一把,却没料到是用这种方法,叶时南这个男人,真的狠到一定的地步。

“走吧,去和陆氏来的人见面。”

……

……

常乐给席歌接了一个综艺节目,因为是录播,所以席歌在电视台待了一个下午,临近晚上七点才结束。

导演本来说请大家吃饭,席歌一般这种场合能推就推了,这次也不例外。

两个人离开之后就想找家餐厅随便吃点,常乐把车停到餐厅门口的时候,席歌还没下车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和另外几个人也进了这餐厅。

常乐停完车之后一抬头模糊间也看到了,“席歌,那是许先生吗?”

席歌拿着包,“嗯。”

刚刚她看见,许宴秋和一个女人,后面还有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块进去的。

“我们要去打个招呼吗?”

“或许是在谈正事,还是别过去打扰了吧。”

常乐也没多说,把帽子递给她,“那好吧。”

席歌把帽子扣上,帽檐压的低,卸了妆,又戴着副大框的眼镜。

进了餐厅,常乐在和前台的服务员选位置,席歌就站在旁边。

视线不受控制的往别处瞟,正好与下楼来的许宴秋对个正着。

席歌想对他笑,却看见他(身shēn)后跟着下来的那个陌生的女人,笑容就僵住了。

却见许宴秋转(身shēn)和那女人说了什么,陌生的女人朝她看来一眼,许宴秋就走了过来。

高大的(身shēn)影直接将她笼罩,席歌还没抬头看他,手就已经被男人握住了,语气温和,“工作刚结束?”

席歌点头,“你也是这个时候才来吃饭吗?”

“从江州那边过来的负责人,接待一下。”许宴秋捏着她的手指,又道:“要和我们一起吗?”

“不用了,你谈公事,我在也不好。”

常乐已经订好了包厢,也不好站这一直说话,席歌就推了他一下,“你别耽误太久了,要去做什么快去吧,我和常乐上去了。有点饿。”

许宴秋隔着她的帽子拍了拍她的头顶,“那好吧,你走的时候给我发个信息。”

“好。”

席歌跟常乐上楼的时候,和那个陌生的女人擦肩而过。

席歌净(身shēn)高一米七二,除了平时有活动出席穿高跟鞋,平(日rì)都是平底鞋,所以一直都比(身shēn)边大多数的女人高一点。

这个女人也很高,走过的时候几乎是同时看了对方一眼。

常乐进了包厢问她,“你认识刚刚那个女人吗?”

席歌摇摇头,“没见过。许宴秋说是从江州过来的,应该是谈合作。”

“好吧,不过今天方喻也的事你看到了吗?”

席歌喝了口水,“嗯……下午休息的时候看到了,也听旁边的人说了点。”

当时她还奇怪呢,那晚她明明是亲耳听见方喻也和陆之凉说话的,方喻也那事肯定是跑不掉了,怎么今天陆之凉就发了这样的视频澄清了。

后来仔细想想,很可能是因为那个渣男。

“要不是我们真的不知(情qíng),我都以为是在炒作。”常乐扶着脸,“首映式快到了,她来这出事的确是让电影提前露了一下面。”

“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不过能免费的炒作一把,还这么轰动,对电影来说也不是坏事。”

服务员敲了门,菜一道道上来,服务员还拿了两盒(热rè)的牛(奶nǎi)。

“我们没点这个啊?”

服务员礼貌的笑着,“这是一位姓许的先生点的。”

常乐和席歌对视一眼,明白了。

席歌吃了点饭,想起来给许宴秋发了条微信。

过了几分钟许宴秋才回信息,

席歌又慢慢喝了半碗汤,跟常乐坐着说了会儿话,就打算要走了,听许宴秋的话发了信息跟他说了一声。

才又给自己护的严严实实,和常乐出了包厢。

……

……

因为饭桌上有女人,所以没有喝酒,差不多的时候几个人就具体内容谈了起来。

那两个跟着从江州来的男人去上了洗手间,房间里就只剩许宴秋和那个女人。

正巧席歌给许宴秋发了信息,许宴秋解了锁回了信息,放回手机的时候桌子对面的女人出了声:“刚刚在楼下的那位小姐,是许先生的女朋友吗?”

“嗯。”

“很般配。”

“谢谢。”

在没有话题要谈,并且不是熟悉的人的时候,许宴秋可以被称为一个话题终结者。

说完这句谢谢之后房间里就陷入了沉默。

那两个人还没回来,那个女人又主动的问:“我听陆总说,许先生你也是江州人?怎么不回江州发展?”

“每个地方都有可发展的机会,这并不奇怪。”许宴秋又一句话结束了她的问题,想了下,说:“唐小姐之前也是在陆氏工作?”

“我之前在陆总手下做事。”

许宴秋微微带着点笑点了点头。

陆雁南的属下,现在又派来处理新公司的事(情qíng),想必也不是一个普通的职位。

现在说是负责人,(日rì)后可能也会直接到苏城的公司来揽个职位,许宴秋不得不往别处想,这个唐筝,会是陆江白安插的一个眼线。

其实这样说也不准确,以后公司里,大概四处都是。

那两个人回来了,就把之前谈剩下的一点给继续谈完。

他们来苏城,就是参与新公司的选址和建造,所以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苏城。

曲一领了路给人送到酒店,之后才驱车离开。

不过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把许宴秋送到席歌家的楼下。

许宴秋倚在车门上看着一楼的感应灯亮起来,才走到车后的垃圾桶边给烟摁灭扔进去。

回过(身shēn)来时席歌已经出来了,他上前几步,把席歌抱在怀里。

摸摸她的手,“不是让你下来之前多穿点吗?”

苏城最近(挺tǐng)冷的了,席歌在家就穿了毛衣和长裤,下来的时候拿了件马甲穿(身shēn)上,可能是从室内一下到室外,所以手有点凉。

她的手被他握在手里,很快就暖和了,抬着头看他,“没喝酒啊?”

“不是听你的话吗,没喝。”

路灯下许宴秋的眼睛盈盈的亮,又笑着,席歌觉得特别好看,像是眼睛里有星星一般。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另一半长得一副好皮囊,的确是一件很赏心悦目的事(情qíng)。

席歌偷偷的想,要是哪天他们两个吵架,他顶着这张脸,就算面无表(情qíng)的跟她生气她也会觉得可(爱ài)。

想完之后又觉得这个想法实在是太酸了。

许宴秋才不会知道她在想什么,就见她盯着自己看,眯了眯眼睛,微微俯下/(身shēn),碰了碰她的额头,“是不是盯着我想什么坏事了?”

席歌瞪大眼睛看着他,“没有!你别自恋了。”

“好,好,没有。”许宴秋爽朗的笑着,搂着她的后背抱的紧紧的,“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玩。”

“什么啊,我之前很无趣吗?”

许宴秋给炸了毛的小女人顺毛,“就是刚认识你的人会觉得你很高冷,然后不好接触,大概就是那种臭着脸又傲傲的印象。”

席歌有点怀疑人生的看着侧脸看着他,“我有吗?你也是这样想的?”

“我没有,因为我对你图谋不轨很久了。”

他认识席歌的时候,她才不像现在这样。

那个时候她比同龄人高,马尾扎的高,但又松松垮垮的,额前和两鬓的碎发看起来很柔软。

那天正是周六早上放假,人来人往的学校门口,都是穿着校服的学生和接人的家长。

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许宴秋当时站在他们学校门口的路边等朋友过来,在人群里就一眼看到她朝自己走过来。

其实也不是朝他走过来,毕竟那个时候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她只是朝他(身shēn)后来接她的车走去。

可是她迎着晨光走过来的时候,他就觉得,像是她(身shēn)上自带的光芒一样,一瞬间就让他看不清周遭的其他人。

席歌哪知道这男人心里还藏着这样细腻的心思,只是觉得许宴秋这老男人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这些话越来越在行了,但她的脸皮可没那么厚。

她只当许宴秋说的很久了,是指从他回苏城认识她之后算起的,也没朝别的地方想。

一小阵风吹过,席歌觉得有点冷了,只是缩了缩脖子,还没说什么,许宴秋就已经弯腰给她把马甲的拉链拉上了。

刚看他站起(身shēn),就见他的视线在自己的耳后停了下来。

席歌以为怎么了,就也回头看,看到一个穿着黑衣带着口罩的男人站在后面的花丛里,举止有些慌乱。

“狗仔。”

许宴秋刚跟她说完这两个字,那个***的狗仔就跨出花丛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席歌挑着眉看那男人跑的没影了,又有点想笑,“真有意思。”

“嗯。”许宴秋把她吹乱的头发给压好,抬手看了眼时间,“不早了,你上去休息吧。对了,明天有什么工作安排?”

席歌想了想,“好像没有。”

她现在暂时还不能多接通告,要先一点点的来,给一段适应的过程。

毕竟她之前的名声不太好。

“那明天我来接你。”

“去哪?”

“长吟戏园。”---题外话---

2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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