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脚下不稳,直直的朝身后倒去。凤慕予见状,立即伸手将柳氏扶住,笑的温婉动人:“母亲,妹妹做出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对,可您也要保重身体才是啊!”
手上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柳氏被凤慕予给狠狠的一掐,灵台总算找回几分清明。再看到凤慕予这张笑嘻嘻的脸时,柳氏就觉得有一种想要将这个贱人给一把撕碎的冲动。
“你这个贱人……你说,是不是你陷害的渊儿!”
柳氏恶狠狠的瞪着凤慕予,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蹦字,一双眼睛几乎像是要喷出火来。凤慕予却是将她的怒火用一句话就堵在了胸口:“母亲,若我是您,此刻便不会在这里过多的纠缠。”
她的眼睛淡淡扫过地上那双春潮未去的野鸳鸯,李如奕并没有喝那加了料的酒水,清醒的自然比较快。凤琦渊却是仍旧双颊绯红,饥渴难耐。她的衣衫已然尽褪,只剩下了一件藕荷色肚兜被零落的挂在胸前,那欲遮不遮的模样,叫人多看一眼就觉得多羞一分。
“李公子……李公子……来啊,来啊……”
刚刚经历过一次暴风骤雨的凤琦渊此刻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李如奕已然被柳氏和凤慕予的到来而吓出一身冷汗,面对躺在地上,频频求欢的凤琦渊只觉得厌恶难当。
“凤小姐,你听我解释,我和二小姐不是……”
李如奕快速的抓起身边的衣服草草披好就想上前去同凤慕予解释,他这样被捉奸在床还想解释的行为让凤慕予看到他伸过来的手就好像看到瘟神一样,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声音也冷的不得了:“李公子请自重,莫忘了,男女授受不亲。”
凤慕予的眼神虽然嫌恶,但配上那一身素衣,月光下这盛极的容貌更有如出尘的仙子,华贵非凡。
再看看地上那衣不蔽体的凤琦渊,李如奕只觉得刚才自己定然是脑子犯晕才会遂了这个蠢女人的心意。
原先他还以为这位相府二小姐作为嫡女,身份尊贵,也算聪明伶俐,所以娶不到还颇有那么几分惋惜。退而求其次的去娶凤慕予,他的心里着实还有几分不愤。谁成想,原来这位二小姐竟是个这么虚有其表的荡妇,这样的女人,若是进了李家的门,还不知道会给他惹多少麻烦!
“凤小姐,我……我真的……”
李如奕还在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同凤慕予解释,凤慕予却已经不打算再搭理他,转而面向开口了。
“啧啧,母亲,妹妹这般喜欢李公子。母亲又觉得李公子一表人才,依我之见,不若就让妹妹遂了这个心愿,如此岂不是两全其美么?”
她看着地上的凤琦渊,似笑非笑的看着柳氏。柳氏怒极,正想扬手给凤慕予一巴掌,凤慕予凉凉的声音已经再次响了起来:“母亲,若是这一巴掌打下来,慕予可不保证,父亲会不会听见女儿的叫声呢!”
凤慕予伸手摸了摸手上的戒指,眼风已经飘到了墙边。柳氏知道,这是凤慕予在警告她,现在这个时辰,凤天大抵已经回了房中,不过一墙之隔,凤慕予若是大声喊叫,只怕不消一个时辰,这件丑事就会弄的全府皆知。
“都在这里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二小姐扶回自己的屋子里去!”
拿凤慕予没有办法,柳氏只想把凤琦渊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带回屋里去。
“既然是丞相府的家事,那在下也不便打搅了。”
穿好了衣服的李如奕已经恢复了镇定的神色,他一句“丞相府家事”让凤慕予都着实有些诧异。
此人还真是恬不知耻到了一定的境界啊!他这话说的,好像刚才在地上不可描述的人里头没有他似的。
这样出了事情就想着推卸责任的男人,真不知道自己前世究竟是瞎了什么眼,怎么就被那两句甜言蜜语给哄的就交付了一颗真心?
不过想想凤琦渊同自己一样有眼无珠,她的心里倒是一下又宽慰了许多。
李如奕告辞的手还没有放下,脚下就已经生风想要溜之大吉。凤慕予站在旁边冷眼旁观,她根本就不需要动手。李如奕这一次想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李公子做出这样的事情,莫不是就想要一走了之么?我丞相府岂是这样人尽可欺的!”
柳氏的声音陡然拔高,也不顾自己夫人的仪态,一把将李如奕给扯住。
李如奕被柳氏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一惊,下一瞬,脸上就是一阵青一阵白。
凤琦渊冷笑,很好,狗咬狗开始了。
“今日之事,李公子难道不打算给相府一个交代么?”
柳氏紧紧的抓着李如奕的袖子,咄咄逼人的就要他给自己一句准话。她可不是傻子,男人素来都是这样薄情寡义的货色,刚才李如奕一句家事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为凤琦渊负责的打算。
其实柳氏原本看不上李如奕这么个商贾之家的儿子,可如今凤琦渊已经失身于他,若是再嫁给别人,只怕也没办法嫁出去。她今日无论如何都必得让李如奕撂下一句准话。
可李如奕岂是这样容易就能就范的,这样片刻功夫,他已经想好了对策。
“夫人这话说的倒是蹊跷,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哦,方才在下的确是见到了一个美人,约莫是大人和夫人的厚爱赏赐吧。”
李如奕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说出的话却是让柳氏更是火冒三丈!他这是将自己的宝贝女儿比作娼妓之流了!
凤慕予也为李如奕的绝情无耻而惊叹,怎么说也是刚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转眼就能说出这样无情无义的话来,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耻!
谁成想李如奕的无耻还没有完全展露,嘲讽完了凤琦渊,李如奕转头面向凤慕予,一副坚贞不屈的模样:“李某此生,已然在和慕予小姐邂逅的一刹那定了终身之缘,便是丞相与夫人盛情,在下也只能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