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无涯再次将锁尘放入剑鞘,轻抚剑柄暗道:“果然是好剑,看来我欠下李刘两位执事一个大人情,不知道父亲的闭月会不会也是这般锋利呢?”而后飞身跳上高台道:“董公公,我继续玄冥草,不知可否先赏给我?”董公公道:“可以,当然可以把玄冥草给你,不过不是赏给你,而是你应得的东西。”
而后董公公抓起身边的玄冥草飞身来到葛无涯身前,伸手将玄冥草递给葛无涯,葛无涯知道这董公公性情不定,于是提防着伸手接下玄冥草,胖子瞪大双眼看着这一切,呼吸也有些紧张起来。董公公把玄冥草交给葛无涯道:“傅七雪受伤了。”
葛无涯下意思转头看去,突然想到可能是董公公在试探自己,于是立马转回身,果然董公公的掌心已经贴向了葛无涯的胸口,葛无涯并不慌张,而是双手合十同时将全身的内力集中在胸口准备抵御董公公的进攻,而董公公的手掌只是在葛无涯的胸口拍了拍道:“还需再接再厉,不要在任何的时候掉以轻心,若我要杀你,你已经死了,就算你可以挡住胸口,那么你的双腿呢?”
而后董公公突然蹲身出腿扫向葛无涯,葛无涯果然躲不过去,被董公公一腿扫倒在地,还好董公公没有加上内力,所以葛无涯也没有受伤。葛无涯再次起身,他这次正眼仔细打量了一下董公公,双手抱拳恭敬道:“多谢指教,在下受记了。”董公公道:“你确实不错,我决定亲自培养你。”
而后董公公飞身上高台道:“日后葛无涯就是我的弟子,见了他如同见我,谁敢对葛无涯不敬,就是死罪。”葛无涯道:“师傅,弟子要带吴胖子出山,解决一些私事,还望师傅恩准。”董公公将身下的一块腰牌打向葛无涯,葛无涯飞身接在手中。
董公公道:“这是我的腰牌,我女儿曾经多次问我要,我都没舍得给她,因为她不配,但我今日把这腰牌送你了,你持这腰牌在这仙剑派何处都可以去得。就算是莫前行也不会轻易动你,你若是向出去玩或者带那个女弟子出去寻欢不必告诉我,带着腰牌没人会拦着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跟我一样做了太监就好,有些事想做也做不得。”葛无涯知道了这人定与白贺有关系,想到与他拉近关系就是接近了白贺,心里十分激动。
按捺住高兴的心情道:“多谢师傅。”而后弯下腰行了大礼。为了接近敌人,提高自己的功夫,葛无涯是不会连向敌人弯腰这点气量都没有的。葛无涯将金牌挂在腰间,飞身来到人群找到吴胖子,而后提起吴胖子的双肩架起轻功在众人头顶离开了。董公公哈哈大笑道:“好啊,年轻人就是要张扬一些,否则算什么年轻人?”而后看向人群道:“不过前提是要有本事。”
众医师给徐弃稳定了伤情,有去给傅七雪处理伤口,傅七雪不愿让男人碰自己,董公公又叫了女医师来给她包扎。而后各个新人都被分走了,只留下了傅七雪与徐弃。
董公公道:“徐弃你先养伤,伤好了就自己去内门的核心弟子堂去报道,会有人处理你的事情。至于傅七雪,你的伤好了之后就直接去内门的新人堂报道,我本来给你安排了最厉害的师傅,可你不愿接触男人,我便给你寻了一个老妪做你的师傅,不过那人性格孤僻,但是功夫奇高,我也不敢惹她。这老妪在仙剑派只有一个闲职,你直接去东海的花圃找她就好,我已经派人打好了招呼。对了,那人姓桃,你叫她桃玲就好了,这是她叫人这样传话给我的。”而后董公公便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了。
傅七雪看向徐弃道:“你该庆幸你的对手是葛无涯,他是个好人,希望日后你不要报复他。”而后自己绑紧了腿上的伤口,拄着龙头棍去寻自己的师傅了。徐弃看着傅七雪一瘸一拐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苦涩道:“我并不是无情之人。况且葛兄是董公公的弟子,我又何来的胆量去报复。”
而后拄着自己的刀也蹒跚地离开了。
就在不久之前的比武场,只剩下了落碧刀的刀鞘孤零零地躺在比武台上。这时突然人影闪动速度奇快,掠过那刀鞘所在的地方一闪而过。李刘二位执事的房间。刘执事道:“果真是落碧刀。”
李执事拿着剑鞘仔细的看着,道:“应该差不多,但那个徐弃看来是不知道这落碧刀的秘密,落碧刀虽然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但还逊色与锁尘,但落碧能与闭月齐名,是因为这刀鞘中的刀谱。现在闭月不知下落,徐家已经覆灭,不知道这个徐弃是不是徐家的人呢?”
刘执事道:“不管他是不是徐家的人,与我们并无关系,但我建议毁了这刀谱,别忘了这落碧刀已经杀过太多人了。”李执事道:“我看这东西还是放进选功阁吧,毕竟由五十九层那位人物保管,你我也放心,这珍贵的刀谱也不至于就这么毁掉。”刘执事点头带着刀鞘离开了。
葛无涯带着吴胖子一路到葬剑谷,确认了身后无人跟踪,将玄冥草递给了吴胖子。而后转身打算离开。胖子急忙道:“其实那日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跟你发火。之后我想给你道歉,但我没好意思去找你,还有谢谢你救了我的命。”不待葛无涯开口,胖子将玄冥草含在口中,施展陆地飞虎的功夫急匆匆向安镇的方向赶去。
葛无涯看了看腰间的金牌,寻思着这一年的时间也没有出来逛逛,索性在这葬剑谷在转一转,走着走着葛无涯突然想吃‘九剑归一’,想到是小葬剑的特色,便买了马儿悠哉的赶往小葬,马蹄踏着雪地,发出‘哒哒’的声音,葛无涯突然感觉前方有杀气,于是纵身跳下马,拉出锁尘向前探进。
只见几个大汉一刀砍下了一个大汉的脑袋,而后将刀对象旁边的女孩,那女子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却没有叫出声,葛无涯将剑鞘掷出击断了那人手中的刀,大汉一愣道:“谁在多管闲事,快快出来。”葛无涯捡回剑鞘道:“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大汉道:“你莫要多管闲事,否则连你一起砍了,你现在当作什么都没看到,就赶紧滚,爷爷我不计较你刚刚暗算我的事情。”
葛无涯见这人满口脏话,却是功夫平平,只是个普通的山贼,便不屑出手,于是拿过这人手中的断刀,用两根手指夹断了一指宽的刀身,而后五指化爪,在刀柄上捏出五个指印,几个大汉见了这一幕顿时傻眼,连忙跪下磕头道:“爷爷饶命啊!”葛无涯笑着道:“刚刚不是你说的你是我的爷爷么?”那人马上开始打自己嘴巴,嘴里还骂道:“我他妈不是人,我他妈不是人,要杀您就杀我,放了我的兄弟!”
葛无涯道:“好了,停下吧,我问你几个问题,莫要骗我,说了实话我可以考虑放了你们,若不然我就杀了你们。”几人连连点头,葛无涯问道:“为何追杀这女孩,还有这大汉。”一个瘦子道:“我们看上了这女的,想抢她~”这人话没说完,便被那个自打嘴巴的大汉扇了一个耳光,那瘦子的嘴角也流出血。
这大汉道:“我们收了别人的钱,那人要我们杀这两个人。我们为了养活一家老小,便接了这笔买卖。”葛无涯又问到那女孩道:“他们说的对么?”女孩道:“他们说的不错,但我不是女孩,我已经十六岁了。可以成亲了。”葛无涯笑笑道:“才十六岁就想着成亲,你怎么不担心一下你自己的处境,也不看看你旁边死了的那人?”
女孩道:“这人死的活该,他赌输了钱便偷别人的东西卖钱还债,结果被人讨上门来,还不起人家只能带我跑,我跟着吃了这么多苦,我为什么要可怜他?”葛无涯被问的哑口无言,又问道这女孩:“你说这几个大汉该死么?”
葛无涯为什么这么问?因为他想到了梅花堂,杀死自己师傅真正的凶手刘岁月已经死了,而师傅的仇恨已经随着师傅的死,尘归尘土归土,追究也没有了意义。梅花堂的那些手下都是听命于他们的头目,既然头目已经死了,那这些手下到底是该死还是不该死呢?所以他才无端端的问了一个自己都没想到会问出来的问题。
这女孩也深思了一会道:“放了他们吧,他们也都是为了自己,如果他们不出来赚钱,那他的家人怎么办?”葛无涯道:“你们几个离去吧。”而后转身找到了自己的马儿,牵着马向前走着,一时间葛无涯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追究梅花堂。但有一点是他肯定的,那就是白云飞是必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