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塘教导所——泰民一转眼就在这里呆了一星期了,感觉还是有点怪怪的。
这里的囚犯年纪都不大,十五到十八岁左右。就这样,给了泰民一种重返校园的感觉。
只是,这里的人的目光,大多偏向不友善。
“那小子就是暴力团的红棍啊?”
“这么厉害啊?”
“我也不知道啊!那小子一进来,那些家伙就这样传啊!”
“去!暴力团还真的以为他们的人很会打啊?”从泰民一进来,大家就这么议论纷纷。
这时,一个少年带了几个人走了过来:“请问……请问你是不是泰民大哥啊?”泰民回头一看,是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你……你是……?”少年笑道:“我叫阿雍,武哥让我好好的照顾你。”阿雍,暴力团四九仔。
阿雍说着,朝身后的几个少年嚷道:“喂!你们还不叫民哥啊?”
“民哥!”众人叫道。眼前的,全是十四五岁的少年犯,脸上都带着伤痕。
泰民很是好奇,问:“怎么每个脸上都淤青了啊?”阿雍:“在这种地方,打架是在所难免的事……”泰民听了,感觉这里并不像莫巾武说的那么容易混。
阿雍看出了泰民的心思,赶紧拿出烟给泰民点上:“民哥在外面的事迹,我们都当神话听过了!我们都很崇拜你……”就在不远处,有几个人看向了泰民这边:“嗯!那个就是暴力团的红棍泰民啊?”
“对啊!还挺有大将之风的……”泰民感觉到,一股不辱常的气氛向泰民袭来,还有一股奇异的目光。
来人为首者是一个体型如牛的男人,十分成熟,丝毫看不出来他未成年,浑身布满了纹身,剪着一个平头,里面的人都叫他——野牛。
野牛左手搂着一个光头少年,一直在抚摸着野牛的身体,嘴里笑着说:“野牛哥,不如我们过去玩玩他吧!”他叫小妖,是野牛的‘女朋友’。
野牛搂着小妖的腰,慢慢地走了过去:“暴力团的红棍?不知所谓!”泰民狠狠地瞪了野牛一眼:“你说什么啊?”阿雍赶紧拉住泰民,小声道:“民哥……算了……他们……他们……”小妖一只手正摸着野牛的裤裆,yin笑道:“哈!红棍就是红棍啊!真容易火大!”泰民不经意看到了野牛那鼓起的裤裆,咬着牙道:“是不是想打架啊?”野牛身后一少年走了上来,大声喝道:“这么凶啊?我们才说了两句就想打架!你还真以为暴力团的人了不起啊?是人家夸大其辞吧……”小妖笑了笑,说:“这位红棍大哥可能不知道,这里可是我们野牛哥当家的!很多暴力团什么了不起的人进来之后,全都被我们给搞定了!”
“搞定?”泰民回头看向阿雍等人,只见他们都把头低得很低,都不敢抬起头来。
小妖趁机在泰民的pi股上摸了一把:“咦?你的屁股还挺有弹性的嘛!”
“碰我?我打死你啊!”泰民第一反应就是一拳轰了过去。‘啪’野牛右手轻轻一挡,直接将泰民推开了:“你真以为自己是红棍,很能打啊?说到打,你下下下辈子再来吧!”说完,带上众人离开了。
野牛,整个人都充满暴力感。再加上他那色yu的眼神……泰民整个人都被唬住了。
回房之后,泰民静静思索。感觉一星期平静的日子过去了,暴风雨将快来临。
泰民将这段日子的感觉记下来,脑海奔腾汹涌之际,不自然想起自己的女人。
小颜、文文,然后给她们都写了封信。信寄出后,日子仍处于平淡。莫巾武、大嘴、高天杰、黑仔和肥仔他们也很少来看泰民。
反而是泰民的父亲。
“阿民,我带了几本书跟小说给你,有空时你可以拿来看看。”
“知道了。对了,为什么每次都不带小妹来呢?”
“你在她心目中是一个完美的哥哥!我不想让她看到你这个样子,以免影响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爸,对不起!”短暂的探望,泰民离开了探监室,阿雍迎了上来,嬉皮笑脸的,泰民问:“怎么笑眯眯的啊?”阿雍笑道:“高兴啊!领到钱了,可以去买烟抽了!对了,去洗个澡庆祝一下吧?”‘沙沙沙……’整个澡堂里面都是纹身男,泰民和阿雍也走了进去。
泰民刚冲完头发,野牛就从后面走了过来,也脱得chi条条:“你的纹身真美!让我看看吧?”泰民回过头,一眼就看到野牛的下身,大惊道:“喂!你干什么啊?怎么兴奋成这样子啊?”正在洗澡的犯人一看到野牛进来,就全部穿上衣服出去了,只剩下野牛和泰民两个人在澡堂里面。
“我喜欢你,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野牛不冷不热地说道。泰民听了,顿时觉得反胃,大声道:“休想!除非你打死我!”
“那我就打到你心服口服!”野牛暴喝一声,对着泰民的小腹就是一脚。
泰民一个不防,被踢倒在地,那一脚踢的狠,正中泰民的心窝。泰民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野牛便是一记勾拳。
野牛明显是个练过武的,闪身躲过之后,一个后踢正中泰民的肚子。泰民再度站起来,他的嘴唇破了,嘴角挂着血。
泰民指着野牛说:“今天我要打死你!”野牛一听更得意了,他摊开双手左摇右摆的叫嚣道:“来呀,我求之不得呢!”泰民和野牛再度打在了一起,这才是真正的打架,比起电视里什么国家级散打比赛要精彩不知多少倍。
在电视里看到的只是一些花俏罢了,将人打倒在地就能得两分。而此时这种打架,目的是给对方最大伤害,根本是两个层次的。
如果泰民属于力量型的,那么野牛就是技巧型的。以往要是被泰民从正面踢中肚子的人,多半会倒地不起。
泰民的口号就是:“有种别让我打着你,打着了我就让你掉块肉。”野牛在不知不觉之间被泰民打中了几拳,估计此时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嘴里开始出现不清不楚的骂语。
泰民则是越战越勇,连续几腿踢下去,野牛的嘴里也开始渗出血丝。最后,泰民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后一踢,野牛‘啊’的一声倒撞在桌角处,昏死过去了。
自从那一役之后,泰民在教导所里开始了宁静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