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茅屋分为东西两间,我和宁波一人一间,春桃和她奶奶并不住在这里,对面还有一间茅屋,那便是春桃和她奶奶的房间。
宁波不去他的房间睡觉,硬是跟我进了我的房间。这家伙乐呼呼的朝窗外看,春桃的房间亮着灯,墙上那高高的小窗户上,映出她美丽的身影。
宁波馋的直流口水:“老何,你说我要去敲她窗户,结果会怎么样?”
“结果?那你一定是被轰出来,然后被全村人狠揍。”
“你别说的那么吓人啊,我不过就是敲她窗户,同意你就给我开门,不同意就算了,犯不着打我吧?”
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头对他说道:“你没听村长说么,这里的女人不接待来客,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宁波十分不高兴:“我觉得,这村子还没有外面的南道村好呢,你看人家多开放,是男人就接待。”
“那是因为她们村里已经没有男人,要延续下去,别无选择。”
宁波盘腿坐在床上,心里郁闷极了,看着对面美丽的年轻女人,就是吃不到嘴里,真是心急如焚。我劝他道:“你别光想那事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指不定什么时候环境又变了呢!”
经我这么一说,宁波才恍然大悟,“对喔,我差点忘了,咱这地方并不是真实的,对了,都过这么久了也没啥变化,老何,你说,它啥时候变化呢!”
我沉默了一下,回答说:“此刻控制坛渊的,是南道村的人,所以我们才来到了这里,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应该是耿大悔的记忆。”
“啊?你咋知道?”
看着宁波一脸无知的表情,我恨不得给他脑袋里灌进去一些智商,遇到这么一个队友,你能怎么办呢,只能耐心的给他解释。
“自从我们进村,第一个走上来的是耿大悔,虽然全村的男女老少都看见我们了,他们并没有单独和我们说什么,而是采取了围观的做法,是耿大悔请我们吃饭,是耿大悔让春桃安排的房间,也是耿大悔给我们讲述了南道村的规矩,这一切,都是以耿大悔的意识在演绎着,所以,我猜测这是耿大悔的思想记忆。”
宁波摆了摆手:“行了,你别跟我说了,弄得我脑袋疼,我管他谁的记忆,我就想知道,我能不能睡了春桃。”
“睡你妹啊,你是种马吗?”
就在此刻,窗外的天空轰轰作响起来,我急忙抬头望去,从窗户里看向远处,那些是水波纹不停翻滚着,大有雷霆之势。
宁波惊恐道:“完蛋了,又要变化了,我特么还没睡成那女人呢,你可别啊!”
不料,宁波这句话刚说完,涌动的波纹居然停止,渐渐平静下来,眼前模糊的景致再次恢复清明。一切都没有变,我们依然在南道村。
宁波惊喜道:“我去,老何你快看,连老天爷都听我的话。”
此刻的变化足以让宁波得瑟一番,他还真以为是自己那句喊话起了作用?我可没他那么**,我的话一出,就打击了宁波的自信。
“不是你,是他!”
我指着远处的茅屋,那正是耿大悔的家。
宁波顺着我的指尖看过去,疑惑道:“他?怎么是他?”
“他用自己的意志,控制了坛渊的这个时空,刚才确实有意识想要夺取主动权,却被他强行压制下去了。”
这不是我的凭空猜测,因为我刚才注意到了,就在变化的关键时刻,耿大悔的茅屋里发出一道强光,直接打了出去,那涌动的波纹顿时安静下来。
是他的思维,再次夺取了主动权。耿大悔不想时空就此变换,或许,他这么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他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吗?
总之,眼前的景致安静下来,宁波拍了拍胸脯,也终于放下心来。他嘿嘿笑道:“不怕,只要给我时间,我就一定要睡了那女人。”
我有点无语,我们被困在坛渊里,生死未卜呢,这货不会想想怎么逃出去吗,一心想着如何做种猪,瞧那点出息。
我懒得和宁波计较,收拾了一番就想睡觉。趁着坛渊中的时空还没有变换之前,我们必须养精蓄锐,等待着下一刻的挑战。
如横眉道长所说,这里有一千个人的思维记忆,谁知道下一个控制主动权的是谁的,谁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悲惨命运呢!
我们此刻进入了别人的记忆,就要经历别人的人生,好的坏的,都要跟着他承受一遍。
我躺在床上刚要睡觉,忽然发现身边的景物开始如水波一般涌动,模糊不清,宁波也一惊:“不是刚稳定下来吗?怎么又要变化?”
我急忙起身朝窗外看去,天上的波纹平静无波,并不是时空变化的前兆,那这是怎么回事呢?我和宁波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变化,这个屋子,房间里的一切,都逐渐模糊起来,物体变得扭曲无比。
我看向宁波,就连他的样子也变得扭曲,宁波对我惊讶道:“老何,你怎么头和身体怎么分家了?”
我艹,他这话真是把我吓出一身冷汗,虽然我知道他的意思,但是这货的表达方式真是让人生气,你的脖子和身子才分家了呢!
这是一种视觉现象,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支离破碎一般,就连宁波也是,不过,我却知道,我自己是完好无损的,即便宁波看我的样子也是扭曲的。
过了片刻,这些视觉现象才逐渐平息,恢复了原状。我终于松了口气,看着屋里的环境和眼前的宁波,并没有什么变化。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低低的说了一句,就听宁波大惊道:“老何你快看,外面怎么亮了?”
我扭头一看,心里也是一震,我艹,我还没睡觉呢,天空已经大亮?这特么怎么搞的?
此时,春桃和耿大悔从屋里出来了,在院子里忙活着,村里的男女老少,也都出来,新的一天开始,他们一天的工作又开始了。
我和宁波仍旧处在懵逼的状态,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怎么一夜就过去了?宁波无比郁闷的说道:“我的计划还没实施,天怎么就亮了?”
“别说话!”我打住宁波的抱怨,对他说道:“这个坛渊里的时间,和我们的身体时间并不相同。”
“啊?你是啥意思?”
“我是说,它不会像我们知道的那样,一分一秒的过,一天要24小时,在他们看起来一天的时间,在我们这里,可能就是一眨眼。”
宁波怔了怔:“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想了一下,又想起刚才的时空夺权事件,原本要变化的时空,却因为耿大悔的意志停止了变化,如今,空间的时间大大加速,更加应征了我的猜测,耿大悔想要告诉我们什么。
或许此间的耿大悔,并不知道这一切,但是控制这个时空思维的耿大悔的记忆却是知道的,他想告诉我们一些事,就没有足够的时间,所以,只能让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件快速过去,从而坛渊时间也大大加速了。
想到这些,我从屋里走了出去,正好看见耿大悔叼着旱烟,坐在地上划拉着什么。我不由得走过去和他打招呼。
“村长,你这是做什么呢?”
耿大悔看见我,抬起头来,笑道:“我在算账,村里这一年的开支,总要算算清楚。”
“喔,原来是这样!”事情的变化实在超出我的预料,紧张的心情早就替代了疲乏,一夜没休息的我,居然一点也不觉得累。
我坐在旁边看着耿大悔算账,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抬起头问我:“春桃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吧?”
这话可真是把我吓了一跳,春桃肚子里的孩子?我急忙看向春桃,她正在井边压水,这女人的肚子并不明显,看不出是否怀孕。
不对啊,昨天春桃还说,自己还是个处儿,今天怎么就怀孕了?
我强挤出一丝微笑:“村长,你开什么玩笑呢,一夜之间,她怎么可能怀孕?”
“一夜?小子,你跟我开玩笑呢吧,你都来一年了,怎么会是一夜?”
我艹,这话把我惊愕的,差点从地上跳起来。虽然早就知道时空加速了,可是我没想到,这一转眼就加速了一年啊。
看着我见鬼的表情,耿大悔不解起来:“你这是怎么了?莫非,不是你的?”
我道:“怎么可能是我的,你不是说过,村里的女人不接待外人么,而且,村里女人怀的孩子,根本不知道是谁的。”
我这话说的不客气,那意思就是想告诉耿大悔,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你别给我乱扣帽子。耿大悔听后也不生气,敲掉他的旱烟,站起来说道:“别人是这样,春桃和你的事儿,你还不知道么?”
“我,我知道什么?”我确实不知道,这一切在我看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其中的很多事情,我并没有经历。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耿大悔说我住了一年了,对,一定是时空混乱,他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