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人的这一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因为老人没有借力的地方,所有但是双手大臂和肘关节的力量就如此强劲,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漏了这么一手,老人依旧呼吸平稳,脸不红心不跳。慢悠悠的说道。
“警官,你们就是这么办案的,你这是私闯民宅,我可以告你们。”
老头当然就是兵人看到的那个二爷,如果陆南北在场一定会注意到老头发力的瞬间双眸闪过一丝血红。
“老人家,我们也是无意冒犯,可是这些民工的电动车的确是在这个院门口消失的。这些人平时也挺可怜的,你看他们丢了东西不让找,闹起来对谁都不好。”
瘦高个明显是两位民警中唱红脸的,一边扶起摔倒的四位农民工,一边跟老头解释。
“这是我家,你们来我家这么折腾我怎么受得了。再说你们说那破车我要他干嘛?我能骑还是能卖钱。”
老头这么说就有点损了,明显是看不起农民工的意思。大黄牙刚才摔得够呛,一看机会来了,也顾不上准老爱幼了,躲在警察身后蹦跳着喊道。
“你们偷车还打人,遮遮掩掩不敢让我们看,你们里面一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估计这就是个偷车的窝点,警官,你进去看看里面一定有一大批电动车。”
大黄牙每次配合都十分到位,郑基都要给他发好市民奖了。
这时候马斌走到老人身后嘀咕了一句,老头一生气转身回了房间,看来是不打算跟他们争吵。最后还是马斌笑着跟两位民警解释。
“警官,车真不是我们偷的。”
没想到马斌刚说完就有人接话。
“你放屁,车不是你偷的你怎么跟大黄牙说要私了。你不偷东西还有什么好私了的。”
这次说话的是丢车的小徐,当然他说这些还是郑基在一边吹的风。不过效果倒是立竿见影。马斌的所作所为出现明显的矛盾,现在想解释都说不清楚了。
“这样吧,这位先生,我们也不想事情闹大,但是现在认证物质都在,你也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瘦高个说话的时候和颜悦色,但是直接把这些民工和地上的车印当做人证物证其实有些牵强。
“你想要什么说法,这是我的私宅,你们到了这里都违法了。”
马斌有些来气,今天的事儿发生的太让人憋闷了。那来个该死不死的偷车贼就把自己坑了。
“行了哥们,这么多人在这呆着也不是个事儿,我们警队还有一堆活要忙乎呢,你也不墨迹了,就让丢车那小子还有我们出个警察,一起去你屋里看一圈,没有就拉倒,发现他的或者别人的电动车再说。”
矮粗胖警员一锤定音,身手拉过丢车的小徐,瞪了马斌一眼,心说你要是在拒绝就太不识抬举了。
小徐因为自己终于走到前台,显得有些激动,特意挺了挺胸。跟着胖警官就进了马斌的二层楼。
不过出奇的是这次马斌并没有阻拦,摇头叹了口气就让小弟在门口看着,自己跟着两人进了屋。
“行,说好了,看一圈就走,我看这事儿是真他妈邪乎了,你们不去抓小偷来我这个平民百姓家里抖微风。”
马斌嘴上抱怨,却还是一路跟着警员和小徐。
矮胖警员进了屋门就开始四处观察,一顿血可不是小数目,小空间不可能装的下。二层楼虽然是上下两层,但是单层面积并不大,也就不到二百平。
一层四五个屋子,开开门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摆设。
警员看到一楼除了一个卧室,一个客厅一个厨房和一个洗手间还真有一个储物仓库。可惜里面都是些生活工具,铁锹扫把之类的。
上了二楼最里面是黑衣老人休息的房间,马斌说什么都不让两人去打扰,胖警官只在门口瞄了一眼,发现里面设施更简单,就一张木床一个茶台。老头正在核查,对胖警官的巡视视而不见。
看了一圈没有看出什么端倪,胖警官只能拉着小徐出来,一路上还不停的跟马斌道歉。
“对不起啊哥们,看来真是场误会,你说你没什么事还跟他们私了什么,弄的我以为你们家里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呢。”
胖警官说的明了反倒让马斌觉得正常,没有往警察陷害等地方想。只是口中一直抱怨不过并没有追究的意思。
结果三人走出二层楼的正门,大黄牙又来事儿了,蹲在地上捂着脚脖子哭嚎,说是老头刚才把他弄伤了,他要去看病。
这一出也是郑基在背后传的风,只说了一句要是找不到车就白来了,大家也白挨打了,这一下摔得不轻,弄不好伤筋动骨了。
大黄牙心领神会,当时就开始表演。
不过这个节目其实是为了给两位警官一个台阶下,让马斌感受一下警察的公平,彻底相信这场戏的公平性。
于是还是矮胖警官怒气冲冲的对着坐在地上的大黄牙说道。
“快他妈起来,你们冤枉好人了知道吗?还敢耍赖我就抓你回去先问私闯民宅的事儿了。”
矮胖警官一副江湖气焰,把大黄牙他们赶了出去,然后再次跟马斌道歉上了警车急匆匆的走了。
大黄牙等人丢了车也没讹到钱,一行人特别郁闷的回到工地。结果却在工地边上的大树下发现了仍在这里的电动车,也没上锁。看来的确是一场误会,大黄牙和小徐相互埋怨了半天,吵吵嚷嚷的就都回了工地。下午的施工还要继续。
再说郑基,跟民工们分开后就上了一边便衣的一辆监视车,带着早就等在这里的陆南北一起去附近的警局去找两位现场探查的痕迹科警员。
这次主要是矮胖警员进入了二层楼内部。他的观察十分关键。
没想到矮胖警员一开口就让陆南北和郑基十分头痛。
“血液已经被转移了,我发现了原来储存血液的保温箱,哪里都有咱们的特种元素定位装置,不过箱子里面是空的。
我问了马斌,他说是过节给亲人准备的海鲜,海鲜都发下去了,空箱子就仍在哪里。”
“箱子还在,血没了?这怎么可能,我们一直派人盯着,没发现有车辆和人进出二层楼啊。”
郑基挠着光头想不清楚原有,陆南北却好像抓住了什么,追问道。
“你在房间里有没有闻到血腥味?”
“这个好像是有,马斌解释是海鲜的腥味,不过你要说是血腥味也说得通。不过那些血液外面不都有塑料包装的吗?按理说味道并不会散发出来啊?”
“他们可能是所有的包装都才开了,液体运输科不一定要用人力和汽车。”
陆南北嘀咕了一句,自己也叹了口气。这次的对手实在太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