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水很快就将土壤之中的缝隙填满,让张实无法呼吸到空气。
张实只好从地底钻出来,立马就驾驭起飞行法器,继续燃烧精血,向己方的防御法阵处飞去。
“这下你还逃得了么?”
谷良多心中大喜,他和手下的人,驾驭着飞行法器,要将张实包围。
“哈哈哈哈!没有想到吧?
我没有把我们的人都带过来,留了几个在你回防御法阵的必经之路上!
这下子后又追兵,前有堵截。你怕是插翅难飞了!”
张实默不做声,只是将右手放进储物袋之中,左手还不停地划着道印。
“小心!”
随着张实从储物袋里掏出许多符箓,谷良多赶紧撑开防御法罩。
他的速度,也因为一部分法力转到防御法罩上去,而减缓下来。
那漫天的符箓在空中爆炸开来,谷良多一干人赶紧回避。
“咦?”
谷良多发出一声惊疑。
那些符箓爆炸的威力,没有他想象之中那么大。
“噗哧!”
无数的隔神烟散开来。
谷良多明白了,之前的爆炸,只是虚张声势,让他们不敢立马上前捉拿张实,给张实以逃跑的时间。
张实趁着这个机会,拼命地再往前飞了十米,刚好飞到了,被水渗透的土壤边缘。
他赶紧使用土系道术,一下子就钻入这黄土之中。
张实在土中没有用他能够达到的速度前进。
因为那样会发出声响,让谷良多判断出他的方位。
张实在土中,拿出数十只,灵田松土用的松土鼠,再在它们的身上,绑上一叠符箓。
这些符箓,能够让这些松土鼠拥有,炼气期修士的气息。
谷良多一干人受这隔神烟的影像,看不到烟雾之中的景象,也感应不到张实的气息。
“他想跑!
赶紧追!”
谷良多再次燃烧自己的精血,召唤出玄武巨龟的巨大虚影。
谷良多根据那些松土鼠发出的声响,判断出它们的方位,用这玄武巨龟的爪子,将它们所在的地方都给铲了个巨坑。
这些松土鼠倒是都被抓住了,而张实却已经逃远了。
谷良多与张实纠缠过久,什么都没有得到。却步了公孙见的后尘,被其他追赶过来的势力怀疑,成为了被围追的对象。
张实已经想到,既然这么多的势力都来围追堵截,那么必然有的势力,守在己方的防御法阵周围。
果然,等张实从土中出来,来到己方防御法阵的时候。
一群蒙着面,驾驭着飞行法器的修士,突然就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
张实抚着掌,也御起自己的飞行法器,就要逃脱。
张实的这一抚掌,看起来就像他平时做的那样。
可实际上暗藏玄机。
防御法阵之内的修士,一看这举动,立马明白了张实的暗号。
他们赶紧布好根据张实所在的方位布好阵势。
“嗷!”
一声巨吼。
正是张实与法阵之内的修士,布下了诛仙法阵,召唤出了金色巨龙。
金色巨龙再次将他含入口中,用它那极快的速度,在蒙面修士都还没有来得及,做好架势围住它的时候,冲入了这法阵之中。
这金色巨龙钻进法阵之后,张实立马就将法阵的缺口给封了起来。
他知道,按照这个形势,己方的法阵里,虽然还有欧阳蕴木一方的修士,但也无济于事。
这法阵终究是要被追赶过来的各大势力给击破的。
“碰!磅!”
漫天的法术,砸在这防御法阵的气罩之上。
这法阵摇摇晃晃,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了。
张实的心,也随着那法阵的晃荡而跟着狂摆。
胜败在此一举。
张实将自己派系的修士叫过来,共商大计。
他们都围着阵中的金丹期修士说事,让在外边围攻法阵的修士一顿笑话:
“真是一群孬种!
这金丹期修士固定在一个地方打坐,除了有炼气期修士有生命危险,决不离开那固定的打坐之处。
看来张实这是最开始,就将防御法阵,以这金丹期修士为中心建起的。
凭金丹期修士的神通,还怕照顾不过我们来?
也不选个阴阳五行之气最适宜的地方,布下防御阵法,真是愚昧。”
“哟!还内讧了?嘿嘿嘿,你看那金丹期修士动了。
蠢货!
平时看不惯别人,不要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动手,这下子,被金丹期修士逐出新人弟子大比拼了罢?”
就在一个蒙面修士,说这些话的时候。
防御法阵已经被破掉。
那个金丹期修士,也回到了原先打坐的地方。
有这个金丹期修士在此,没有谁敢造次,当着他的面杀人。
因为有他在此,杀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杀不死,还会得罪这个金丹期修士。
所以从大阵破灭,一直到张实被人围在一处搜身,这金丹期修士始终都没有动过一下。
“说!
那些记名玉简藏到什么地方了?”
“我哪有能耐,在那么多大势力的围追之下,将那些记名玉简一路带回来?
你们也都搜了我的身了,不是什么也都没发现么?
唉,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本来身上,倒是带着兄弟们的记名玉简的。
结果,路上倒被被人抢了去了!”
张实说道这里,悔恨交加。
“嘿嘿!
蠢货!把别人当成蠢货的人,自己就是一个大蠢货。
我们有秘法,可以通过你的气息,知晓你两天内所有去过的地方。
你不是说,你没有那个能耐,将那些记名玉简带回法阵中么?
那么你肯定把它们藏在了回来的路上!”
正德商行的头目,联合其他两大商行的修士问张实的话,其他的势力虽然虎视眈眈,但始终不敢再前进一步。
张实的脸色,有些变化,好似破罐子破摔,好像计谋被人拆穿了,不再费力演戏了一般。
他被三大商行的修士带去了,之前防御法阵的周围。
三大商行的修士,通过一头灵兽,将之前张实钻过的土都挖开。
“这是什么?
你还说你的记名玉简,都被别人拿走了?”
谷良多的长袍,都被别人给划得破破烂烂,想来是经过一番苦战,才甩脱围攻他的那些人。
一块黑布,上边纹着不起眼的金色细纹。
“这……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张实也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恼怒,不服气,不甘心地垂下了头。
“哈哈哈!这么多记名玉简算是找回来了!”
谷良多这么说着,眼中的余光,却不停地打量着其他两大商行的头目。
本来他已经为接下来的大战,做好了准备。
“那些是假玉简!我们都被骗了!”
正德商行的头目,咬牙切齿,狠狠地道。
“我再仔细看看……
妈的,真是假的!
谁拿走了?
看来是情况紧急,这张实都来不及检查这些记名玉简的真假,被人掉包了都不知道。”
谷良多暴怒,大吼道。
张实狠狠地扇了自己两耳光,看起来十分地懊恼。
实际上,他心里却在自鸣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