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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上宁朦在下,两边的膝盖曲起被按到旁边,宁朦脸红了。

陶可林又贱兮兮的笑:“哟,这是想到什么了这么乐呵啊?”他揽着她的腰凑近了一点,“喜欢这个姿势?恩?”

“滚滚滚。”宁朦一阵恼火,“早知道就不下来了。”

“哟,你不仅下来了,还洗的得干干净净才下来。”

宁朦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你什么意思?是我非要你留下来吗?”

她是有些敏感,格外是对这方面。

陶可林立刻意识到了,而后马上敛眉道歉:“是我,是我逼你下来的,你都洗澡要睡觉了,是我不懂事,非要在这等你。”

宁朦皱着眉推他,“起开,我要回家了。”

陶可林立刻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再陪我呆一会,我还有点疼呢。”

“……”

他近距离地凝视着宁朦,一副恨不得把她揣兜里装回家的模样,然后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忽然就傻笑了一下。宁朦也没忍住,跟着笑起来,而后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问他:“你想干嘛啊?”

“当然是想亲你了。”他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宁朦怔了一下,手也停顿住了,觉得空气都似乎甜得发腻了。这么一晃神的时候他就凑了过来,动作快得宁朦都没法看清他的面庞,她刚要闭眼,青年又在相隔一厘米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等她的反应。宁朦的手从他头上移到他的耳边,又往下搂住了他的脖子。像一个讯号,他这才轻轻勾了勾嘴角,吻上来。

这个吻让他们几乎都要忘了自己身处何地,空气越来越稀薄,两人体温越来越高,都没有打住的意思。不知道过了多久,宁朦大脑开始缺氧,被亲出了一身的汗,感觉这样下去有些不妙,便气喘吁吁地往后仰了仰身子。青年不舍得结束,先是下意识地侵近了一下,而后又忽然反应过来,稍微往后退了一点,离开了她的唇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他的嘴唇都红肿了,宁朦想自己的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一只手还握着她的手,掌心也是潮湿一片。

“宁朦……”他伸手拨开沾了汗贴在她脸上的头发,无奈地笑道:“你赶紧回家吧,这样子太诱惑人了,我根本把持不住。”

宁朦还没反应过来,他又凑过来亲了亲她的嘴角,而后利落地起身,给她让出空间。

她扯了扯衣服,才发现睡衣不见了一颗扣子,也不知道掉到哪去了。她没有去管那颗扣子,勉强平复心跳整理好衣领,最后趁着青年不备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而后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转身上楼了。

陶可林靠着车门眯眼看着她走上楼,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才转身回到车上。

车厢里都是她的味道,他把玩着手里的小扣子,眸色深了几许。

真是不想放人走,但是小不忍......就吃不到大肉。

宁朦几乎是神志不清的回了家。其实不单是陶可林要把持不住了,连她都有些情难自禁。真该死,他怎么也有这么性感的时候。

总觉得陈阿姨说的话不错,他真是一只“血吸虫”,简直要把她吸干了。

要是陶可林真的是骗钱的,到了这一步,她恐怕也会乖乖地双手奉上自己的所有。

她悄无声息地回了家,结果进门就看到她妈端坐在沙发上,瞬间魂都被吓没了一半。

“妈?你,你不是睡觉了吗?”吓得都结巴了。

宁妈瞥了她一眼,“你去干嘛了?”

“丢垃圾啊。”

“今天没在家吃饭,哪里来的垃圾?”

宁朦顿了顿,憨笑一声:“妈~”

宁妈叹了口气,“从小你和你姐就不同。你姐她虽然看起来不懂事,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但到头来总会选择最正确的。你却恰恰相反,看起来很聪明,但总是糊糊涂涂的做选择。从你考大学选了一个不怎么样的专业,到参加工作的时候推掉了国企的工作非要进杂志社,再到后来的姚琛......你要吃多少亏才长记性?”

宁朦笑了笑,许久才说:“哪有什么正确不正确的选择,又不是做卷子。生活最重要的难道不是让自己开心吗?我活到这个年纪,还从来没有后悔过做的这些选择。”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试过正确的选择,不知道正确的选择会带给你什么样的人生经历,如果当初你没有和姚琛在一起,说不定你现在都结婚了!你觉得你姐现在的日子不好吗?什么叫幸福?平平淡淡才是幸福,你不是也很喜欢你外甥么,如果......”

“别说什么如果也许了,也别再老拿姚琛说事了好吗?”宁朦是真的有些累了,忍不住提高了一点声音反驳,“谈恋爱到最后一拍两散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你为什么老要拿这件事来攻击我?”

宁妈微微睁大眼睛,有些愕然:“我攻击你?你这孩子,怎么好话歹话都听不懂呢?”

宁朦不想和她妈妈吵架刺激她,于是尽量平复心绪,软声道:“行了妈,我心里有谱的,现在不是还没到着急的时候吗?我和姐姐性格完全不同,要我走她走过的路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宁妈性子也软,不懂得和人争论,叹息半响,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宁朦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但即便做足了心理准备,也仍然会有些疲乏。

因为预料得到她和陶可林的恋情会遇到许多波折,所以她有些自欺欺人的想,要是一直这么谈着,没有家人干涉,没有外界干扰多好。

这么一想,还不如他真的就是骗人钱财的男人呢,好歹不会让她有期盼,有压力,让她这么养着他一辈子都愿意。

宁朦一下子又想到了什么奇怪的画面,忍不住捂着脸笑起来。

星期五晚上宁胧带着小孩回来,宁朦和她交接好,第二天一早就回去接陶可林了。

开门进去的时候陶可林还在美梦中,嘴角上扬着,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倒是和她昨晚入睡前的状态一模一样。

宁朦有些不忍心弄醒他,便轻手轻脚地到厨房去给他煮面条,结果抽油烟机的声音还是把他吵醒了。

他走出来的时候人还是懵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回来了?”而后又走到她身后一把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窝,亲昵地蹭了蹭,“唔,真的回来了。”

宁朦失笑,嗯了一声,把煎好的鸡蛋打出来,又催促他去洗漱。

陶可林立刻就有些哀怨,松开手望着她,“这才几点?”

宁朦都想打他了,“你答应要陪我去烧香的啊,忘记了?”

陶可林先是露出一点茫然的神色,又在女人变脸之前笑了,“当然不会忘记,只是我不知道要这么早。”

他重新从背后圈住女人,哼唧道:“再陪我睡会啊。”

“不行,我要去老庙,很远的,你快点洗漱。”

陶可林没去烧香过,所以不知道这个老庙到底有多远,等到了路上才叫苦不迭。

“宁朦,你真的不是要把我带去卖掉吗?”

宁朦失笑,“对啊,你这种姿色,这种身板,肯定有很多富豪女人喜欢的。”

陶可林大惊失色,又把宁朦逗笑了,“别怕,我会给你找个好下家的。”

青年眯着眼睛,“那你要不要先试货?我怕你卖便宜了。”

“......”

“唉,还是算了,你要是试了恐怕就舍不得卖了。”

宁朦懒得理他,专注开车,高尔夫在凹凸不平的道路上行走,磕得陶可林直想吐。

“早知道就开我的车来。”

宁朦腾出手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安抚道:“乖,他们家的斋饭很好吃。”

陶可林更想哭了,“我不要吃斋饭,斋饭是什么鬼,我要吃肉要吃肉!”

“哈哈。”

“你确定你真的没有走错路吗?这都到了边界了,再开就出市啦。”

宁朦直接调大了车内音乐的音量。

两人到庙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陶可林一副虚脱的模样,整个人是被宁朦拖着进去的。

这是一座远离城区的老庙,庙貌古朴,台基高筑,屋檐低垂,颇具特色。庙宇为抬梁式木石结构,庙内由几根梭型石柱撑起,分前殿后堂。这边远离闹市,非初一十五人流很少,静寂得仿佛隔绝了人世。

庙内檀香环绕,隐约可闻念经诵佛的声音。即便是陶可林都在跨入庙宇的瞬间安分了下来,乖乖地跟在她身后请香拜佛点灯。

宁朦站在大殿外,双手举香至头顶,虔诚地许愿。

一愿家人身体安康。

二愿自己工作顺利。

三愿与他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思来想去也不过是这三个愿望,她不求能成正果,惟愿这份感情到头来留下的是温暖和感动。

陶可林回头的时候就看到她禁闭双眼,唇线紧抿的模样,那瞬间他希望自己即佛祖,能听到她许的愿,继而赴刀山下火海替她实现所有愿望。

许过愿请过灯,两人喝了斋茶,而后相依坐在系满红许愿带的大菩提树下乘凉。

他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宁静过了,虽然多数时候也是自己待着,但那种感觉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他舒服地靠在宁朦肩头,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宁朦已经不见了,陶可林揉着眉心站起来,先是四处看了看,又翻出手机,刚要拨电话就看到她从小道走过来,手里拿着两个瓷碗。

“这是什么?”陶可林接过她手上的碗看了一眼。

“斋饭啊。”宁朦说着将筷子递过去,本以为他会埋怨什么,结果对方却一声不吭地接过了筷子,捧着碗闷头吃了起来。

难得他不挑食不闹事,宁朦很满意,决定待会回去了请他吃大餐。

两人吃过斋饭便往回走,到大门口时还未发现问题,等说话的两人拿出车钥匙才愣住。

宁朦的车被撬了!

不仅是被撬了,连四个轮胎都没能幸免,打开车门,里面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宁朦气红了眼睛,张口大骂了五分钟,最后是陶可林拦住她,安抚道:“佛祖面前,别出言不逊,只当破财消灾了。”

宁朦去拿行车记录仪,但是那些强盗似乎是惯犯了,撬开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砸了记录仪。

女人已经呈疯癫状态了,她手握成拳敲打车前盖,咬牙切齿道:“老子省吃俭用买的车啊!”

陶可林忍着笑,一边安抚她,一边给拖车公司和维修公司打了电话,又让她拍照给保险公司。

宁朦却完全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拼命在手机上搜索,而后才看到很多网友在论坛说到这庙附近有很多偷车贼,专门捡少人的时候下手,公安那边都报过几次案了,但是一直没抓到。

他喵的!是她大意了。

拖车队先赶到,他们看了现场,表示这车我们没法拖。

而后维修公司来了,他们检查了车身,表示这车我们没法修。

宁朦差点和人家打起来。

最后保险公司到了,就只是拍了几张照做证据,然后就走了。

陶可林打了很多通电话都没有出租车愿意过来,因为这边路不好走又远,他加价钱之后人家更加不愿意来,以为他是骗子。

最后他只能给他爸的司机打电话,让他来接他们。

司机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宁朦还沉浸在她夭折的爱车上,走的时候都是一步三回头,上了车她才反应过来。

哪家的出租车会开奔驰来接人?宁朦一下子紧张起来,正襟危坐地目视前方,手指悄悄在手机上打字,而后递给陶可林看。

——这是?

陶可林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解释:“这是我爸的司机,朱哥。”

朱哥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笑着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宁朦也朝他笑了笑,她想开口道谢,又觉得不太合适,最后只是说:“朱哥,今天麻烦你了,我们的车坏了。”

“没事没事。”朱哥连忙摆手,和善地说:“小事一桩,别放在心上。”

“客气什么。”陶可林捏了捏宁朦的手,又转过头笑着对朱哥说:“朱哥,这是我女朋友,宁朦。”

“哎呦。”朱哥吃了一惊,“你都谈恋爱啦,小子真是长大了嘛。”

陶可林抿嘴一笑,他知道如果他不说,朱哥也会和他爸汇报行程,回头他又来问东问西,倒不如大方承认了。

接着朱哥一路上都在跟宁朦聊天,多数都在说陶可林小时候的糗事,偶尔会问及几句她的情况。

宁朦心思粗,一直到到了家才反应过来,就这么一个小时,人家就把她的老底都摸清了。

事后陶可林也笑她蠢,套话都听不出来。可是陶可林也清楚,朱哥那种人精,有时候陶可林也说不过他,何况是她呢。

他们被送到门口,朱哥走的时候还不住地让陶可林下次带宁朦出去和他喝茶。

回到家之后宁朦才算是缓过了神,联系保险公司和维修公司谈了一晚上,最终确定她的爱车无力回天之后,宁朦的眼泪就开始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陶可林哭笑不得的拉过她,好声好气的哄着:“算了算了,破财消灾。”

“心痛2016。”

“哈哈。”

她其实更烦的是怎么上班的事情,车子一时半会是买不起了的,她又要像刚开始参加工作时候一样,每天挤地铁或者是公车上班吗?

天天打的她又觉得太奢侈,而且这一带也不好打车。

想想就想哭。

陶可林捏了捏她的脸,“行了,再哭我亲你了啊。”

宁朦抽泣:“你亲啊,干嘛不亲!”

陶可林哭笑不得,最后还是把她压在沙发上这样那样地揉捏了一番,然后才放开她到厨房去弄吃的。

第二天早上宁朦被闹钟叫醒,眯着眼睛下床找衣服的时候不小心踢到柜角,登时疼得手机都摔到了地上。她捂着脚坐在床上,弯腰去捡手机,头还没抬起来,就被人整个扑倒在床上。

被吵醒的某人眼睛闭着,精准无误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含糊道:“起来这么早干嘛,再睡会,昨天我让朱哥把我的车开回来了,等会我送你去上班。”

宁朦推了推他,没推动,这家伙虽然每天都乖乖去客房睡,但是早上总会“梦游过来”。

她没有回答,陶可林以为她是答应了,便放松了戒备,又渐渐睡过去。宁朦捉起他漂亮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而后在青年呼吸渐沉之后悄悄起床,洗漱后轻手轻脚地出门搭车去上班了。

十点钟的时候青年打电话过来,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不高兴:“不是说了我送你的吗?”

宁朦失笑:“你都没有睡醒。”

“那怎么不开车去?我不是把车钥匙放鞋柜上了吗?”

“我搭车也很方便的啦。”

他在那边挂了电话。

她一边在笑他小孩子一样的脾气,一边也在检讨自己,明知道他会因为这个生气,为什么还要忤逆他。

下班的时候她给陶可林打电话,问对方晚上想吃什么,他在那边语气还是有些不好:“我在你们公司楼下,下来,我们今晚在外面吃。”

宁朦噌噌噌地跑下去,在同事回头之前飞速地钻进了车子。

陶可林正在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听到她上车后头也没抬,丢下手机就启动车子。他不开口宁朦也没做声,识趣地玩着手机没有招惹他,由着青年一路沉默着将车开至郊区的一间餐厅。车停好之后宁朦还没来得及接下安全带,陶可林就侧过身按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地偏头吻了下来。

他停车的位置还算角落,也没什么人,于是宁朦乖乖地坐着让他亲,还抬起手圈住他的脖子,主动又热烈,最后是陶可林败下阵来,狼狈地松开了她。

宁朦笑:“还要亲吗?”

陶可林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巧言令色,我不吃这套。”

“那你体温升这么高干什么?”

“闭嘴。”

“噢。”

“开我的车,或者是我明天接送你,你选一个。”

宁朦谄媚地笑:“是否还有其他选项?”

“有啊。”他也笑,眼睛弯弯的,“我给你买一辆,你想要什么车?”

宁朦的脸耷拉下去,“人权呢?”

陶可林捏了捏她的脸,“我知道你自立自强,经济独立,但是好女孩就应该乖乖坐着让男人宠。”

宁朦几乎是瞬间就被说服了,她真是越来越没有原则了呢。

陶可林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又赢了一局,于是心情立刻变好,亲自替她解了安全带,绕到另一边去给她开车门。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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