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他堂堂暗夜组织的老大,被她指挥着在客厅里扫垃圾,偏偏又不得发作,还是蛮过瘾的。
“大概也许没有了吧。”风禹安见好就收,视线不经意瞥到地上那个垃圾桶的尸体,皱了皱眉头,“离开的时候,麻烦你带着垃圾和你踢坏的垃圾桶一起走。”
佐枭,“……”她还真特么使唤他使唤上瘾了!
俊脸黑沉,他扯起唇角,笑得冷酷,“谁告诉你我要走了?”
他赖着不走,难不成还打算留在这儿过夜?
风禹安动了动唇正要回话,视线不经意瞥到他握着扫把的左手,手侧明显有一道干涸的血痕。
“你的手……受伤了?”
佐枭顺着她的目光望了一眼左手,是中午折断筷子的时候,不小心被划伤的。
不过他当时在气头上,也没有处理伤口。
对他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伤,血自然止住后,他几乎就忘记这回事了。
此时,墨绿色的眸子掠过伤口,又重新在她脸上凝定,似乎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
好几秒钟后,他才冷冷掀唇,“嗯,死不了的小伤。”
他是什么样的身手,风禹安再了解不过。
在国内,几乎鲜少有人能够伤得了他。
这伤又诡异地在手心里,不会是自残折腾出来的吧?
抿了抿唇,她从沙发上起身,朝着卧室走去。
经过他身侧的时候,佐枭一把摁上她的肩膀,“你去哪里?”
风禹安双手挡在身前,抬眼看向他,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这是我家,我想去卧室换件衣服,难道还要向你汇报?”
她的手紧紧遮在胸口,不过从他居高临下的视角,依然能看到里头乍现的美妙风景。
想到自己是撕坏她衣服的罪魁祸首,佐枭眸底闪过不自在,到底还是松了手。
几分钟后,风禹安换了件灰色居家服,从卧室里走出来。
不过,手上还多了个医药箱。
走到茶几前,她看了一眼还杵在那里的男人,不冷不热地指了指沙发,“过来,坐。”
又是命令的语气!
佐枭摆着一张酷脸,不声不响地放下手里的扫把,走过去,坐下来。
看起来特冷傲,带着别扭劲儿。
风禹安拿出医用消毒水,瞥了他一眼,“手。”
佐枭眉头微蹙,把右手伸了出去。
“不是这只。”
他没吱声,却还是乖乖把左手摊到她面前。
男人的手常年握枪,生有薄茧,不过骨节分明,修长好看。
只是掌心里那道伤口不浅,外翻的皮肉上还插着木刺。
风禹安抓着他的手,拿棉球把干掉的血迹清洗干净。
垂下头,耐心地用镊子替他刺一根根挑出来。
佐枭全程没有动一下,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神情专注的侧脸。
“好了……”
风禹安替他处理完伤口,抬起头,视线猝不及防,撞进他的眸子里。
佐枭眉骨很高,配上挺直的鼻梁,冷酷逼人。
可是此刻,头顶的灯光洒下来,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深刻的五官线条似乎也柔和了些。
“为什么?”
问话来得莫名其妙,风禹安却秒懂了他的意思。
她收拾着医药箱,淡淡回道,“哦,怕你手残了,也赖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