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乒乓的关窗户的声音,她才惊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痴呆得放弃了对自己施救的喊叫。完了,这下完了,一会儿就算她喊破喉咙,人家也不会相信她是被迫的了。
看到再不会有人干扰了,他满意地将目光重新锁定在怀中的美人身上。她依然睁着一双惊慌的眼睛瞪着他,两颊的红晕俨然如天边的晚霞。这样的她是他从来没有领略过的,他也从不知道这样的她可以这么美丽,这么诱人!
“江欣语,你快醒一醒,你绝不可以让他再如此怠慢你!”一个警告的声音如一声巨雷响彻在她的耳畔,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一股巨大的力量,一下子推开了他,接着身子一挺,挣脱开了他的束缚,由于用力过猛,她整个身体重重地跌在水泥地上,顾不得疼痛,她几乎是一咕噜就爬了起来,站起来想也不想,就朝着楼门奔了过去。
“快!快!跑到楼栋里就好了,楼栋已经装了铁门,她可以把铁门关上,他就再也追不上她了。”有时候人的潜能是巨大的,当他意识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距离楼栋只差三五米了。
“你跑什么?我又不是老虎,难道会吃了你!”他莫名其妙地问。
欣语并不回话,而更是加快了速度,终于跑进了楼栋,她一把将身后的铁门关上。
“我求求你,不要再这样报复我了好不好?我欠你的,这三年苦牢生活应该已经还清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她眼泪汪汪地向着他低语了几句,随即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去。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品味着她的话,心里一个劲儿地糊涂,他是在报复她吗?唇边仿佛依然有她的香甜,这让他很是回味。他站了好一会儿,才拿起丢在一旁的两大袋东西放在了楼栋门口,又拿出纸和笔,写了一张便条放在袋子上。
一直待回到屋里,欣语还是惊魂未定。她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呼呼地喘着粗气。
那个家伙竟然强吻了她,他凭什么强吻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虽然现在一贫如洗,又是刚坐过牢才出来,但是最为一个女孩子,她还拥有最起码的自尊,他怎么可以这样践踏她的尊严?
欣语越想越生气,她快步走到卫生间,用力地洗着自己的嘴唇,直到将嘴唇都洗红肿了,她这才不得不停下手来。她心里气自己,为什么他强吻她的时候,她竟然都没有反抗?难道是被她吓傻了么?也许是吧。
疲惫地走回房间,一下子躺倒在床上,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家伙霸道的脸孔。
想来也真是可笑,自己被他这么强吻就这么厌恶了,那么三年前她缠着他要他吻的时候呢?他一定也是这样的心情吧。怪不得他会如此恨她呢。这么一想,她心里平衡了一些,管这些事干什么呢?这一次一定是周阿姨和秦奶奶让他来送东西的,这以后,他应该再无借口往她这里来了吧。她的罪可满了,只要再不让她碰到这位瘟神,那么她的生活就可以充满希望了。
这样想着,她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梦中仿佛又回到了童年的时光,有爸爸妈妈在身边呵护着,多么幸福!多么甜蜜!她的嘴角禁不住溢出了会心的笑容。
这是欣语离开监狱后的第一次舒服得全无打扰的睡眠,她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要不是急切的门铃声将她吵醒,她还会酣畅地睡呢。
睁开朦胧的睡眼,瞥了一眼桌上的表,已经八点多了。这在监狱里是从来没有的,在那里她每天都要不到六点就起身。
门铃声还在持续地响着,她连忙披上外套,简单地拢了一下头发,走到了大门边。是谁呢?她刚回来,有谁会来找她?可不要再是那个瘟神了,提起那个瘟神,她就觉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