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那就是木明啊，一表人才却又低调，是好苗子！”
“木师弟确实沉稳，更重要的是他那越境而战的可怕实力！”
“木师弟真的好帅，师姐我喜欢！”一些女弟子也是说着这样的话语。
对于这些议论，牧天并没有放在心上。此时他，正全神贯注着慢慢走上擂台的那道身影。
那是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青年，背上背着一杆双刃蛇形戟，令人注目的是，这名黑衣青年的样貌英俊，右脸颊处却有着一道深深的伤疤，从右眼延续到下巴，看起来有些狰狞，加之其背上的长戟，看来更有肃杀之意。
在裁判宣布开始之后，牧天与那季如云相互一礼，便开始战斗。
令人错愕的是，那季如云面对牧天，竟然连身后蛇形长戟都不打算动用，显然在他看来，牧天还不值得他使出武器，还不值得他放下骄傲。
对此，牧天倒也无所谓，只是觉得有些不公平而已，不过他也不会客气丝毫。
手持青灵剑，牧天步法蓦然施展，身形速度陡然提升，化为无数道残影，同时还有可怕的威势散开，仿佛山岳在移动，整个擂台都是为之震动。
此时，那季如云一脸平静淡漠的神色才略微有些变化，但至少一丝丝的变化而已，似乎并不怎么惊讶。
“风起！”
《流心剑》剑诀施展，瞬间无数剑气犹如狂风暴雨般肆虐出去，将季如云的身影淹没。
在那前一瞬间，季如云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神色，而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他的身形陡然一闪，消失……当再次出现时，却是在牧天伸手，一记手刀拍下。
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消失，又是如何出现，哪怕是那些灵境长老都是彼此对望，有些惊愕。看来这季如云定然修炼了某种极其高明的身法武技，他想要一招击败牧天，以来树立他的威严，毕竟除了挑战赛，外门弟子们也很少有可以表现自己的地方。
所以，他这一记手刀看似缓慢轻柔，但实则蕴含了无比可怕的力道。若是等闲气境巅峰被拍到，恐怕当即得吐血重伤。
不过牧天却不同，他的灵识远超同阶武者，虽然在季如云身影消失的那一瞬间他有些略微慌张，但下一刻他便是感知到季如云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以及背后传来的寒冷杀意。
牧天在那一记手刀轰击到自己之前，立马抬手，握住了季如云拍下的手刀，而后猛然一放，竟是将季如云摔了出去。
不过第四名的弟子岂是易于之辈，他再空中几个翻腾，旋即落地站稳，以一种诧异的目光看着牧天。
“嗖~”
陡然，季如云率先出手。显然在此刻，他也是稍稍放下了自己的高傲。他的身影腾挪迅疾无比，虽然没有刚才陡然消失和忽然出现那么诡异，但也堪称快如闪电了！
他出现在牧天身前，身体前倾，直逼向他，竟是直接抬起右手，一指朝牧天点下。
“穿云指！”
季如云的声音轻而低沉，但那一指出时，却仿佛蕴含无穷尽的力量，穿破了层层白云和天幕，仿佛要洞穿虚空。
牧天身形急退，而季如云不断直逼，在这一退一追的过程中，季如云一指仿佛跗骨之蛆，一直追随在牧天眼前，仿佛他的速度只要一慢下来，就会被这一指点中，直接重伤。
牧天自然不可能一直倒退，毕竟整个擂台也不够大，就在快要接近擂台边缘时，牧天猛然用力，身形不退反进，冲向季如云，与其相遇。
这下，他们之间的间隔在一瞬间接近拉短，那一指仿佛来到牧天眉心，就要点落。
“三劲破！”
牧天口中低喝，一拳，一掌，一指，顺序变化自如，却在一瞬间有三大可怕而不同的力量出现，暴发出一股愈发强大的冲击。
“嘭！”
他们二人的手指甚至都没有接触，便已经有一股可怕的能量气流爆炸开来，将他们两个震开。
因为二人施展的武技，都是仿佛将指尖的虚空压缩，因为一旦碰撞，暴发的力量将是无比恐怖的。
季如云倒退了好几步，牧天也是如此。二人站定，再次看向彼此的眼神中，也是有了不同。
“很好，你够资格让我出真正的实力了！”季如云神色平静地说着，同时伸手去拿身后那柄超过一丈长的双刃蛇形长戟。
牧天也是点头道：“还请季师兄指教！”
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刚刚一直的战斗中都没有被损坏丝毫的擂台地面竟然出现了一些细微的裂缝，虽然肉眼可见，但大多数人都只是在意他们二人的战斗，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些。
“轰！”
在那长戟被季如云握在手掌的瞬间，他的身形仿佛陡然拔高了几分，身上气息犹如长虹，贯日直起。
那柄长戟整个呈现暗金之色，造型古朴而霸气，加之季如云劲装上些许铠甲，将他整个人衬托得威风凛凛。若不是脸颊的那道伤疤，也许会更加迷人一些。
“这是……”与别人不同，牧天注意的却不是季如云此时的样貌和气势，而是气息和修为。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少的忌惮。
因为他发现，此时眼前的季如云，修为竟然超出了半步灵境的范畴，却又低于灵境，这是一种强大而莫名的状态，令人不解却又感到战栗。
牧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却能清晰感受到那股淡淡的威胁感觉。
“啊……那是跨入一成灵境的地步！”
“好厉害，果然不愧是季师兄！”
“看样子木师弟输定了！”
“对啊，若是木师弟年纪尚小，很难与季师兄一争！不过以后也是可以的！”
众人的议论，令牧天听进了一些，但却也不是很明白。“一成灵境”到底是什么修为境界。
“战吧！我以最强的状态面对你，不要让我失望！”季如云淡然地说着，举起那暗金长戟指向牧天。
牧天看着，神色略微凝重。季如云身上的气息强大到超越气境的范畴，却又比灵境弱了些，但也足够牧天呛的了。
若是季如云跨入灵境，那么牧天只能直接认输。因为哪怕他有着一些手段可以战胜灵境，但也得付出极其惨痛且不值的代价。不过此时，显然值得一试！
“来吧！”牧天身上气息也是霍然散开，犹如风暴漫天。
“好！”
季如云应了一声，话音刚落下时，整个人便动了。他这一动，立马擂台上出现好几个他的身影，仿佛某种分身武技。
但牧天知道那并不是，那是速度快到某种极致的体现。
“接我一击！”
陡然间，其他几道虚幻的季如云身影缓缓消散，真正的季如云一身黑衣，手上的暗金色长戟刺向牧天，整个人犹如杀神，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恐怖威严。
看着那蕴含厚重之力而来的长戟，牧天呼吸微微一滞，有些心悸。那是一股平稳而霸道的气息，仿佛必胜的信念，令人心折。
所谓“一成灵境”，果然强大。
牧天眼神微眯，手提青灵剑，抬起时，竟也是直接刺出。
这一下，引起无数人惊呼和震惊。须知，长戟厚重而强大，刺出一击的力量是极其可怕的，而长剑却贵在锋利灵活，可牧天也是刺出，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众人似乎也看见了那剑断人亡，或者是重伤的结局，有些紧张和不忍！
“叮！~”
在二者触碰间，一道清脆而悠长的金铁之声仿佛古钟，悠远而宁静，震慑人们的心神，扩散得很远很远。
“轰！”紧接着，轰鸣之声再次响起，一道无比恐怖的冲击波横扫出来，猛得撞击在擂台四周的护罩上，震得整个护罩猛然颤抖震动，仿佛下一刻就会破碎。
这一战的激烈程度，没人能想象得到，更没人能想到牧天可以和季如云一战，而且如此旗鼓相当。
须知，此时的季如云可是最巅峰状态的。而离他上一次出手胜过一名内门弟子，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