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阵机括声,龙椅忽然位移,Δ小Δ说ん.
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从洞口传来,我们来到洞口,用手电向下照去,这下面是一条暗道,呈阶梯状一直向下而去,通道口附近气温骤降、阴风阵阵。
我们几个人对视一眼,脸色都难看得很,“怎么办?刚才那个是什么,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我犹豫不决的问道。
“鬼才知道那是什么……这里没有其他线索,必须要下去了,怎么样?”秦玉看着我们说,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冷龙,拜托了。”秦玉对冷龙点了点头,冷龙没有回应,伸手一按洞口,飘身跳了下去。
我们几个人也跟着鱼贯而入,进入洞中,我们才现,这是一条并不很长的甬道,两侧却是挂满了尸体,每隔几米就有一具风干的死尸,像是腊肉一样挂在甬道上突出的半圆形柱子上。
大概由于下面的阴风,造成这些死尸并没有腐烂彻底,而是形成了一种像干尸一样的东西,不过由于这里空气中含有一定湿度,又都霉,在长明灯的昏暗灯光下,散着绿幽幽的光芒。
向下走了十多米后,台阶变成平直的地面。冷龙走在前面,不时的用匕敲打着石壁,查看情况,王成在后面警戒,老潘和秦玉则是查看着那些干尸。
走着走着,老潘忽然说道:“这些尸体有古怪。”我们忙停了下来,他继续说:“你们看,在他们的心口处都钉着一根长钉。”
我们抬头仔细看,这才现那些尸体的胸口果然露出一截长钉,我看着长钉说:“这些人,难道都是被这钉子钉死的?”
秦玉接道:“非也非也,这东西叫镇魂钉,传说中,把它钉入心脏,人死后灵魂会被封印到身体里,不能进入轮回。”
镇魂钉、封印……无法轮回,这几个关键词,又代表了什么意义呢?
我们一路前行,我或许是因为强迫症犯了,默默数着干尸的数量,很快到了尽头,我默算了下,开口道:“刚才那些钉了镇魂钉的尸体,一共有三十六具。”
“三十六?你确定是三十六?”冷龙忽然转身说道,我不知道他为何反应这么大,点头道:“没错,就是三十六,我这人有强迫症,见到和数字有关的就想数一数,这石壁两侧,各有十八具尸体,加起来可不就是三十六?”
他默然点头,若有所思,这时秦玉忽然喊了起来。
“那里是什么?”。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通道的最前方,一个高大的人影,在昏暗的灯光中显露出来。
我们走近了些,前面是一个圆顶的大厅,大厅中间似乎是一座祭坛,而刚才那个高大的人影只是祭坛上的一座雕像。
祭坛很高,直径大约五六米,仅仅是上祭坛的台阶就有二三十级,在祭坛周围,更是站着数十个手持长戟的护卫雕像,就像是在守护着祭坛一样。
我们一直走到祭坛前停了下来,互相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充满了惊奇和疑惑,这一幕场景给人的感觉实在太震撼了,那祭坛上究竟有什么,为什么要数十个持戟护卫来守护?
“他奶奶的,这真是见了鬼,我下过的墓也不算少,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难道那个真正的墓主人,就在这上面?”老潘眯了眯眼,骂骂咧咧地说。
“恐怕未必,我看这好像是一种古老的祭祀仪式,祭坛上的,说不定是什么可怕的东西,这些雕像看似护卫,但也可能是看守,监视。”秦玉提出不同意见。
冷龙站在祭坛前,忽然退了回来,脸色有些难看,摇头道:“我刚才想上去看看,但一股奇怪的力量似乎在阻止我,不知道是什么。”
“奇怪的力量?那会是什么?”众人见冷龙居然上不去,吃了一惊,但随即就一起转头看我,老潘干笑一声说:“吴常,看来这次还得你去。”
我退后一步:“干嘛,怎么又是我去?”
老潘耸了耸肩:“没办法,你那个笛子,似乎有特殊的作用。而且那笛子似乎在我们手里都不起作用,所以……”
我拿起笛子看了一眼,皱眉道:“真是奇了怪了,好好的这笛子怎么就偏找上了我?”
秦玉呵呵一笑,神秘地对我挤了挤眼睛,压低声音说:“难道你忘了,那天我用你的血来做试验,结果就……”
我恍然大悟,敢情是因为这个,这人骨笛吸了我的血,难不成还认我为主了?
我只好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往祭坛走去,但越是走近,我就越是心惊,这里的护卫雕像,个个几乎都有两米多高,五官虽模糊,但能看得出面目十分凶恶,在长明灯的幽光下,仿佛无数只眼睛在盯着我。
我强压住内心的恐惧,终于上了台阶,然而每迈出一步,我的心都往下沉一分,因为我实在是不知道,即将要面对的,到底是什么。
二十多级台阶,我终于走了上来,我抬起手电,往上照去,现站在祭坛上这高大的身影,原来是一个浑身从头到脚都披着厚厚的黑色盔甲的人。
诡异的是,这披甲将军的身体上还锁着好几条粗大的锁链,仿佛和整个石台都连在一起,那锁链几乎粗如儿臂般,牢牢的将他困住。
不知为何这人的身上仿佛带着一股特殊的魔力,我呆呆的望着他,心神似乎都被摄走,突然,我手里的人骨笛没来由地震颤起来,随即出了一声哀鸣。
恍惚中,我仿佛又听见了那个晚上,女子哀婉的哭泣声。
我瞬间清醒了过来,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就想走下祭坛,但就在这时,我忽然听见面前的祭坛上面,传来了一阵怪异的声响。
这声音就好像有人在扯动千百年未曾动过的铁链,出的嘎吱声,在这寂静的祭坛上,显得格外刺耳,我抬头看去,就见那几条捆绑在披甲将军身上的锁链,竟缓缓的不断在抽紧,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嘎嘣!”
只一瞬间,那披甲将军身上的铁链,竟然崩断了一道。
恍惚中,我仿佛看到披甲将军的手臂,微微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