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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防盗章啦,这说明宝宝你跳跃订阅了。上德大师虽是出家人,可眉间总带着一丝仇怨之气,他看雪泠霄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的敌意,他掐了掐她的脉搏,闭了闭眼,睁眼看着缘修冷声斥道:“还不离这女子远点?赶紧回庙里去!”

“师父,雪姑娘可还有救?”缘修并未在意雪泠霄的身份是否真是塞外胡人,他只在意她是否能活命。

“走吧,师父不会见死不救的,小心让方丈知道你我撒谎,出家人不打妄语,你我撒谎,会受罚的。”缘生拉着缘修往外走。

可缘修观察着师父的神色,总觉着不踏实,担心师父会在意雪泠霄的身份,不会诚心救她。

“不要丢下我!”突然昏厥中的雪泠霄虚弱地哭喊了一声,这声呼喊让脚已迈出房门的缘修又退回至禅房里。

“师父,让徒儿跟着您一起救醒雪姑娘吧。”缘修低声说道,他壮胆违背师父的吩咐,不敢直视师父的眼睛,只是看着他的衣袖。

缘修越是这般大胆违背上德大师的命令,上德大师就越是担忧缘修对这塞外女子动了儿女情思,他内心暗叹:“阿弥陀佛,绝不能再让缘修再与这女子有任何纠缠。”

“放心吧,师父一定会救活她的,就算她真是那位身上背了几条人命的塞外女杀手,取她的命也是衙门的差事,我佛慈悲,不能见死不救。”上德大师忍住怒气,对缘修承诺道。

缘生长缘修两岁,自然是看得懂眼色的,他拽着缘修离开了禅房,拉着缘修走到禅房外的一棵大树下后,缘修便死活不愿再多走一步,雪泠霄那痛苦而惹人怜的模样已然刻在他的心间,她的声音,她的呼喊,让他无法再多远离她一步,他抱住大树,任凭缘生拉拽着他,他也不肯松手。

“不走是不是?你别忘了你是出家人!还有,你想想违背你师父命令的后果!一个塞外女杀手,值得你这么做吗?莫不是被她的美色所惑?小心被师父逐出庙里,如今乱世,下山后,恐怕你不是被饿死就是被乱匪打死,或是被官府抓壮丁进了朝廷的军队,你手无缚鸡之力,上了战场也是任人宰割!”缘生自知拖不走缘修,恼怒地看着他倔强的模样催促道。

缘修憋红了眼眶,低眼看着脚下,低声回道:“师兄多虑了,我并非对雪姑娘有非分之想,我只是担心她的生命安危,只要见她平安走出禅房,我便回寺庙领罚。师兄回去吧,我是不会听劝的。”

“你!你好自为之吧。”缘生无奈挥袖离去。

缘生站在大树下,远远地看着禅房窗户里透出的烛火,直到天亮,平日里最惧怕黑夜最不敢独处在野外的缘修竟在树下站了一夜,他见禅房的门被推开了,忙躲到大树后,是他师父出禅房了,看着师父一脸疲倦,心里猜想师父恐怕是一夜未合眼。

只是,上德大师看见了大树后露出的衣角,一眼便认出那是他徒弟,他看着大树冷声说道:“出来吧,孽徒,跟师父回庙里去,那姑娘已经脱离危险,醒来就能自行下山。”

“师,师父”缘修仍旧不敢看上德大师的眼睛,只吞吞吐吐走到了他身后。

“回去抄写一个月的《金刚经》,没有为师的准许,不得走出寺庙半步,否则逐出悬清寺。”上德大师边走边对身后的缘修训道。

“是,徒儿回去便抄写《金刚经》!”可话刚说完,缘修便转身跑向禅房,进门便看见刚醒的雪泠霄,她散落一肩青丝,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缘修痴望了她一眼,确认她真活了过来,随即笑着一声不吭地跑回到上德大师身后。

“孽徒!以后不许再不听师父话了!”上德大师敲了敲缘修光亮的脑袋,再次警告道,缘修笑着默声点了点头,师徒二人一前一后走在了回寺庙的山径上。

雪泠霄走到禅房门口,看着远处两位救命恩人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那身僧袍,脑海里印刻着方才缘修跑进禅房里看她的时候朝她勾出的那一抹灿烂而清朗的笑。她已经好久未曾见人对她这般笑过了,更多的时候,她要面对的是别人的冷漠、嗔怒,甚至是死前的绝望。

回到禅房翻了翻自己的那身黑色夜行衣,发现自己随身佩戴的那把弯刀不见了踪影,她回忆起第一次在山溪边的草地上醒来的时候的情景,是缘生夺了她那把的弯刀,她甚至不知道救她的这三位和尚的法号,连模样都未仔细看清过。

雪泠霄原本想去悬清寺道谢再道别,顺便索要回自己的弯刀,可想到自己背负的仇怨,恨意顿时在她心底蔓延,复仇之心让她一刻也不愿多耽搁,支撑着伤势刚刚好转的身子便匆匆下了山。

整个悬清寺,最老实的和尚非缘修莫属,上德大师在寺庙里待了几日后又下山云游去了,临行前罚缘修抄写一整个月的佛经,他当真抄写了整整一个月的《金刚经》,然而佛经里面的梵语并未能渡他脱离凡尘之扰,他脑海里始终飘着那女子的身影,佛法分小乘与大乘,小乘渡己心,大乘渡众生。缘修困于私情,又怎能参透大乘佛法?抄写一个月的佛法也只是徒劳。

是日冬至,庙里按照民间习俗,包起了素馅饺子。傍晚时分,普岩山飘起大雪,缘生在庙内的空地上与他师父玄城大师练习打拳,缘修在庙檐下看经书,忽闻庙外有人敲门,缘修放下经书走过雪地,打开庙门,发现是师父回来了。

“今日冬至,师父回来正好,我给师父留了饺子,这就去给您煮饺子去。”仁孝如缘修,见到师父风尘仆仆归来,不禁喜不自已。

上德大师径直走进庙里,示意玄城大师同来,似乎有事相谈,缘生立于一旁,给两位师父斟了热茶,缘修端来热腾腾的饺子,上德大师并未喝茶,而是就着素馅饺子,掏出腰间的一酒葫芦喝起了酒。这让玄城大师和一旁的缘生甚是惊讶,因为上德大师竟在寺庙内公然饮酒破戒

缘修可从未见过酒,他只嗅得一股异香,看着上德大师问道:“师父喝的可是那瑶池琼浆?为何闻起这般奇香?”

缘生赶紧拉了拉缘修的衣袖,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不要说话。

“缘修,师父是来与你们辞行的,一会儿喝完酒就去见方丈大师,师父要还俗了。”上德大师吃完了缘修亲自包的素馅饺子,又喝了一大口酒,看着缘修低沉着声音说道。

缘修从小跟着上德大师,以前他们师徒在悬清寺同食同寝形影不离,这两年师父越来越喜欢下山云游,还好有师兄缘生经常陪他解闷,如今师父却是要跟他真正辞别,不仅要辞别徒儿,还要告别佛门。

“为何?”缘修只觉得自己好似被师父抛弃了,不解而抑郁地望着上德大师的眼睛,幽怨地问道,好似民间的小儿责问父亲为何要弃他而去。

上德大师未作出任何解释,喝完酒便去方丈的禅房辞行,方丈已入耄耋之年,看透世事,一心修佛,只是点了点头,对上德大师挥袖催道:“去罢去罢。庙外冬雪正浓,何不明日清晨再起程?缘修视你如父,你该与他道明来由才是。”

“是,师父。”上德大师扣头拜辞方丈。

夜里缘修满眼悲恸,不肯睡去,也不再追问上德为何要离开佛门,只觉得是自己太不争气,让师父失望,师父才会狠心离弃他。

“缘修,师父找到当年丢失的小儿了。”上德大师睡在缘修右侧,侧身看着他的背轻声说道,虽然缘修一宿未说话,但他知道缘修一定是醒着的。

“原来师父找到亲儿了,就不要缘修了。”缘修嘟囔道,心里无法平静。

“师父不是不要你,庙里的日子虽清苦,却平静安稳。如今乱世,师父若带你下山,就是带你入俗世尝尽人世疾苦。你要懂得师父的苦心。十八年前,我奉旨去边塞阙月城治瘟疫,离开的时候妻子身怀有孕,我一去三年,妻儿挂念万分,经我书信准许后来边塞探望我,却不料路上遭遇胡人,妻子当场为护小儿毙命,随行的家奴死的死,逃的逃,等我闻讯赶到时,只寻得妻子的尸身,却不见小儿,有人看见当日事发的夜里有狼群出没,说小儿的尸体恐是被狼叼走。我辞了医官苦寻小儿未果,万念俱焚,上悬清寺出家的路上捡到一个襁褓弃儿,你就是那襁褓中可怜的孩子,我随即带着你出家了。说来也怪,十几年我日思夜想,总盼着妻儿托梦与我,却从未如愿,这两年忽而在梦里梦见自己的小儿,他背对着我坐在帘幕后不停啜泣,等我靠近他的时候,梦就醒了。我寻思也许小儿还活着,就借下山云游化斋的机会四处打听,终于有了眉目。”上德大师耐心地对缘修解释道。

缘修转过身来看着师父说道:“想不到师父出家前竟是朝廷的医官,师父带上我下山去吧,我也不想做和尚了,想跟着师父一同去寻兄长。”

城内的大殿内,可汗准备弃城逃回草原。拓延不愿放弃辛苦攻下的阙月城,可是他的哥哥可汗命令他带着将士撤退,并且命令他杀掉那些俘虏,可汗说就算是杀了那些俘虏,也不能让他们被雁家军救走。

可汗命拓延将雪泠霄留下来与雁家军做最后的抵抗,拓延死活不同意,此事惹怒了可汗,他愤怒地抓着拓延的衣襟斥道:“你可知霄夫人的真正的身份?”

(战场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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