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其中,定然是有阴魂妖物在其中作祟了...
孟炼见着账中主位那老者的神情,再加上自己之前见过那场景,在心中暗道。
毕竟这样多的好手将这山林围了,一直都没有发现太多踪迹,岂不是相当古怪?
这护都司,乃是大焕王朝守卫京都的一股绝强力量。
他们直属于大焕宗室,听命于大焕宗族,为的便是护住宗族骨血,好让大焕王朝世代绵延下去。
其护都司的司主,也全部都是大焕王朝皇室罗家之人担任,而当代的护都司大司主,正是自己身前这位:上代皇帝的唯一胞弟,永安王、江湖号称开云手的罗疾。
虽说这位大司主在虽说如今已经有百岁之龄,但依旧神采飞扬,与当代皇帝不过耳顺之年的罗明顺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仅是方才孟炼的观察,这位气息悠长,气血旺盛,身上劲道有力,并无半点老迈的样子。
再加上其一身的先天修为,想来也是差不到哪里去。
...
“对了,你即是清澜府之人,怎得会至了帝都?”
罗疾似是想到了什么,向着孟炼看去,神情中带着些许笑意:“莫不是也不想娶亲跑了出来,打算当个游侠儿?”
果然,上些年纪的人就喜欢拿自己这种小辈开涮...
孟炼听了这话,在心中浮现出几根黑线,现在他是已经觉出来了,这位大焕的老王爷,护都司的大司主,对自己并无甚恶意。
他稍稍思量了一下,为了好解释自身因由,也是向着自己背后的剑匣指了指,大体的说了说:
“小道在清澜府待的久了,便想着外出云游一番;正巧听闻那隐世宗门截天行走正在天岳府出现,我便耐不住性子,索性在清澜江上一路顺水而下,与其去斗剑了。
比斗一尝之后闲来无事,便是想着继续云游,来这大焕帝都,看上一看我大焕风采...”
隐世宗门,截天行走...
罗疾听了这话,手上饮茶的动作一顿;随即犹豫了一番,将手中茶杯放下。
“你这...算了,姑且叫你一声小炼吧,毕竟也是本司主的儿孙辈,你也不吃亏。”
他想了想,脑海中似是浮现出些许记忆,向着孟连看去,笑这问询:“小炼...你与那截天行走比斗,在其手下撑过了多少合?
你且说来听听,放心,自然是无人敢去笑你。”
撑...撑过了几合?
孟炼听了这话,神情中浮现出些许古怪,他想了想,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罗疾,试探着开口:“撑过了多少合...倒是未曾去算,毕竟我二人都没有去下杀手,只不过是比斗罢了。
到最后我二人相约一击分胜负,到最终却还是算了平手。”
“平手?”
罗疾听了这话,心下一惊,虽说面容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了。
别人不知这些所谓的隐世宗门,但是身为大焕皇室的罗疾,怎得会不知晓其中的差距?
他可是遥遥记得,自己与孟炼这般大的时候,正是意气风发;那时的他还是后天后期,大焕雏凤榜的第一人。
当初他知了有位“隐世宗门”的行走至了京都之后,可是兴冲冲的上了门,片刻的功夫便被抬着走了,算得上是一生之耻。
但后来他知晓了这些行走是一群什么样的存在之后,再也是无了太多心思,一心只想着努力修行,好能够竭尽全力的守护大焕。
今日忽然间再次听了孟炼之言,只觉得自己的那段记忆重新涌上心头,不自觉有些默然。
他沉默了一阵后,看着身前的孟炼,试探着开口:“即是能够与一位隐世宗门的行走打成平手,小炼你想来也是有了堪比先天的实力;如此说来,刘慈那老家伙当真是生了个好女儿。”
“如今你至了帝都,可是有着什么要紧的事情?若是没有,愿不愿意留下来帮老夫将这晚枫山的事情解决了?”
他话说到这,便不再去言语,一直盯着孟炼,有些期待:自己护都司虽说也是有着数位先天高手,但是这其中有这不少数,或是保护、或是监视这皇室宗亲,根本很难将这些高手抽调出来;
要是能够多一位堪比先天境界的高手,自己的胜算也能够增加一分。
虽说自己心中也已经知晓,现在单看晚枫山的这阵势,自家孙辈的这小子,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但不论怎么样,既然是他大焕罗家子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这...
孟炼听了这话,在心中露出了些许迟疑之色;但他仔细一想,自己现在除应下,也别无他法:所说现在自己执意要走,对方也不会挽留;
但是毕竟这大焕,他是姓罗的,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去拂了对方的面子。
“既然是长者相邀,小辈怎得能不从。”
孟炼看着身前的罗疾,轻笑着抱拳:“大焕清澜府桃花观,道士孟炼,愿在这晚枫山,听候大司主调遣!”
“好!”
罗疾听了这话,抚掌大笑:“你即是刘慈那家伙外孙儿,老夫信你。”
他自怀中摸索了一阵,亦是取来一块血红色的龙纹玉,掷到了孟炼身前:“此物乃是大焕血髓玉,是我护都司司主一级的信物,此番赠与你,保你在这晚枫山能够调兵遣将,帮老夫将那三小子寻来。”
大焕血髓玉?
孟炼抬手间将其接住,只觉得有一种温润之感,隐隐之间,将自己的一身气血调动起来。
他端详了一阵,自是将其中奥妙看清,想罢也不犹豫,随手讲起佯装着放入怀中,随手放进了掌中壶天。
“小子定当时竭尽全力。”
...
待罗疾向着两人交代了一通,便快步离去了;着帐篷中又是只剩下了孟炼与焦乐山两人。
焦乐山看着孟炼,心中的震惊还是没有尽数消散,他有些难受,想着跟他说一声该出去巡逻了,却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称呼。
“孟...孟...孟...”
“你还是叫我道长吧。”
孟炼自是看出了其心中的窘迫,并没有去摆什么架子,毕竟对方对自己一直还算客气,根本犯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