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在京城通往岭南去的一条官道上。几个人正骑着马幽幽前行着。
“欧阳先生,咱们进去喝口茶吧,这走了大半天的路有点累了,”那中间的显然是领头的,他身边的一人边抬袖擦着脸上的汗水边对身边的头领这样说。
“也好,咱们进去歇息下,只要今晚赶到前面的小镇有个落脚处就行了。”
抬头看了下还有一人多高的残阳。那人淡淡说着,不是一个月前贤德宫中受责罚的欧阳允又是谁?
几人进去路边的小茶铺偏僻处叫了几份茶水来饮。喝过之后又匆忙上路,这路虽然偏僻,但行人还是很多的。他们走后,没多久又过来一行人。也跟他们一样是客商打扮。
“老大,那家伙正要起程了?”几个刚坐下,就看到欧阳允几人正跟茶卤的小伙计结帐。其中一个显然是跟班的对跟前的黑脸大汉低问。
“怕什么,这里方圆根本少人。为了安全其见,他们肯定到前面小镇落脚。兄弟门,快,喝点水也继续跟着。想必那家伙已经找到娘娘需要的东西了。”
黑大汉冷声说着,同时催促着身边的人。
伙计端来茶水喝过也匆忙上路。
欧阳允几人在这小镇上转悠了下,只发现只有个客栈,那跟班不由警惕地低问。
“先生,咱今天就在这里居住吗?”
看着客栈里来往的人,三教九流的都有。他不由紧张问着他。
“恩,眼下只能这么办了。走,进去跟掌柜的说,要一套偏僻的雅间就可。再有几天就到了京城,到时候就安全多了。唉,”
沉吟了会,欧阳允点头这样说。几个人拉低头上带的大斗笠向里走去。却不知早被人跟踪了。
那掌柜的倒也安分,很快给他们安排了房间。欧阳允和几个都在最低层的地下室中歇息。说这是最隐蔽的地方了。
伙计离开后,他们就打量着所谓的底下室。
“不错,倒是个安身歇息的好去处。”看着地下室四面通风,但几个厢房明显只要个走廊分隔着。两边都有出口。
正好有4个房间,几人完全能住。
欣慰打量着眼前的环境,欧阳允说倒和几人倒是安心住下。
也许这些天日夜奔波确实累了,也许是这隐蔽的地方,几人放松了警惕。欧阳允睡下后,不多久就沉睡而去。
直到他醒来被人架着脖子从床上拉起来才清醒过来。
“你,你们想干吗?好汉,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迎入眼前的就是两个黑衣蒙面人正在他房间中,一个正在他房间翻腾着什么,一个则是抓着他的衣襟,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
“见了没?”那人翻找了会,根本没有发现什么,抓着他的黑衣人不由沉声问着同伴。
“没有,”淡淡的应声响起。欧阳允脖上的刀子突然用力,他几乎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快说,东西在哪?。只要老实交代,我兄弟现在心情不错,也许会放你一条生路。”抓着他,那人冷眼看着他冷问。
“什么东西?你们想要什么?你们把我那几个保镖怎么了?”
欧阳允允这才恢复了平静。不由想着这次出来的任务,心中暗叫不好。不过还是蛮有男子气的这样沉静问。
“他们很好,只是被我兄弟们捆了起来而已。只要你老实交出东西,咱一切好商量,”抓着他的人继续威胁他。
“哦,我知道了,你们是想要贤妃娘娘需要的证据是吗?呵呵,那女人,没想到,我欧阳允机关算尽,还是着了她的道。她根本不配当什么贤妃,只是个下贱有野心期望得到皇上宠爱为后的狠毒阴险的女人。”
听他问,欧阳允才愕然点头。大义凛然地朗笑着说。言语中毫不隐讳对贤妃和不屑。
“你,废话那么多干吗?快交出东西来,再不交,当心我兄弟立刻要你的狗命。”听他出口狂妄,那人不由怒火中烧。手上的刀再次用力,低声怒吼着威胁他。
“不交,你就是杀了我,还是一样的回答。但是有一点,回去告诉那女人,有时候事情越描会越黑的,一味的掩盖,只能让自己的嘴脸更加丑恶阴险。多行不义必自毙。她不会有好下场的。”
威胁对欧阳允根本没用。他知道如果自己交出,势必会死的更快。干脆直抬头狠狠看着两人这样说,同时出口提醒着几人。
“你,该死的,这样嘴硬,想死是吗?大爷我今天就成全你,”身边那黑衣人到是恼火了,低声怒骂着,反问着的同时,一拳向欧阳头上挥来。
这一拳欧阳脸上顿时多了个黑轮。鼻子向下淌着血,就连嘴角也向下淌着血。
“有能耐你就杀了大爷我,你们这些狗杂碎们不会有好结果的。贤妃那女人根本不会放过你们的,”
但欧阳允依然傲气十足看着几人,狠声说着。同时向他们愤怒吐着口水。
“你,该死的,老大,看来这家伙不用点手段是不会老实的,你说呢?”
这一口带着血水的口水顿时正好射向跟班的黑衣人身上。
他不由咬牙切齿叫骂着,手中长刀当时就想向他头砍去,当场劈了他。不过看着老大明显不赞同的眼神,连忙住了口,收回已经砍向欧阳的头,对老大讪笑着问。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让弟兄们过来,带着他那几个随从,一个都不能拉下,咱们连夜离开这里,”
那人听他这样说,看着欧阳允怒目看着两人的样子。只有无奈妥协叹息着说,吩咐着他,同时拉着欧阳允双手向外走去。
夜色幽深,原本平静的小镇上,突然出现一辆马车。外面坐着两人头上带着大的斗笠,车厢中幽深一片,看不清真实。
但车厢里明显传来低声的呜咽声和支吾声。
幽暗的月光射进来,只见欧阳允和那几个跟班,竟然被用绳子捆在一起,按坐在那里。他们嘴里正都塞着布条,显然那呜咽声正是他们发出的。
他们身边,也有两个黑衣人正用刀守护在他们身边,随着马车的移动,正头上下掂着打着瞌睡。
两天后,京城中一个偏僻的大宅中那马车停了下来。此时也是晚上,根本少有人注意。
当天夜中,从一个幽暗的角落中再次传来鞭打的声音,还有人低声痛呼的声音。开始还很大声的叫嚷着,低骂着,后来竟然慢慢住了声。
只见那发出幽暗灯光的低矮的房间中,看起来像个柴房。
从那透着灯光的窗户外,依稀可见到里面的一些柴火。
“说不说,说不说,再不说,当心我再让你试试这个,怎样?欧阳先生?”
里面传来淡淡的冷笑的声音。
只见欧阳允竟然只穿着那晚入睡时穿着的白色的内衫。双手手腕上正套着精钢铁索,身体犹如晃荡着,挂在肉瘫上的肉一样瘫软着。如果没有双手被套着,恐怕早已入烂泥样瘫软在地上了吧。
头无力地垂着,头发披散着,身上有着一道道的鞭抽的痕迹。原本白色的衣服上面正有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色的鞭痕。
里面有个黑衣人愤怒扔下手中的倒钩刺鞭,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抬起他头咬牙切齿问着他。
面色憔悴,脸上明显也带着伤痕的欧阳允因为他的拉扯,只能抬起头。慢慢睁开一双充满仇恨的眸子看向来人。
“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现在就杀了老子道也干脆,你们这些走狗,那娘们根本不会放过你们的,”
同样毫不示弱看着他,欧阳允狠声说道,然后就是一阵疯狂的大笑。
“笑,笑那么好笑吗?不说,老子一样杀了你,不,是折磨的你生不如死。现在柳家老宅的人竟然凭空消失都是你这个贱人搞的鬼。只有你一天不说我就一天的折磨着你,去,把这个给他涂抹上,他这慢身的伤,万一发炎可是难知的。”
门被从外面突然推开,一个公鸭嗓子的人轻笑着说。
竟然正是刘贵。他进来,身后也跟着两人。淡淡笑着反问着欧阳允说着,弯身从旁边的角落中拿去一把东西向身边的人交代着。
只见那人冷笑着上前,对着欧阳允身上一阵揉搓,只见上面竟然带着一些白色还未有融化的盐。他这动作,换的又是欧阳允疯狂的挣扎着,颤抖,夹杂着凄惨的叫嚷声。
他们离开,欧阳已经奄奄一息再次瘫软在那里。但那含狠的眸子依然狠狠看着眼前的人。
“说不说,欧阳大人,咱家不想对你有刑。很简单只要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一切都好说,”刘贵轻笑走进他再次问着,同时手中一把散发着闪亮光泽的**也慢慢挨向他的脸。
“你,你想干什么?我已经交给人了,让他帮我暂时保管了。想从我口中套出什么根本不可能,你想杀我就动手吧,”
感觉到**放在脸上的凉意。欧阳允睁开眼睛看着他淡淡说,到最后微微闭上眼睛一副准备就死的样子。
“你想死?咱家就偏不让你死。来人,把他的根给我断了,欧阳大人这一断了跟可就不是男人了,你不怕死吗?还是说吧,不然这东西一刀下去,唉,你的妻子老小以后可依靠什么呢?”
看他一脸不合作的表情,刘贵愤怒转身,对着身边吩咐。看到有人拿了把明晃晃的**过来,才一脸轻笑着对欧阳允说,同时好言相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