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嫣瞪了他一眼,说道:“刚说了几句正经话,又开始胡说了,你这嘴如此不老实,看来还得多打你几个嘴巴才行。”
秦狄道:“好妹子,你说要打,那就打好了,只是要挨打的毕竟是我的嘴,我可下不了手,还是请妹子你来帮我打好了。”说着一撅嘴,凑到苏雨嫣面前。苏雨嫣格格一乐,向后退了一步,说道:“我才不打你,即便我打,只怕也打不痛你。”顿了一顿又道:“秦大哥,你是否非要去冰河谷不可?”
秦狄道:“嗯,不错,我与玄前辈既然是朋友,那么他的朋友有难,我自不会袖手不管,更何况我这个人向来不愿意欠别人人情,我此番前来求陆前辈治伤,这个人情总要还的,只不过这个人情我先还他而已。”又道:“嫣妹,此番前往冰河谷凶险的很,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我可不像你和我一起涉险,我自己一人前往便可,你先回客栈等我吧。”
苏雨嫣不悦道:“那怎么行?你体内掌毒未除,若是独自前往,那不是更加凶险,我陪你一同前去,总能与你有个照应,更何况当日你既能与我共御松山派之敌,今日我便不能与你同赴冰河谷么?”
秦狄道:“这次与上次不同,上次对敌松山派,那是情势所迫,逼不得已,这次冰河谷之行,却是进退皆可,我总不能因为给我治伤,却连累你为我涉险。”
苏雨嫣道:“你的掌伤是为我而受,我定要为你治好,不管此番冰河谷之行有多危险,我也要与你共同进退。”
秦狄听她如此说,知她绝不会弃自己而去,当即也不再劝,说道:“那好吧。”
二人当下又即休息,次晨继续赶路。行了一程,秦狄见雪地里满是纷杂的脚印,方向正是通往聚星峰,说道:“好妹子,你看这么多脚印向聚星峰而去,看来那至尊岛前来冰河谷的人数着实不少。”
苏雨嫣点了点头,眉间深有忧色,说道:“秦大哥,你答应我,倘若对方实力太强,你千万不要贸然出手,好么?”
秦狄道:“那是自然,我又不是傻瓜,难道明知打不过他们,还非要去和他们打么?”顿了顿又道:“好妹子,你也不必担心,倘若那至尊岛确实人多势众,咱们不是对手,那大不了脚底抹油就是,却也不是非要逞强相助不可,总不能为了相助冰河谷,却搭上了你我性命。其实说实话,我与陆前辈从未见过,要我助他一臂之力,我倒很是乐意,但若要我为他拼了自己性命,那是绝对不会的,毕竟我和他也不是很熟,哈哈,你说是不是?”
苏雨嫣闻言,吁了口长气,说道:“你能这么想,那是最好了。”
二人施展轻功疾行,不到午时,已来到聚星峰下,当下二人也不休息,径自向峰顶而行。那聚星峰自远处看已甚是陡峭,待得二人亲身攀援,更是险峻难行。
一路上过百丈崖、九星石、冰封岩、封天涧,来到悬空桥时,远远便望见崖边黑压压的站着许多人,秦狄大略一数,少说也有二三百人,二人对望了一眼,心中均想:“我靠,人真特么多。”
秦狄拉苏雨嫣躲到一块大石之后,低声道:“这悬空桥是前往冰河谷的入口,他们聚在此处,定是被冰河谷的人阻在这里,看来咱们想要入谷,只怕没那么容易。”
苏雨嫣道:“倘若他们在这里呆个十天半月,那咱们岂不是也要在这里等上那么久?”
秦狄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探头向崖边望了几眼,又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到前面看看去。”苏雨嫣道:“那怎么行,他们那么多人,若是……”秦狄道:“昨夜那二人不是说了么,他们是被人请去助拳的,既然如此,看来这些人大都互相不认识,我混到人群中去,他们多半不会怀疑。”
苏雨嫣点头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和你一起去。”
二人从石后走出,大摇大摆的向人群中走去。崖边诸人个个都目不转睛的瞧着桥对岸,对二人丝毫没加留神。
二人来到人群之中,秦狄向人群中望去,只见众人面前是一座深谷,阔约十余丈,一条索桥横跨两边峭壁,宽不逾尺,桥上也无任何扶手,在山风之中微微摇摆,自是悬空桥了。
秦狄向对面崖上望去,只见数十名白衣人站在对面,手上各执兵刃,索桥两侧安置有两座弩机,弩机后各站两人。秦狄见状,心道:“看来那些人定是冰河谷的弟子,这冰河谷果然防守甚严,这座索桥下临深谷,偏又如此狭窄,一次仅仅能容一人通过,自是易守难攻,再加上对面有弩机把守,谁敢贸然过去,非被射成刺猬不可,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难怪这几百人都被阻在此处,不得前行。”
他伸手拍了拍旁边一名汉子的肩头,问道:“这位大哥,我刚刚到此,目前情形如何,我是不是来晚了?”
那汉子瞥了他一眼,见他是个少年,脸上微露惊讶之色,心想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也来凑热闹,不知道是哪个蠢货找来助拳的,一撇嘴道:“咱们奉命先在这里呆着,要等那主事之人前来,这才动手。”
秦狄道:“原来如此,这主事之人好大的架子,这么多人都到了,他却迟迟不来,真特么不像话。”
那汉子听他这么一说,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心想这小子口气好大,如此能装逼,若不是大有来头,便是身有惊人艺业,当即收去轻视之心,说道:“这位小兄弟,不知是何派弟子?”语气已变得甚是客气。
秦狄心想这装逼虽然有时候很招人烦,但也不是没有好处,自己随便一句装逼言语,那汉子立即就对自己恭敬起来,原来装逼还有助于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说道:“哈哈,阁下看我像那个门派的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