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小高说完，挂断了电话。
十几分钟后，林昔年的身影如期出现在十八层。所有人都站起来向他行礼。
“董事长好！”
莫小可也站起身，林昔年的目光盯在她身上，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面向她这边：“进来吧！”
督导都跟他进了办公室，莫小可犹豫着要不要也跟过去，此时小高说话：“艾小姐，请进。”
办公室里，督导将事情的起因跟林昔年完整清晰地说了一遍。在整个过程中，林昔年的视线从来没从她的身上挪开，这让莫小可如坐针毡。
他这副样子好像是又要拿她开涮了！
昨天晚上的事，在她的认知里怎么都不能算是加班。但她今早上起不来，也的的确确是林昔年的错。
督导有权利就检举的问题向董事长质询，这是帝国集团一直有的规矩，也反映了林家能坐拥天下财富之一半的原因，管理公司的确纪律严明。
所以，林昔年会把昨天晚上的事当成加班吗？
以之前他的种种行为看，他为了让她吃苦头，肯定是会跟督导否认，叫督导查她请假事由说谎的事，然后就通报批评，把她拉到人前狠狠批斗然后再扣钱什么。
莫小可一声叹气，她真是太难了……
但林昔年承认了：“没错，昨晚她的确跟我在一起加班，半夜十二点以后才回去。”
莫小可震惊，没有丝毫演示地呆滞地瞪着他。
林昔年依旧在看她，对督导说：“但我没叫她今早请假，请假的事是她的个人行为，与我无关。”
莫小可还是很吃惊，虽然他的话来了个转折语，可是无伤大雅，并不影响这件事情的定性。
林昔年他是……真的不打算为难她了？
莫小可狐疑着，林昔年今日没有得寸进尺，难道他真的悔悟了？
还是说今天的林昔年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林昔年，有人像她这样穿书进来顶替了林昔年的角色？
……
脑中一片脑洞，让她的思维都混乱了起来。
督导得到了林昔年肯定的答复，点头说道：“人事那边的请假流程我们已经核实过了，没有问题，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总裁办的一秘黎阅了。”
“一秘？怎么，这件事是她检举的吗？”林昔年问。
“是的，”督导说，“黎阅向我们检举艾芽芽品行不端，不遵守公司制度，无视领导，败坏风气。”
“败坏风气？”
“啊……”督导迟疑了，咬着嘴唇，看样子是不想继续说下去，但是工作职责又在告诉他不得不说。
林昔年问：“什么意思，黎阅她说了什么？”
督导回答：“黎阅说艾芽芽因为仗着董事长的宠爱在集团里有恃无恐。”
仿佛一声晴天惊雷！
莫小可从胡思乱想里醒过来，连忙起身说：“不可能，董事长才没有宠爱我，我更没有有恃无恐！“
她的激动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此时小高也说话了：“是的，艾小姐只是帝国集团的一名普通员工，我可以证明董事长从没偏爱过她。“
莫小可向小高投去感激的眼光，但督导组不愧是督导组，当着林昔年的面直接发问：“但艾小姐和董事长之间的绯闻，整个集团上下全都知道，这件事……“
“这是我的私事，“林昔年说，”但在公事上我没有给她任何优待，这项指控完全是污蔑。“
督导的人一边听着他的话一边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他这句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但仔细想想，莫小可怎么越想越觉得奇怪？
“我跟你连私事的关系也没有好吗，董事长？“莫小可赶紧澄清，也直说，”那只是公司里的人瞎传的。“
督导的人都停了下来，抬起头望向林昔年。
林昔年没有说话，只给小高使了个眼神。小高立即开口：“我可以证明，董事长在私下里跟艾芽芽也没有关系，尤其是没有公司里传的那种关系。“
督导组的人又写了一会让，为首的说：“我们了解了，这件事既然艾芽芽没有做错，那就应该反查总裁办的一秘黎阅，董事长，我们现在可以开始吗？“
林昔年给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督导的人立即起身，鞠躬行礼后，离开了办公室。
莫小可跟在他们身后也想出去，但被小高叫住。
“艾小姐，请再等一等。“
小高说完，朝林昔年低了低头，也离开了这，到外间他自己的办公室去了。房间里，又只剩下她和林昔年两个人。
“有人说你因为我的宠爱有恃无恐。“
“你千万别再说这个了，那都是黎阅胡说的！“莫小可赶紧打断他的话，问。“把我留下来做什么？”
“我没想到一回公司就有因为你烦心。”林昔年道。
莫小可觉得自己理亏了，但也委屈：“是黎阅要找我的麻烦。”
“那就是你的问题。”
“我没招惹她！”莫小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但想了想，觉得她和黎阅间的这种事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便闭上了嘴，不再说下去。
林昔年叹一口气：“唉，真是烦呐，艾芽芽，上被我我是造了什么孽要遇见你？”
莫小可想了想，坦然上前：“你要想羞辱我就直接骂吧，别藏着掖着，到时候你又说我违约，故意叫你心烦了。”
林昔年刚要腾起的怒火叫她后半句话给灭了下去，他平和下心态，对她说：“过来。”
莫小可犹豫了会儿，但想想他昨晚上那通像是大彻大悟后的发言，还是走上了前。
林昔年嫌她还是站远了，又道了声：“再过来。”莫小可下意识地：“你不准打我！”
林昔年眉头一皱：“我什么时候平白无故打过你？“
莫小可没动，林昔年拉开抽屉，从里面把她之前写的欠条拿了出来。莫小可一眼就认出这张纸，连忙走过去：“有话好说，别动不动就提钱！“
见她过来了，林昔年伸手直接撅了她的脸。
“啊，疼！“
莫小可一边喊疼，一边嘴里吐字不清地说这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林昔年撅了一会儿，然后心满意足地松开。
莫小可不爽地揉着脸颊，有些恼怒地说：“撅肿了，到时候他们又要传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