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不适应自己的一身新皮肉亡灵法师特恩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不过这并不事情的重点,重点是他开始进攻了!没错不是防守,而是进攻!没有那个法师是善于防御的,他之前所有的所有行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看清楚对方的行为动态。而当他已然看清楚一切,双方的攻守之势便在顷刻之间逆转。
面对的对方近在咫尺的攻击,特恩先是一击瞬发的冰系魔法极致严寒。张太乙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与这周围的空气在瞬被凝固,可怕的是这种凝固并不是整体冻结,而是以极小的颗粒存在,而这便极大的延缓了他的行动。只这一招便让他明白了对方的可怕,想要将整个空间小范围冻结,对于他们这个级数的高手来说并非难事,那只需要毕竟精纯的水冰系魔法就可以做到,只是那样的魔法对于修为较低的修行者来说或许是灾难,可对于他们这个级数的高手来说,所造成的影响便极为有限。
而特恩这一招高明就高明在他并非只靠一味的寒冷去整体冻结,而是将其凝冻成无数的小颗粒,这样虽然在单次的阻挡的阻挡效果来说并没有直接冻结来的更强,可是它的优点则是你也一次无法将这等阻碍彻底驱除。而这一招的难点则是在于这并非单纯的一次释放寒冷或剥离热量就可以做到的,它需要这种冷热交替的状态的次数达到一个极为恐怖我的程度才有可能做到,而那名青年竟然可以在瞬间完成,他的强大可见一斑!
只是特恩的一击虽然对张太乙造成的极大的阻碍,但并不足以彻底将其拦下。不过好像特恩也没有彻底将它拦下的意思,只是稍稍与其拉开距离便又是一记短时间吟唱的魔法向着对手砸了过去。那个魔法的名字叫做雷光裂,特点快、攻击力不俗,附加效果短时间麻痹。
就在疯道人好不容易破开极致严寒的束缚,再一次将两人的距离从二十步拉到五步之时,便刚好被雷光裂所击中,虽然造成的伤害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可但短暂的麻痹时间又再次让特恩将双方的距离拉开到十五步。
而摆脱麻痹状态的张太乙再次前冲,只是当双方的距离再次被拉近,特恩便是毫不犹豫的又是一记极致严寒!然后他也并不多走,仍是轻松写意的再次将两人的距离拉到二十步。
“好一手极致风筝流!”杨萧见此不由抚掌赞道,所谓风筝流便是擅长远程攻击的人,通过不断的限制对方行动和其它各种方法拉开与不善远距离攻击的对手之间的距离,从而做到可以丝毫无损的对其进行攻击直到取胜的一种手段。
而所谓的极致风筝流便是风筝流中一种较为极限的玩法,那便是当对手对你展开进攻并无限接近你时,你通过巧妙的手法与其保持在一定的距离之内,在这个距离中他只需多进几步便可以对你造成创伤,而如果这个距离被拉远的话对方也可以从容的放弃本次进攻,而当这个距离就保持在这个范围之内时,对手就面对不放弃进攻就会被你无限消耗,放弃进攻临时变招便会导致因门户大开而遭到重创的尴尬局面。当然这种极致的玩法其风险就在于一旦对方有办法可以哪怕一瞬间接近你,就能对你造成不可预测的伤害,所以不是对自己有着绝对自信的人绝不敢轻易使用。
但此刻的特恩不但用了,而且用的飘逸灵动,挥洒自如,显然对于这个对战技巧颇为熟稔自信!而此刻的被施术者张太乙,则是处在一种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正所谓宜将剩勇追穷寇,灰袍年轻人面对如此天赐良机,直将魔法施放使用的如节日焰火一般绚烂夺目。他不再只是满足于冰、电两种魔法的相互交替,土之陨石、火系融甲、光之致盲等等法术,发佛多年前便在心中打好腹稿的一般,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向这疯道人就是一通猛砸。
换做旁人,面对如此局势恐怕不是举手投降,便只剩闭目等死一途。只是岁月超过一甲子,老而成精的张太乙此刻竟然生出了壮士断腕的豪气,只见既然被各种花样百出的魔法砸的灰头土脸的他,将早已引来,此刻的却已然衰竭的天雷硬生生的轰在了两人之间,整个人也随着天雷的轰炸,强行向后倒掠而去。
特恩虽然早已算计到他会做此取舍,但面对天雷的阻隔却显得手段不足,只是以一串熔岩爆裂轰向了疯道人,其它后续的攻击眼看着是衔接不上了。
而即便如此,张太乙在他的这一长串攻击之下仍是伤的不轻,只是强行后退之下战力仍在而已。不过此刻若是立即反击,却仍是胜算不大。当时明显活的更久的张太乙,一瞬间便将双方的优劣所在判断了个一清二楚,自己若是想要取胜,大约只能靠着更为绵长的气机将对方耗死,毕竟魔法师的缺点就是不善久战,更何况刚才那一连串的魔法施放对那名年轻人的消耗必然十分巨大,故而此刻自己虽然是伤势在身,也未必就是个必败之局。
可惜他这次算错了,因为就在下一刻便听那个可恶的杨萧开口说道:“要么今天就不打了吧!特恩,你说你也不知道手下留情,你看都把张道长伤成什么样子了?”
特恩闻言当即停下了已然准备就绪的魔法,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弯腰行礼道:“对不起老先生,是我太认真了,您的伤还好吧?”
瞧着这幅场景,张太乙险些一口老血喷出,不是因为受伤严重,而是因为被这两个小王八蛋给气的!只是此时他不能说:“不行,我还没输,咱们再行打过!”这样的无赖言语,倒不是他爱惜脸皮,以疯道人的二皮脸程度,他只要是有把握战胜那名年轻人,便是耍个十次、八次无赖也不算什么。只是如今的局面明显就是那年轻人更胜一筹,自己在战下去虽是也有一战之力,但毕竟是输多胜少的局面,难道要他舍完老脸,然后再去自取其辱一番?他张道长可不是傻瓜,不会去干如此缺心眼的事情。
所以只听他干咳几声对着特恩说道:“不错,不错!你这小子有我年轻时的风采,再过几年怕连老夫也不是你的对手啦!”
老头的话刚说完,还不待杨萧、特恩有所反应,只听得一阵宛若杠铃般的笑声,然后便听那发笑之人说道:“爷爷,你好像现在就不是人家的对手,找你的意思莫非是人家还能越练越回去不成?”
杨萧闻言不禁摇头无奈道:“妈的,今年的高手好像特别的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