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6章 心冷(1 / 1)

听凤慕予如此说,顾惊鸿只当她这次定然是不会轻易再放过任宇漠的吧,怕是这任宇漠当真太子妃当不了多久了。想到此处,顾惊鸿又有些心下戚戚,只是苦了这问幽问冥了,才七岁,可这任宇漠,当真是留不得了。

如此便也不再说了什么,凤慕予也是不再停留便回了太子府。晚膳也不用,她现在心里乱的很,一点都没有吃饭的心思,再精致的膳食摆在她面前她也是没心思吃的。她要等任宇漠回来,她自是要好好跟任宇漠谈一谈了,之前那些日子,自己也没少找他谈过,只是他每次都像是认真悔改的样子,说的话也都很下决心的样子,可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自己的底线,凤慕予当真是不愿再忍下去了,不管他是真的跟那苏菁有什么还是被误会了,自己都不愿再忍受这样的煎熬了。

任宇漠将将踏进太子府便一头栽进自己的屋子,本就回来后感觉自己备受凤慕予冷落,心情已是有些低落,可那苏菁又硬是要拉着自己去那什么茶楼说了那许多的话,搞得自己很是不耐烦可又只能耐着性子。

正是心烦意乱之际,任宇漠听见有人推门,本想着也许是孟清远知道自己回来了,想让自己教他练功,便埋着头随意说了句,“今日没什么心情,明日再教你罢。”说完这话竟是不听得孟清远回答他,一时便觉得有些奇怪,抬眼一看,竟是凤慕予,心下不由有些惊喜,自己本还想着凤慕予对自己不闻不问,还觉得有些伤感,果然她还是关心自己的。

“慕予怎的这会子来了,我还当你不想理我了。”任宇漠说话的语气同方才截然不同了,现下比方才温柔的多,透着一股子期待的意味。凤慕予听罢,一双眸子冷的怕人,直直盯着任宇漠,倒是将他硬生生看得不由自主认真起来。“我问你,今日去了哪里。”凤慕予方一开口,任宇漠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语气,分明是有些像拷问的语气了。

任宇漠只轻轻皱了下眉头便又舒展了,“今日自然还是待在商会的。”他觉得还是避开苏菁的事情比较好,不然的话当真是更加没法儿交代的。“商会?我怎的不知商会还开在茶馆里?”听任宇漠这话一说,凤慕予的心更是凉了,竟是这般要瞒着自己同苏菁交往的么,他若是直接向自己坦白,自己或许还会信他几分,只是他现在如此带过,竟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更是能让自己觉得他同苏菁有些什么说不清的关系了。

任宇漠听得凤慕予的话,先是一愣,随即有些焦急地解释,“你知道的慕予,她苏菁再怎么说也是与我有生意上合作关系的人,她今早来便缠着我让我同她去茶楼,他说有事情要问我,我本来是拒绝的,可她一直这么缠着也不是办法,我也只得同她去了,况且并没有去很久,她也只是问了问我这几日去了哪里罢了,再无其他事情了。”

“问你这几日去了哪里?”凤慕予微微挑了下眉毛,满脸讽刺,“看来......她倒每日去找你找的勤呀。”随即直勾勾又盯紧任宇漠,“我且问你,你们可有抱在一起?”凤慕予此话一出,任宇漠自是满脸讶异之色,有些震惊地看着凤慕予,“我,你竟然派人跟踪我?”

面对凤慕予满脸探究与不信任,任宇漠自然是痛心,他知道凤慕予之前很是反感苏菁,可她竟是对自己不信任到如此地步了么?竟晓得让人去跟踪自己?想到此处任宇漠也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正是满心杂乱的感情交缠在一起,只听凤慕予冷冷又一句,“我只问你,可是抱了。”

虽然任宇漠很想说没有,可见着凤慕予这般,也知自己是瞒不了她,也只得强压住心中对于她找人跟踪自己事情的不悦感,“是。”

只此一字,凤慕予已是觉得自己可笑得很。这算什么,难道这也是逢场作戏?为什么自己来了这里,哪怕是对于自己来说全新的任宇漠,竟是要这般对待自己?那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又是什么呢,自己一直爱着的,又是谁呢,是从前那个任宇漠?还是这个任宇漠?还是......自己也不知道的人?

这是不能忍受的背叛感,更何况......这是任宇漠呢。凤慕予低了头不再说话,她不是生气,只是失望,第一次有了若是永不见他也好的心思。慢慢站起身,脑中想着的是方才任宇漠满口的“你竟是派人跟踪我?”那疑问中满满质问的情绪当真是以为自己听不出来么。

“慕予!你这当真是,是......”后半句任宇漠张着嘴却是说不出口了。他也不愿说,只是对凤慕予这样的行为产生了深深的不耐感,自己方才的那一点点期待与欣喜早已消失殆尽,在凤慕予走了后,失望与刺痛的情绪便深深淹没了他,只觉得再没力气去做什么事情,只想好好睡一觉,希望醒来会发现方才的事情只是一场梦。

回了屋子,凤慕予倒是平静了不少,方才的那些情绪也渐渐隐没,便是轻轻坐下,开始想着自己该如何处理此事,难道真的要如同母皇所说,革去他任宇漠太子妃之位么。那问幽问冥该怎么办呢,曾经的自己,为了躲避任宇漠,离了那么幼弱的问幽问冥,虽说自己也不曾后悔过,可来了此处,便也算是老天的安排,自己当然不会再轻易放弃陪伴在孩子们身边的机会的。

可若是还一直让任宇漠住在这太子府,自己无法躲避他,现在的自己也不愿再躲避,即便是爱他,也无法容忍他这般对待自己。只是......为了问幽问冥,暂且让他待在太子府吧,这太子妃的位子还是给他,既是太子妃,这位子又岂是说换就能换的,再说了,就算是让他离了这太子妃之位,那胡珵作为侧妃,又是皇上亲赐的婚姻,必然是要被第一扶正的,那自然更不可以,他跟袁溪的事情到时候便是更加无法收场。

凤慕予现在只觉得自己有些累了,为什么总是有很多事情围绕着她,让她一刻不得放松。虽是这么想着,可她几乎是一瞬间就在心中给了自己答案,只因为自己是凤慕予,更是顾慕予,是大楚的太子,是这大楚将来的女皇,所以自己永远不可能做到真正放松啊,也正是因为背负了这样的命运才有了这样的自己不是么。

“你说......这次慕予她会狠下心么。”顾惊鸿眼神中带着些不确定和一些明晃晃的担忧,轻声问着身边的顾权星。顾权星轻叹了口气,“这......难说啊。你也知道的,慕予这孩子,生性倔强,自己认定了的事情便是再不放手,可也从来不能触碰她的底线,只是她对这任宇漠,我倒当真不敢说些什么了。”

顾惊鸿缓缓抬起头,脸色竟是难得地有些苍白,轻扯了下嘴角,“既然连你也这么说,我也不知我同她说的那些,她可有放在心上,倘若她日后做了这大楚的帝王,任宇漠留在她身边,照他这般的做法,只能是对凤慕予有着莫大的影响,只能是干扰她成功的因素,所以,这任宇漠,怕当真最后是不能留在凤慕予身边的,更何况......”顾惊鸿有些无力地垂了头,“更何况,我这身子现在已然是这般了,也不知还能帮慕予将大楚撑到几何......”

顾权星见她这样自是心疼,轻轻扶着顾惊鸿,“你怎的现在如此虚弱了,去岁袁溪来同你把了脉,还说你身子好得很,怎的这会子变成这样,可要再将她召入宫中替你医治,不是都说她是葛老仙的弟子,厉害得很么。”

听的这话,顾惊鸿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那丫头,上回来时便是诊出来了,是我命她不要说出的,太医院的人替我把脉的那两人我也都同他们说了,他们不会说出去的,我自己心里也是清楚得很,不必再做什么无谓的挣扎的,我自己清楚的......”“你清楚什么!你这般瞒着大家又有什么用!最终还不是要说出来的!”顾权星不忍再见顾惊鸿这样,起身便是准备让人去太子府将袁溪请过来,可还是被顾惊鸿拦下了,“不必了,我自己知道的,就别让慕予担心了。袁溪那丫头当时也同我说了,若是照她给的药膳方子好好调理,还是能撑得过三四年的,你也不必太担心了。”

说罢竟是对着顾权星笑了笑,这一笑,看在顾权星眼里,不知为何,竟是生出了几分凄楚的意味,让人对面前这位大楚现如今的女帝有了些心疼。“往后,多给些折子让太傅带去给慕予批吧,你若是得空,能休息就多休息,不要再让自己这般劳累了,也算是......为了慕予着想,自己多注意着些吧。”顾惊鸿听罢只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约莫......是听进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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