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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六章 堤坝之渎巧看穿(1 / 1)

从宫中将圣上先送了出去,对于宫里布局极为清楚的上官雪琼和宇文煜还真是没有费太多的力气,而他们在离开宫门之前还特意又对门口的守卫叮嘱了几句。

“这段时日圣上要陪同太皇太后斋戒,诸位大臣也是要各自在家中斋戒,所以这大门是要紧闭的,你们同这段时间负责看守的守卫都要交代清楚,不可松懈,不可轻易放人进入,若是有人想要面见圣上,一定要问清楚缘由。”上官雪琼说这些话的时候面色严肃,所以那些守卫自然也是听的必恭必恭,只可惜他们怕是不知道,这段时间他们要守着的,是位假圣上。

“我看你啊还真是胆大,这都偷偷将圣上送出宫去了还不悄悄行事,是要弄得人尽皆知吗?”虽然知道上官雪琼的交代是例行公事,但宇文煜还是替她捏了把汗。

“我这么说可不是为了让他们多多关照圣上的,我这是为了让他们拦住那些想要在圣上不在京中的时候想面见他的人。”对着宇文煜摆了摆手,上官雪琼对他说,此言差矣。

“行了,既然圣上都已经在遂城等着我们了,那我们是不是要好好考虑一下接下来该去哪里了?”因为杨益并不能离京太久,所以他们自然是不能选择太过偏远的城镇,而太过热闹的大城又不便于他们保护杨益的安危,所以此次出行要去的地方还必须慎选才行。

“其实你心中早就想好了吧,不如说出来听听,看看你的想法和我的想法还有我们那位圣上的想法,是否一致。”其实对于第一个要去的地方上官雪琼的心中已经有了定数,而杨益想去的地方也已经用一张字条写给了她,所以上官雪琼也想看看,宇文煜同他们是不是也有这个默契。

“怎么,你这看起来是在考验我。”见上官雪琼笑得贼兮兮的宇文煜就知道她定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若是自己猜错了,她还不知道要动什么歪脑筋来挑刺呢。

托着下巴略微沉思了一会,宇文煜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不如我们此番先去江城吧,也刚好可以一睹谟江的风采。”掐算了一下时日,宇文煜觉得这个时候正是谟江景观最好的时节,而江城离遂城又并不算远,所以自然是个好去处。

听了她的回答之后上官雪琼自然是心中一喜,不过她还是装作不开心的样子撇了撇嘴,“真没意思,一下子就被你说中了。”

轻轻捏了一下她嘟的老高的脸蛋,宇文煜只想说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可爱的姑娘。

霸气有时,顽皮有时,温柔有时,可爱亦有时。

即便是上官雪琼耍无赖的样子,都能叫宇文煜十分心动。

把手里的那个字条递到了宇文煜面前,上官雪琼示意他打开,毫不意外的,里面写的就是江城二字。

即便不能时时外出,杨益也还是关注着各个城镇的情况,所以在出行之前自然也是做了十足的准备的。

“圣上说了,这谟江每年有两次潮期,而每次大潮的时候都可能会有围观百姓和守江将士的伤亡,即便时常拨款加固江堤也似乎对于那些时有发生的伤亡事件没有一个好的解决办法,所以这一次他要亲自去看一看这江堤究竟修成了什么模样,这谟江的大潮又究竟是怎样的壮观。”虽说是要体察民情,但是该看的景观杨益自然也是不会错过的,正是因为明白他的心思,所以上官雪琼第一个想到的去处也是江城。

“不错,其实对于江城谟江的江堤我也一直存着些疑虑,按说连年修缮即便挡不住大潮时的谟江江水也不应该每隔几年就塌方一次,要不是加固的方法不对那就一定是用的材料不对。”本就想着得空要去江城查探一番,这次刚巧赶上了谟江的汛期,宇文煜还真是不得不说可能当真是天意如此吧。

一路上三人交谈的极为畅快,而且因为杨益身上一点没有那皇家人的娇惯与讲究,所以他也并没有坐在马车里,而是出来自己赶马,倒也省去了上官雪琼和宇文煜一边骑着马一边牵着马车的麻烦。

“我说我要骑马,你们两个人还偏就不让,这不还特意弄了个马车,不是反而添了麻烦吗,而且驾着马车也走不快,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到那江城。”本来杨益是说要和上官雪琼他们一道骑马而行,可是他二人说什么都不同意,无奈之下他只好答应乖乖的坐马车,不然他还真是担心他们能直接把自己打晕了放在马车上。

“你这次能出来都是多亏了各方人士的帮忙,我们肩上也是有大家的嘱托,你这万一骑马摔着了,我们回去也不好交代啊,所以安全起见,你还是委屈下吧。”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杨益,上官雪琼完全就是哄小孩子的语气。

“行行行,多亏将军和侯爷此番愿意带我出京,我一切都听你们的还不行吗。”知道自己若是同上官雪琼争论定是讨不了巧,杨益很有眼力见的闭上了嘴巴。

不过还当真是凡事有利弊,这坐着马车虽然行程慢下来了,但是倒是能好好的看看一路上的景物,虽然宫中尽是些名贵罕见的花草,可杨益还是觉得,生于郊外的这些平凡普通的花草更加好看,也更加生机盎然。

蜂蝶绕着各色的花朵飞舞,真是好一片祥和的光景。

“杨兄你莫要着急,等我们出了这片林子再往西行约五百米就能到江城了,我们带你走的自然是近道,所以你不用担心路上耽误了时间。”看得出难得能出宫来的杨益心中焦急,上官雪琼便耐心同他做起了解释。

“如此甚好。”听了上官雪琼的话后杨益心情大好,驾着马车的时候都更有了力道,好像是想尽快的去看一看那壮观的谟江。

在天黑之前几个人倒还算是顺利的赶到了江城,而杨益也算是彻底明白为何上官雪琼和宇文煜二人不让他骑马同行了,身后有倚靠之物的坐在马车上杨益都觉得自己的腰快僵到动弹不得了,更别说坐在马上颠簸了,可想而知他们二人每次骑马而行的行军赶路是有多辛苦。

刚进了江城几个人就听到了谟江的大潮发出的震撼之声,而这声音也是吸引了很多人驻足江边一睹这大潮的壮观,而上官雪琼和宇文煜最先注意到的,则是在江堤边守卫的那些将士,他们似乎站的离谟江太近了,若是大潮激的太高是很有可能将他们卷进去的。

随着一阵惊呼声,几个人就看到了高高拍起的浪潮,谟江的大潮来势汹汹,守卫的那些将士都已经被它打湿了衣裳,却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处。

“这是谁手下的守卫,又是谁安排他们在此处的,是不是不要命了?这大潮若是来的再高一些都要把他们全部搅入其中了。”注意到了朝后躲避的百姓和站着一动不动的将士,杨益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他明白这些将士是在保护江城百姓的安危,可他们也不能完全不顾自己的性命吧。

“糟了。”注意到了江堤有倾塌的迹象,上官雪琼忙朝着站的靠江边太近的百姓跑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大家退后,都退后。”

虽然她的反应已经足够的快,却还是没能赶在下一次的大潮来之前将江堤边的那些人全部拉回相对安全的地方,就在千钧一发之时守在江堤边的那些将士迅速跳进了江中营救那些被大潮拍入谟江的百姓,而在奋力将那些人推上了江岸之后,那些将士却没了爬上岸的力气,渐渐的消失在了上官雪琼的视线里。

“你们快回来,快点回来,别再往江中游了!”看了一眼已经被毁坏的江堤,上官雪琼大声的朝着还在江中的那些将士呼喊,也顾不上她自己已经全身湿透了。

交代杨益在稍远的地方等着他们,宇文煜也立刻跑了过去帮着上官雪琼一道救人,只可惜却还是没能将那些将士全部救回来,而和那些将士一起沉入了谟江的还有几个似乎是外来人的百姓。

“真是造孽啊,每年都有人慕名来看这谟江的大潮,可每年都会有外来的人因此丧命,还有那些守着江堤的将士,真是可惜了。”在这一次的大潮慢慢退去之后上官雪琼和宇文煜便赶忙朝着杨益所在之处去了,可走着走着却听到了一个老者的叹息声,而从她的话里也不难听出,今日之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可既然年年都有人遇难,为何却并未如实上报京中?

“雪琼,宇文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江堤为何,还有那些将士……”原本杨益心中着急本想多问几句,可在看见了对自己微微摇头的宇文煜之后便再不作声了。

看了一眼紧紧攥着拳头的上官雪琼,杨益知道她的心里定是不好受,她毕竟是一位将军,即便那些将士并不是她手下的,可她还是惜他们的命,因为她比任何人都知道,一个将士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将士,有多不容易。

而他们,是在用命守着江城的百姓,也是在为江城那些不作为的官员而牺牲。

“杨兄,我们先送你去客栈,之后我和宇文煜还有要事要办,至于其他的,等我们回去再同你细说。”现在上官雪琼的心里只有赶快查清一切这一个想法,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还需再议。

而刚入江城的杨益就看到了这一幕,相信他的心中自是思绪万千,为了保证他的安危,上官雪琼觉得还是先将他送回客栈为好。

“你们放心的去查,对于这件事我的心中已有估量,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会全力助你们。”亲眼见到了遇难的百姓和将士,这的确让杨益的心中很是自责,因为那些人就在他的面前,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救下他们。

这种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诛心。

“杨兄,我知道你不好过,但你也不必苛责自己,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些人也已经救不回来了,那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还他们一个公道,还有,不能让更多的人枉死。”知道这件事情绝非这么简单,上官雪琼在说话的时候连眼神都变了。

她一定会找出那个害群之马,她会为无辜之人讨回公道。

“虽然早前就对这谟江的大潮有所耳闻,可今日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原本江城的地方官员上报时虽有言江堤崩塌会有发生,百姓被大潮卷入会有发生,将士为救百姓丧命会有发生,可谁能想到会是这般惨烈的场景,好像那些将士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一般,将自己的身躯当作了屏障,护在谟江与百姓之间,这谟江大潮来势之汹分明是噬人的猛兽,竟会有人将它当作难得一见的景观,实在令人费解。”在重回江堤的路上上官雪琼一直在回想自己今日所见,可她怎么想也不觉得这谟江大潮如传言那般雄伟恢弘,此生不能错过。

“兴许这不过是江城想要吸引旁人的办法罢了,若不是这谟江的大潮,江城这个地方又怎么会颇具盛名呢。”见多了这些地方官员为了攀比想出的法子和噱头,宇文煜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江城地方官员给京中的上书有云谟江的江堤确实会有崩塌,但也是数年之间仅有几次而已,可为何我今日一见却不觉得是这样,可别告诉我说是我们来的巧了,刚好赶上谟江的江堤塌方的时限了。”原本看到那些守卫的将士的时候上官雪琼就觉得奇怪,虽然安排人值守防患于未然是必要的,可那样的安排偏就好像是明知会发生些什么似的,显得有些刻意。

“所以你是觉得那江堤早就有问题。”在看到江堤被冲垮的一瞬间宇文煜甚至有些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即便是年久失修那江堤也不可能在被大潮冲了两次之后就完全被毁坏了,而且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江堤应该在今年刚刚才重新翻修过,并且还特别加固过。

不过现在他们也都已经有了结论,既然这谟江的江堤突然崩塌不是意外,那就一定是人为,至于那个人是谁,他们也已经心如明镜。

敢随意对待他人性命的人,总是要为自己的小心思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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