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 / 1)

“那姐姐为何向来对初月比对我都好,从小初月便敢对我言语不敬,可我若惩治她,姐姐必定会惩治我,在王府,在你眼里,我为何连个下人都不如?”若菊平静的问。

我记得这话在王府她问过我。

自己不自醒,又何必来问我?

我没有回答她,径直走去。

“娘娘,这该如何是好?”碎文问。

“回宫等皇后消息”,我说。

到了星月宫我便吩咐仁义,让他想尽一切办法去打听初月被关在何处。

若皇后没成,那只能走最后一步了。

深夜,皇后差人来回,太后并未见皇后,皇后等了好久,便回宫了,说是明日再去。

我的心也陷入无尽黑夜。

我掰着指头算,到天亮离李铭沉回来还有四天。

如果这四天太后不放人,我也找不到,那初月会是何种处境。

皇后那里我是不指望了,我原想康宁给我指路长春宫,便是让皇后把人带出来,我以后能成了皇后的人情。

可此刻看也并非如此。

不过即便皇后没把人带出来,我已经很感激她了。

我一夜辗转反则睡不成觉。

天一亮,我便召仁义进来,他只说毫无踪迹,本来初月被带到慈宁宫,可是他找人打听,慈宁宫并没有初月在。

我便又让他去打听慈宁宫有没有暗房,不然活生生的人能去哪呢?

我随便梳洗一番,便顶着两个大眼袋去往慈宁宫。

皇后竟早我一步等在殿外。

我很是感激说:“皇后有劳了,您回吧,此事就不劳烦您了”。

“既然来了,就试试吧,看你这样子本宫也是心疼”,皇后说的真诚极了。

“多谢皇后娘娘”,我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在殿外等了许久,康宁出来说:“皇后和皇贵妃请回吧,太后不愿见二位,太后说了,人审完了是会放的”。

我忍不住说:“什么叫审完,就是认罪吗?她没做过怎么认罪?”

“皇贵妃,太后自有定夺,请回吧”。

她跟我说罢又跟皇后说:“皇后娘娘太后说,您乃后宫之主,现在为一个丫头劳心伤神,有失体统规矩,若您管不好这后宫,自有人来替您”。

皇后楞在原地,这话说的可太重了,让皇后当着众人颜面尽失。

康宁说罢跪了安便进了殿内。

“皇后娘娘,对不住您”我愧疚的说。

“你也看到了,本宫做皇后也不容易”,皇后无奈的说。

我没说话,她又说:“随本宫一同走吧,太后决定的事是没法转圜的,现在只能等皇上回来,或者太后审完放人,你等在这不如回宫安静的想想法子”。

我也实在无法,便同她一起走了。

今日十一,李铭沉要到十五才回来。

初月怎么等得了。

可是我该怎么办呢?

我人生第一次,陷入此种困局,却没有破解之法,只能等着人来救。

无力无奈,痛心疾首,束手无策。

我又不吃不喝的度过一天,夜不能寐的度过一夜。

离李铭沉回来还有三天。

不知道初月怎么样,有没有饿着,有没有被上刑。

我开始体力不支,头晕眼花。

碎文苦苦哀求,我才勉强吃下几口。

仁义在外的打听又是毫无成果。

碎文说她可以去找以前一起伺候太妃的宫女,看有没有跟太后的殿内宫女相熟的。

我听她这么说似是看到一点希望,便催了她快去。

碎文回来倒是带回一点好消息,人是找到了,只是人家也要去打听,只能等着。

毕竟想在太后宫里打听事情,难上加难。

我又这样度过一天,算是真正体会了度日如年。

天亮了,今日是十三,离李铭沉回来还有两天。

碎文一早出去,中午才回。

我着急的看着她说:“快说”。

碎文痛心的说:“初月在尚刑局”。

我感觉头痛欲裂,闭着眼睛用力锤了几下。

“娘娘”,碎文心疼的叫着我,赶忙拉开我的手,轻轻给我按头。

“去把宫里人都叫来,我们去尚刑局”,我说。

“不行啊娘娘,奴婢得知初月在尚刑局之后便偷偷去看了,尚刑局现在有重军把手,我们这宫里内官宫女的,哪是亲军的对手,怕是被当场格杀都有可能”。

“那我回王府,拿了哥哥的令牌去调军队,我不信亲军还能拦的了”,我说。

碎文直接跪了下来哀求:“娘娘,这是抄家灭族的罪啊,您这样是害了您的哥哥和爹爹啊”。

“那能怎么办?尚刑局是什么地方,有人能完好的从里面出来吗”,我瞬间情绪失控,大吼大叫。

“娘娘,您眼下只能保重自己,等皇上回来”,碎文说。

“等他回来,初月还要遭多少罪?”我吼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情绪无处释放。

人也无能为力,只有发脾气才能缓解我一点点害怕,甚至毫无缓解。

“去慈宁宫吧,眼下只能去求太后了”我发完脾气归于平静,还是选了最有可能也最无可能的法子。

我甚至都觉得她不会见我。

可我又想错了,我刚到她便直接召我进去。

我走路有些虚浮,一路都要碎文搀扶。

她跟在我身后一同跪了下来。

太后坐在软榻上,居高临下的看我说:“皇贵妃何至如此狼狈虚弱,为了一个丫头你竟不顾自己的身子”。

“太后,我求您了,我求您了您放了初月吧,我从小与她一同长大,情分胜似姐妹,我平时连骂一句都舍不得,想到她现在可能在受重刑,我便心如刀绞”我声泪俱下,边磕头边说。

“太后,我们娘娘日日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再这样怕是熬不住了”,碎文说。

“主子说话,奴才莫要插嘴”康宁站在太后身侧,历声训斥碎文。

“皇上后天便回来了,能不能熬的住,看这丫头的造化吧,”太后说。

“太后,尚刑局那种地方谁能熬的住”,我说。

“哼”,太后冷笑:“尚刑局被哀家围的水泄不通,你还能查的出来,这慈宁宫怕是出了内鬼了”。

“奴婢必定严查”康娘说。

“哀家说过的话,也不想再重复了,你且回去等着吧”。

说完,康宁便去搀了太后起身。

我是彻底死心了,没等她走我便起身走掉了。

事已至此,我还顾什么规矩体统。

回到宫里我让仁义,去了尚刑局看有没有可能把人偷偷救出来。

又对碎文说:“你放心,帮我们打听的宫女,我会求皇上宽恕她的。”

仁义回来告诉我,绝无可能。

我心灰意冷,只好干等着,吃不下睡不着,人也昏昏沉沉。

这样又挨过一日。

十五日一早,我便让仁义去宫门口守着,等到皇上第一时间便让他下旨放了初月。

我难过极了,我觉得自己也无能极了。

我竟然连初月都保护不了。

我人也更加虚弱,连床都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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