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龙脉顶尊上大婚!!
听了这话,唐梦不由得退了几步,在龙脉顶所见的一切瞬间浮现在脑海里,那个一身凤冠霞披的‘女’子,那个身中数箭,箭箭穿心的男子,还有那凌‘乱’瘫倒的兵勇。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魔道封印又是怎么回事?”凌司夜没注意到唐梦的一样,眉头紧蹙,注意力都在西界上,若真相是如此,那么一切都解释得清了,宁洛这一计,表面是借助西界对天朝突袭,实则是打西界底的注意。
“封印尊上力量的一个封印,那封印一旦开启,尊上魔‘性’便可恢复,方能同血魔对抗。”宁洛解释到,他说的,过程都是实话,只是,结局不一样罢了。
“影的魔‘性’还未觉醒吧。”唐梦开了口。
“唐奴宫十九层之上,其实不是魔道,而是一个血之祭坛,当年我并非引唐影入魔道,而是封印了他的魔‘性’,如今唐影的魔‘性’一日比一日甚,现在他尚且能自制,待真正觉醒之日,怕是连他自己亦控制不住了吧!”宁洛紧锁着眉头,一脸认真。
凌司夜看了唐梦一眼,眸中隐着一丝迟疑,没有说话。
“传说西界底藏有打量财宝,暗河河‘床’为千年玄铁,唯有血狐心头一滴侵蚀万物之血方可破,而黑勾‘玉’为辅助,凝红珠却是可引河川湖海之水,冲尽一切,这又是怎么回事,你们千方百计寻这三样东西,又是为何?”唐梦问到。
“传说是假,这三样东西能开西界底却是真,血狐之血和黑勾‘玉’可毁了西界底,扩宽河道,而凝红珠正可引河川江河湖海之水从四面八方来,真正的目的是灭了天火!魔道的封印便是天火!”宁洛解释到,这说的,是实话。
“当真?”唐梦挑眉问到,依旧怀疑。
宁洛却是一下子单膝跪了下去,认真道:“凌妃娘娘,属下若有半句谎言,当命绝此生,灰飞烟灭,永不入轮回!”
唐梦心下一惊,没想到宁洛却立下如此重的誓言,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说些什么是好。
凌司夜牵过她的手,眸中亦是满满的复杂,他亦是无法完全相信,对于魔道,他根本就没有一丝熟悉之感,更别说是归属感的。
尊上,这么一个身份突然就压到了他身上来;宁洛,这么一个忠心不二的臣子突然就站在他面前了,这一切即便先前他有百般猜忌,但似乎还是来得太快了。
“太子殿下,凌妃娘娘,属下身为魔道史官,有责记载过往一切以辅助魔尊保魔刹帝国安定和平,着实不忍心眼睁睁看血影魔‘性’彻底觉醒,血族统治了这片天地,到时候杀戮四起,瘟疫横行,百姓无辜流离。”宁洛依旧是单膝跪着,说得认真,那淡然过,凌厉过,嬉笑过的双眸,第一次如此的认认真真。
杀戮四起,瘟疫横行,百姓无辜流离。
唐梦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一场梦来,那一场血腥的梦,血族统治了这片大论,开始了一场大屠杀。
唐影真的会变成那样子吗?
她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只是,梦境如此,只是,她未穿越而来的历史亦是如此!
“我信你!”就这么脱口而出,亦没有同凌司夜商量。
凌司夜只是握紧了她的手,不用言语,她能懂。
“起来吧,再过七日便是八月十五了,黑勾‘玉’还未到手,你有何打算?还有,封印如何开启,又如同同时对天朝动兵,这一切计划拟一份详细的折子明日报上来。”凌司夜很是直接。
宁洛一愣,随即站了起来,眸中终于有了一丝喜悦之‘色’,道:“黑勾‘玉’仅是辅助只用,不用也罢了,凝红珠和血狐之血才是关键,明日属下带殿下到坝下巡军后入暗河,定详细说明一切!”
凌司夜点了点头,而唐梦这才想起这事情来,不由得撇了撇嘴,她着实寻不到凝红珠在哪里,身上除了那金步摇,没用可藏之处了,只是,那金步摇一眼便可看透,上面并没有那么大的红‘色’宝珠呀!
宁洛迟疑了须臾,还是开了口,“殿下,属下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凌司夜淡淡说到。
“唐影易容禁术不得解一事,还未由凌妃娘娘来告知,若是可以,能留下唐影是再好不过。开启封印需要耗费诸多魔力,如今只有水火、‘花’兽,加上属下五人,七魔还缺毒魔一人,八月十五那晚,若是唐影不再,怕是会耗费众人过多力量。”宁洛说到。
“七煞呢?”唐梦又是脱口而出,如今已经不隐瞒她所知晓的事情了。
宁洛眸中掠过一丝惊诧,显然依旧纳闷着为何唐梦的魔‘性’毫无一丝觉醒的痕迹,却是知晓那么多。
魔煞若醒,七煞自然归位,如果血影一样,他若彻底觉醒,七魔亦是不会再沉睡。
只是,他可不能这么解释。
“至今没有七煞任何消息,亦是没有魔煞的踪迹,或许,这一世他们不会出现吧。”宁洛淡淡说到。
“我考虑考虑吧。”唐梦并没有一下子便答应他,她原本的打算,一切都不隐瞒唐影的,他有权知晓一切真相,有权做出自己的决定,只是,她怎么会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怎么会料到唐影会是那灭世的魔头呢!
“是,属下斗胆提醒,时间不多了,唐影这才回来‘性’情似乎很不稳定,还望凌妃娘娘慎重。”宁洛说到。
唐梦点了点头,心里‘乱’着,沉默着,凌司夜挥了挥手示意宁洛退下去,轻轻揽过唐梦便往回走。
她此时想着什么,他也猜不到,只感觉地出她很难过。
“你等等!”唐梦突然转身唤住了宁洛,急急问道:“就没有办法再封住他的魔‘性’吗?”
宁洛隐隐叹息,答到:“属下已经尽力了,待尊上魔‘性’全部恢复,或许能封得住他吧。”
唐梦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宁洛恭敬地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去,俊美的容颜上尽是疲倦,总是有这么几个瞬间,会突然觉得累,觉得这条路走不到尽头。
他不知道待这一切都结束之后,会不会有一个史官来记载这段历史,那个史官,还有今后的天下众生,又会如何评价他如今的所作所为呢?
如果他是那个史官,他一定会在史书的最后写下那么一句,“这是彻头彻尾的骗局,谎言随时在变,只有结局是真实的,无法改变”。
凌司夜和唐梦一路回屋,一路沉默,似乎皆有心事一般。
突然,两个人齐齐抬头,竟是不约而同道:“那魔刹又是谁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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