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夏梓琳,李舒灏阳光俊俏的一张脸瞬间阴云密布:“这礼物可真贵重!”
“可不嘛,你不稀罕?”任领佯装无辜,“那我可报警了啊!”
“你的家人自愿配合?”李舒灏目光复杂的看向任领,这件事,的确是一桩捅破天的大事,任领的做法也实在不是一个初出校园的小姑娘该做出的选择。
她在得知这件事的第一时间,并没有立刻报警寻求保护,而是来找自己,可见她并不只是单纯想阻止这次的袭击事件,而是是想要引诱更多的歹徒入网,只这鱼饵便是她的家人。
与虎谋皮,需要的是智慧和勇气,她的家人真的可以吗?要知,现在报警,她的家人一定有最好的保命机会,如果待到大批歹徒到来时,那时她家人的生命将无人能保障!
自愿配合吗?任领勾勾唇角,她想起自己在离开前与黄阿姨通的那通电话。
她将事实告诉了黄阿姨,黄阿姨沉默片刻,异常的冷静的问她:“领儿能出去吗?”
“能,我想带阿姨走。”她说的坚决。
“领儿终究不是普通人吧?”黄阿姨冷静的声音再次传来。
“......”任领无言以对。
黄阿姨又问:“这些歹徒是和那个人一伙的吗?”
任领不确定道:“也许是.......”这样大手笔的行动,丧心病狂的行为,与那人的风格极其相似。
“领儿有没有想过为你的父母报仇?”黄阿姨的声音铿锵有力。
任领陡然一怔,她一直怀疑当年那场车祸中,黄阿姨并没有完全昏迷,如今得她亲口承认,一时,想说的话太多,可是此刻却也不是纠结往事的时候,想到那场车祸,任领自嘲一笑:“我之于那人,无异于蜉蝣撼大树。”报仇,不适合她这样的小人物,一只蚂蚁如何去咬死一头大象!
沉默片刻,黄阿姨的声音再次传来:“领儿,这些年累吗?”
累吗?从记事起,心便一刻不得闲,任领却摇摇头道:“不累。”欠下的债如何能言累!
黄阿姨轻笑一声道:“你是个好孩子,可是阿姨却有些不想走!”
任领苦笑一声,冷静道:“那任领陪着阿姨。”黄阿姨的心任领懂,她既不愿离开,想来也是想让那些与那人有关系的人也留下,有生之年,虽不能让那人伏法,但若能折了那人的翼,也算能对她黄泉下的丈夫做个交代!
想到电话中黄阿姨的坚定,任领轻笑,笑容坚定又执迷,既然要玩儿大的,那不妨再大一些,如果真的不能活下去,有那人的人做垫背,也就一了百了了,活着亦或死去,终究都算是幸事一桩!
看着任领淡笑却坚决的笑容,李舒灏轻舒一口气,这次算他替无辜百姓承了她家人的情,他找手机开始着手布置。
任领淡声打断他:“等等!”
“我会亲自保护你家人的安全!”李舒灏以为她要说保护她家人之事。
任领勾笑,略带怀疑的看向阳光俊美的李舒灏:“你可以吗?”
李舒灏蹙眉,沉声道:“没有人比我更合适!”话语中尽显自信骄傲。
任领愕然,此刻坚定自信的李舒灏,实在是与那个被夏梓琳追着满街跑的李舒灏相去甚远,她轻笑道:“那就辛苦您保护我和我的家人了,有什么就尽快布置,别耽误我回去。”李舒灏自有他们的安排,她不会干涉,但是,倘若有谁想用她的家人当挡箭牌,还是问过她的意思为好。
李舒灏大惊,“你确定你还要回去?”确定不是添乱?那可是真枪实弹的战争,能逃出已是不易。
“我回去给他们吃颗定心丸,你们瓮中捉鳖的机会不是更大吗?”
李舒灏眼眸沉沉,严肃道:“你见过血吗?你见过死人吗?你亲眼见过人头落地的样子吗?”一个不知所谓的小姑娘,什么话都敢说,他尊重她爱护家人的心,但却不支持她这种愚蠢的行为,这样做,除了给他们添乱,没有任何益处。
任领酒窝深深,没个正形:“我是不会与我的家人分开的,要是怕我也就不来找你了,你不懂,其实,有时候活着比死更需要勇气!”
“.......”无病呻吟!李舒灏全当她是言情小说看多了。
李舒灏好言说尽,还是没能改变任领的决心。
最后敲定方案时已是深夜12点,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下楼,李舒灏送任领离开。
方走到楼下,便见教授夫妇双眸灼灼的看来,任领不好意思一笑:“打扰您们休息了。”
“不打扰,不打扰!”教授夫人笑的春风满面。
任领轻咳一声:“那个,您们放心吧,刚才我们在楼上谈的很融洽,是吧?”她看向李舒灏。
教授和教授夫人越发的精神奕奕了,李舒灏不知道任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楼上两人说的话题也绝不方便告诉父母,只点头称,“是。”
“那就好,那就好。”教授连连道好,教授夫人忙接话:“那婚期定在什么时候?”恨娶之心溢于言表。
任领再咳一声:“呃,这个嘛,还得看两人的意愿,嗯......看他们两人的意愿!”
“什么婚期?”李舒灏出声相问,但直接被教授忽略:“那丫头调皮是调皮了些,但还是聪明伶俐的,学习成绩也好,就是家世太好了些,我们舒灏能配的上人家吗?”
任领再咳:“那是绰绰有余啊,我家琳琳有时太过调皮,之前还担心老师和师母瞧不上。”
“哪里,哪里,我们可是喜欢的紧,之前舒灏还不承认,不肯带人回家,这都该谈婚论嫁了,总该带回来让我瞧瞧了吧!”教授夫人嗔怪的看一眼儿子,那连欢带喜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任领忙道:“他那是害羞了吧。”
“你,回你家去!”李舒灏满眼喷火的看着任领,话语中冷气森森,他要是再听不明白他们说什么,就真该一头撞死了,他敢怒不敢言,她和夏梓琳果然是一丘之貉,明早过后,直接将她们设为拒绝来往户。
“喔。”任领委委屈屈道:“老师,师母我先回去了。”
“越来越没礼貌了。”教授责怪一句儿子后道:“常来坐,把夏梓琳也带上。”
“是。”任领在李舒灏喷火的眼神下暗道一句:“琳琳,你挺住。”夹着尾巴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