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难道你真的没有看出来,姚安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去!你又怎么知道姚安什么都不知道的?难道你小子是他肚子内的蛔虫?”
面对农友贵的质问,包小天淡然一笑,他并不想解释什么。1357924?6810ggggggggggd
他之所以看出姚安话说的并没有一句谎,很简单。那就是他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绝对没假。
何况包小天他是谁啊?左眼瞳子“天使之眼”,右眼“黄金瞳”,拥有如此**,又是妖孽的异能,这么简单的小事情,他岂非会看不出一二?
要他果真看错的话,不想用,然后直接寻块豆腐给撞死,不然真特么的丢死个人。
见着包大牲口笑得一脸贱贱样子,农友贵不由得一阵气闷:“得!居然你小子这么牛逼,干毛还让我上崇江来啊?你丫自己搞定不就行了?多此一举。”
农友贵话说完就走了,根本就不给包小天解释的机会。
而包小天并没有离开驾校,他一直在等着姚安下班。
下午5点,姚安准时下班。
驾校大门外,姚安一出来就撞见了包小天,姚安不禁面色一愣。这人也是够拼的,足足等待了他好几个小时。好小子,要不要这么拼命?真尼玛给跪了。
姚安走了过去,挑着眉目冷冷扫着包小天:“哟,这位警官还真是敬业啊。蹲了好几个钟头,想必应该累坏了吧?”
呵呵!嘲讽,奚落的意思很明显啊。包小天却一脸不以为然,“那啥,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首先我不是警察,其次我也不是在这里蹲守着你,更不会监视你。我等你只想跟你说一句话,我想去看看伯父。”
“你不是警察?你要去看我爸?为什么?给我个理由。”姚安一脸疑惑。
擦!居然不是警察,那你小子还在驾校大门候着不走?这是要搞毛啊?无事献殷切,非奸即盗,看来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姚安心中立马多出了一个心眼。
“医者父母心,我以前是个医生,当然了,我现在也还是,只是我不就职而已。我目前在市委。还有,我知道你哥挪用了学校的公款,其实是想给你爸爸看病,我话说得没错吧?”
姚安的眼神忽而变得有些复杂,他呆呆的看着包小天,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来接话。
“走吧,别杵着了。我知道你们家现在很困难,对于伯父的病情,或许我还真能帮上忙。”
肺结核?脑萎缩?
肺结核的治疗倒不是困难,至于脑萎缩,只要是前期症状的话,应该还能控制。只是这两者一旦相互的迸发起来,真的能要人命。
姚安并没有拒绝包小天的要求,或许他见见着包小天并没有任何恶意。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彼此都没有在说话。
40分钟的路程,然后他们抵达了一栋陈旧的居民楼。
“到了,这便是我家,楼道有些昏暗。”
姚安的一句提醒,包小天顿感心中一暖。不管外表看起来多么冷漠的人,其实他们的心都是热的。
开门的是个老妇人,髯鬓斑白,身材有些佝偻。
妇人见着包小天,面色一愣。只因家中已经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陌生人到访了。
当然,除去那些公安之外。
“小安,这位是……”老妇人看着包小天,面色有些拘谨。
家中太过于孤寒,又有病人,若是客人到访,真是有些不大方便。
“妈,他是我的……一位朋友,我们久别重逢,顺道来家中坐坐。”姚安不得不撒了一个善意谎言。
“阿姨,您好,我叫包小天。”包小天赶紧打了一声招呼。
“哎,你好。赶紧进来坐,小安,你也不要杵着了,赶紧去给客人倒杯水。”老妇人倒是很热情,一下子的拘谨就没有了。
这个家,的确够孤寒。穷人果真生不起病,家中要是有个生病的人,日子的确过得很糟糕。
看着眼前这个家,包小天不由得心里有些酸堵。人啊,往往活着真不容易。
客厅看起来很小,所有的家具摆设看起来都很陈旧。尤其是那墙壁,应该有些年头了,斑驳淋漓的残痕。
“哎呀,家中好久没有客人来了。小包,真抱歉了,我也没有来得及打扫,有些脏乱,还希望你不要介意。”老妇人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包小天笑着摇头:“阿姨,您这话说得客气了,没有关系的,这看起来才像是个家嘛。”
那是。
想想自己那公馆房子,已经够豪华的了。可是一点人气也没有,住着就好像是一鬼宅,四处都是空荡荡的。
想想以前那些日子,屋子中也只有张妈负责在打扫,自从周燕他们母女搬离之后,所有的房间立马空了出来。
包小天宁愿在酒店外面开房,他也不想回那空荡荡的房子中。
如今的他,金钱,名气,身份通通都有了。可是内心中却无比的空虚,又是那么的寂寞。
“小包,你……没事吧?我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不如你就留下来吃个便饭如何?”老妇人还是很热情。
包小天笑着摇头:“阿姨,我看还是改下次吧,晚上我还有约。今次来我想看一下伯父,只是不知道伯父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
“哦!原来是这样。小包,谢谢你,你真的是有心了。唉,自从老姚生病一来,我们这个家就挎了,别说小安他们那些同学,我就那些亲戚,他们再也不登门了。唉!”老妇人悠悠一声叹息,尽是满眼的落寞神色。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往往这社会就是这般的残酷。
“妈,好端端的干嘛又要说那些事情?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姚安面色有些不悦。
“也是!不说了!咱不说了。”老妇人摆摆手,对着包小天露了一抹歉意笑容,“小包,你的心意阿姨心领了,只是老姚那个病,会传染的,外人探视不得,你有这个心就行了,阿姨很感谢你。”
如果自己的双亲至今还活着的话,想必也是跟这老妇人相差不多年纪了吧?只是……也只能假设而已。
“没事的,阿姨,我就是个医生。不就是肺结核吗?没啥关系,我以前接触的病人,各类的形形色色,比起伯父这病,那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老妇人一听说包小天是个医生,她脸色立马扬起了一抹惊喜:“啥?你是个医生?这……”
老妇人看看姚安,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感情好啊,想他们家现在的情况,已经是没有多余的闲钱去医院诊治了。他们目前只能吃些土药偏方来此控制住病情。
至于那个效果,不提也罢。
包小天很快就见到了姚世邓,一个形体枯槁的老人,形同一展油灯枯竭,即将要死去。可是现在偏偏又死不了,被病痛折磨的一副皮包骨头。
眼眶深深凹陷了下去,面无两肌肉,削弱得厉害。
“老姚,咱家来客人了。”老妇人笑着跟**榻上的姚世邓说道,尽管她脸上带着笑意,却是满脸悲凉。
“伯父,您好,现在身体都还好吧?”
屁啊!通通不都是废话吗?人都瘦成皮包骨头这一副吊样了,还能好到哪里去?那一刻,包小天恨不得给自己耳刮子。
可是客套的话,让他不得不这么说。
“谢谢你,我……很好……小伙子,我这病可是会传染的,你赶……咳……”
姚世邓一句话尚未说完,他脸色一僵,大声咳嗽起来。吓得老妇人面色一变:“老姚,你没事吧?”
“爸……”
“盆……拿盆……咳……”
“盆来了……”
哇!
姚世邓一口暗红血液就呕了出来,喘息得即将要死去。
包小天看着有些不淡定,依照这般严重的咳血量,包小天故而暗暗心中猜测,姚世邓的双肺部感染或许已经是很严重了。
莫非他的肺结核已经进入了三型?如此问题就严重了。
“啊!怎么又吐血了?老姚,你不要吓我啊。你要是发生了个意外,你还让我怎么活?”老妇人开始抽噎,颤抖着双手轻拍着男人的脊背。
包小天看着也是于心不忍,赶紧对着姚安问道:“你家中现在有针灸吗?要是有的话赶紧拿来给我。我,马上给伯父针下几针,或许可以改善一下他的情况。”
自从包小天从中大五医院离职后,他再也没有出门随身携带针灸的习惯了。
都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可是包小天的性子还是改变了不少。起码他现在出门的时候,身上再也没有携带针灸盒。一个人的习惯在无形中也是可以被磨化掉。
“有,我现在马上去拿。”
久病成医,一些必备的医疗东西,家中还是准备有的。
少卿,姚安拿着针灸匆匆而来。
包小天捻上了银针,随之对着姚世邓嘱托:“伯父,您现在尽量平躺下去,我现在马上给您进行针灸。”
“好!麻烦了。”尽管被病痛折磨的一副人鬼模样,可是姚世邓却还能保持着一份淡定的充容,这老人的修养还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