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防盗章啦,这说明宝宝你跳跃订阅了。边塞苦寒至极,缺水少粮,每日有做不完的苦力,发放的食物仅仅只够果腹,有企图逃跑的人,被抓住后,硬是生生被打死。监督修筑烽火台的是位年过半百的老将军,人称柳将军,他辅佐了两代皇帝,是大功臣,却因为人过于耿直,被卷入了先帝在位时发生的那桩狸猫换太子之案,为救贵妃,他硬闯后宫,未有皇令闯进后宫是死罪。先皇念在他曾立下汗马功劳,免其死罪,将其秘密地处以宫刑,发配到了边塞修烽火台,一待便是十余载。而今,先皇已逝,除了柳将军自己,无人知晓他其实是个阉人。
边塞时常有胡人来偷袭,胡人杀人不眨眼,若不是柳将军以一敌十,数次击退胡人,那些流放的苦力早就被胡人杀死了,他喝醉后偶尔会辱骂当今圣上并非明君,不过在边塞,几乎无人是真心敬仰当今皇帝,他骂便是骂了,其他人虽不敢附和,但也不会去穿过沙漠到皇城告他辱骂圣上。
寒冬腊月,风雪让送粮的军队在路上耽搁了,边塞烽火台里已经不够食物了,没有食物果腹就没有力气干活,苦力们蜷缩在背风的角落里,冻得瑟瑟发抖,有兵士提议将马杀掉,柳将军怒斥,谁杀马,他就先卸掉谁的脑袋,越是到冬天,越是需要马匹,因为胡人不怕冷,他们最喜在冬夜偷袭烽火台。
缘修一直被淹没在修烽火台的苦力当中,他虽瘦弱,却也是禁得起苦寒的人,毕竟曾经悬清寺的日子向来就清苦。
是日深夜,城墙外忽然传来马蹄声,柳将军率领兵士来攻打烽火台的胡人交战,胡人狠辣,柳将军与其苦战到天亮,打斗中,他被胡刀砍中了大腿,却一直强撑着站立着,直到胡人被赶出烽火台,胡人最忌惮的就是柳将军,若是他们看见他倒下,定会野心顷刻间膨胀,后果将不堪设想。
“军医!军医!”胡人走后,柳将军的护卫在烽火台扶着他,大声呼道。
“军医在刚才的交战中,不幸牺牲了。”一位将士来报。
那些苦力听见战火声都一一躲在了烽火台最隐蔽的城墙下,缘修听闻烽火台唯一的军医刚刚牺牲,无人救治那些负伤的将士以及大腿中刀的柳将军,他走了出去,自告奋勇地背起了逝去军医的医药箱
医者仁心,缘修的医术虽算不上上乘,但烽火台的将士们个个饱经风霜,个个皮实,经他悉心救治后,一一恢复了元气,包括柳将军的腿伤,也被他治愈,在交战中死掉的马匹被剥皮熬了汤,靠着马肉汤,烽火台里的将士和苦力们熬过了这个寒冬。
城墙上积累了一个整个冬天的白雪开始融化的时候,朝廷送来的粮食终于到了,柳将军边让将士们卸下军粮,边怒骂那些送粮的人:“老夫征战沙场几十年,未被胡人的刀砍死,倒是差点被你们这些窝囊废给活活饿死!”
“将军息怒,大雪封路,途中还遭遇了劫匪,我等也是舍命将这批军粮运送至此。”运粮的带头将士作揖回道。
“回去吧,以后运粮多长点心。饿死了我们这些边关将士,恐怕胡人就入了中原,强抢了你们的妻女!”柳将军斥道,那些守粮的将士又哪里知道柳将军之所以如此愤懑其实是因为他对当今圣上不满。
之后的日子里,有了柳将军的照应,缘修免去了做苦力的劳役,被特批进了军营里当军医,平日除了保管药材,还要与其他将士一起习武强身。夜里睡在军营里,那些血气方刚的将士们常常会讲一些酒色荤段子,缘修默默听着,知晓了男女**的秘事,不觉羞得红着脸面对着墙壁,假装已入睡。
然而他年轻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强壮,身上发生的一些微妙的变化让他越来越感觉身体里有股激流时不时会猛击一下他体内的热血,那激流让他收不住也放不开,直到在早春的一个深夜里,他在将士们的荤段子中迷糊地睡去,竟梦见自己在一池春水里与一裸身的女子交缠,如痴如醉,飘然若羽。
而那梦中人正是雪泠霄,这一场春梦后,缘修便自觉自己与佛彻底无缘。少年以为自己彻底遁入红尘,恋上了他这一生见到的第一个女子,而他不知他的这一生才刚刚开始
春末时分,边塞草原上散落着牛羊群,站在烽火台上远望着草原,缘生第一次发现,原来边塞的风景这般恬淡静好,他暗叹,如若没有战乱,如若没有胡人与中原人之分,这片大好山河该是怎样一片祥和。
草原的雨季阴冷绵长,一天清晨,巡逻的将士在城墙外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一具牧民的尸体,缘修看了看死尸,脸色发青,嘴唇惨白,像是得病而死,死者为大,将士将尸体抬至台檐下,等着牧民的家人来认领尸体,可是三日过去了,尸体已经发出腐臭,仍旧无人认领。
此时,柳将军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忙命人将牧民尸首焚毁,可是已经太迟。第一个发现尸体那位将士突发疾病倒下了,紧接着接触过尸体的其他人也陆续病倒,缘修长期与草药为伴,全身熏染的药香助他暂时有幸抵御了疫病。
“这是他们的计谋,攻不下我的烽火台就企图让瘟疫毁掉我的将士!缘修,我命你三日内找出药方控制瘟疫!否则,军法处置。”柳将军当着烽火台众将士对缘修第一次下了军令。
“我试过军中留存的所有药材,尚缺几味草药,需要进胡人的草原寻找,希望将军帮忙找一身胡人穿的衣帽给我做佯装。若我找不出解药,自会提头来见,若我三日未归,定是行迹败露,做了胡人刀下的野鬼。”缘修丝毫不退却,冷静地回道。
“务必归来。”柳将军拍了拍缘修的肩膀,低沉着声音命道,缘修点了点头,入夜的时候,按照计划乔装成了胡人,在几个将士的掩护下,孤身一人潜入了胡人的草原。
只是胡人万万未料到柳将军会将缘修扮成一位胡姬,缘修五官清秀,一双大眼睛,裹上胡族女子的头巾,穿上华丽的裙裳,再化上淡妆,他的英气瞬间被脂粉香掩盖,柳将军担心缘修的口音是个破绽,直接让他装成哑女,就这样,一位楚楚惹人怜的胡姬哑女进入草原,一路上几乎畅通无阻。
只花了一个白昼的时间,缘修便采集齐所有需要的药材,回烽火台的路上,遇到几位胡族蛮人,胡族蛮人是胡族贵族的奴隶,他们朝缘修走来,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是医女?”
缘修点了点头。
“家住哪里?你再往前就靠近了中原人的烽火台,你可知道?”蛮人狐疑地看着缘修,问道。
缘修指了指喉咙,摇了摇头,又指了指右前方拐弯的地方,示意他是哑女,不是要去烽火台,而是要前走右拐,要回家休息。
蛮人发现眼前的女子竟是哑女,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缘修,起了色心,一位莽汉带头上前将缘修拦腰扛到了肩上,笑道:“哥哥送你回家!”
缘修慌乱中忙定了定神,双手抱紧胸前采齐的药材,努力回想着出发之前柳将军给出的几个突发情况的对策。
眼看着天色已晚,在其他蛮人的怂恿下,莽汉淫笑着扛着缘修来到了草坡上的一个林子里,此时月亮已升起,几人按压着缘修,开始动手动脚,缘修掏出了藏起的匕首,可他握刀的手却不自主地颤抖了起来,他害怕杀人
嗖地一声,突然一条长鞭抽在意图撕扯缘修衣裳的蛮人背上,缘修抬头一望,借着月华,缘修看清马上挥鞭人的模样,竟是她!他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使劲闭眼摇了摇头,再睁眼望向她,当真是她,雪泠霄。
“拓延让你们出来巡视草原,是让你们来欺侮哑女的吗?”马背上的雪泠霄一身深红色的裙裳,编着无数细长的流苏辫子,孤高冷傲地看着马下的蛮人和缘修,冷声斥道。
“霄夫人饶命,千万别将此事告诉拓延,我等知错了。”那几个蛮人跪在地上求道。
“滚!”雪泠霄傲骂道。
那几个蛮人走远后,雪泠霄下马走到缘修跟前,此时缘修已经从地上站起,两年未见,如今的缘修个头已经略高过雪泠霄,只是雪泠霄已经不认得他了。
雪泠霄拉了拉缘修的衣领,抬脸冷声对他说:“小兄弟,下次男扮女装的时候,记得找条丝帛将自己的喉结遮住。”
缘修只呆呆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梦中人”对自己“动手动脚”,他有些紧张,哽咽了一下口水,未曾想到雪泠霄已经看出自己是男子。
“嗯?说话啊,难不成真是个哑巴,长得这般俊俏,回我的帐篷做我的马奴吧,至少在我身边,没人敢欺负你。”雪泠霄用食指挑起缘修的下巴,昂着头看着他的眉眼,冷笑着调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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