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见心中在想,之前用张实做为人肉靶子,展示其防御法阵的威力,已经效果良好,成功引起了不少底层修士对他的仇恨;
而这次又抖出这样乱搞的事情来,更是推波助澜,将在场底层修士的怒火提升到了顶点;
公孙见又逼出张实出手,如果公孙见能够顺利击败张实,让张实受伤而不能说话的话;
那么公孙见又可以引起在场底层修士的愤怒,让他们彻底狂暴,还能让此次事件之中的重要缓冲力量就此消亡。
既然这一切,都是公孙见事先计划好的,那么他就一定有把握,击垮张实,达成自身的目的。
“哐!”
公孙见的身前,突然出现了一层气罩,挡住张实那周身剑气,要将四周的空间都给割开的锋利五色小剑。
“之前我们就说过了,我们的这个防御法阵,其中的各种布阵小旗,乃至于它们的摆放秩序以及位置;
特别是还有我这种精通阵法,知道如何指挥阵法之中真气流动运转的优秀修士,这个阵法我看你怎么破!”
公孙见仍旧是那副嘴脸,仍旧大张旗鼓地吹嘘售卖着自家的阵法法器,丝毫不觉得在场的那么多底层修士,能够对他造成什么影响的样子。
在场的底层修士气得直咬牙,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多挣灵石耀武扬威,当即人群之中,爆发出一阵阵怒吼:
“我买了你妈的烂鸡巴!”
“你不把我们当回事,我们也不把你娘当回事,我们要把你家的女性,都当成母猪饲喂!”
“哦?哪有本事你们用心魔发誓,都别买我家的防御法器,不学我家的防御阵法驭使之术啊?
再吵吵,我就把敢骂老子的人都给记下来,以后不卖给他防御法器了。
倒是你们骂一下张实这头畜生,我倒是可以考虑给骂的人打个折。”
公孙见嘻嘻笑道。
空气之中的叫骂之声,顿时少了不少。
在场的底层修士,皆是心中一虚,他们觉得张实不惜冒上巨大的生命危险和政治风险,单方面挡下公孙见。是对他们有恩的;
但是就是这样,他们也准备去买公孙见的防御法器,因为那效果确实不错,所以他们都觉得愧对张实。
不过出于自身以后,在底层修士之中的立脚点考虑,倒是很少有人敢主动骂张实的。
不过骂的人,总是那么一小撮的。
“操你妈的,张实,我就是要操你的奶奶!”
“我也来加入,我叫……”
当场就有几个年轻修士,朝着张实大声吼道。
这几个年轻修士的身边,当即就有人对他们动手,将他们撩在了地上。
这些率先辱骂张实的修士,分别被一群人围着。
围着骂人修士的那些人,由于也是底层修士,也不能够用神识与这些骂人的修士交流;
他们也没有其他相互无声交流的秘术,只能围住骂人修士,用极为细小的声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哈哈哈哈!你们底层修士,就为了这么一点利益,就能够互相撕咬;
看来真是一群乌合之众,本身的心智都不够强大,识大体的人就好;
以后光是内斗,就要消磨好多实力哩!
还怎么与我们这些,师门高层之中,那些心智强大,能够修成金丹元婴的,团结识大体的修士集团抗衡?”
公孙见哈哈大笑,随即将一个乌黑的锣状法器,扔到了半空之中。
那锣状法器迎风而涨,居然用了不到半息的时间,直径就达到了足足十米。
“你以为也帮我买些阵旗罢,我们都是好兄弟,都是……”
“你得了好处,能够少花些灵石买公孙见的法器,我可以给灵石你,你帮我买,你拿一些中间的差价嘛……”
诸如此类的,请求骂人修士帮忙买法器的声音,从那乌黑锣状法器上传来。
这些声音的主人,立马意识到了自身的言语之中的不当之处,赶紧停止了类似的话语,默不作声。
想来是公孙见之前,就在地底埋藏一些窃听的法器,这个时候再通过锣状法器放了出来。
一众底层修士,一下子都沉默不语。
活生生的例子,现在就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让他们与师门高层夺权的信心,受到了挫败;
他们有的人就会想,难道真的如公孙见所说的那样,底层修士真的就那么各为几利,很难形成一股强大的战力?
张实的注意力,此刻却不在这些底层修士之上,却在天上的高层修士之上;
虽然天上的高层修士暂时没有任何异动,但他们随时会趁机乘虚而入;
借着这个时机切断底层修士之间的阵法联系,重挫底层修士士气,证明其真的就无法拧成一股绳。
直到已经有元婴期修士的手,已经搭上背上的古朴长剑的时候,张实才停止了思考,准备出手了。
他虽然想能够有更多的时间,斟酌利弊,但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了。
“公孙见说的那些,谁不是如此?
我在逃荒的时候,也为了自身的生死存亡,做过几件坏事,不过后来我也都将那些受过我伤害的人,给了超额的补偿。
师门高层那是因为自身的修真资源多罢了,试想难道他们遇到危机的时候,难道还能挺着腰杆不低头么?
今天有几个兄弟骂我,那是为了自身的切身利益考虑,我完全能够理解。
他们在寒至门之中,处事做人都不容易,所以那一些灵石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
对此我感到愧疚,没有能够帮众兄弟们一把,让兄弟们落得如此窘境。
公孙见说得不错,利益有时候太过重要,也是能够把兄弟们的感情压住的;
不过就是因为利益,才有各种组织不是?
而我们反抗夺权同盟,此刻已经有了共同的,长远的根本的利益;
这种利益的价值,公孙见的一些灵石与之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我们能不能有所作为,完全是取决于自身;
我们觉得我们能够胜利,那么以我们的实力,我们就会取得胜利;
如果我们觉得必定失败,那么就是自己害了自己,这是万万不可取的。
今天的事情,我根本不会追究,但是有人真的要对我,做出实际的不利行动,那可休怪我不讲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