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絮如眼前明光四射,周身烟雾缭绕,空空荡荡,寂静无声中。
突然一曲悠长凄美地箫声,熟悉的调子,拉着她的思绪穿过重重云雾,身子犹如一缕青烟,飘荡着,飘荡着,漫无目的,无拘无束,浩瀚的宇宙中无数星星眨着眼睛,井然有序的运行在自己的轨道上。
箫絮茹随着意念的牵引穿过星际长河,展现在眼前的是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大自然的美景已跨越了时代,回到那一尘不染的原生态中……
长生谷半坡的木屋前,太阳都比外面世界的暖,这里堪称世外桃源,一点也不假,因为主子韩谷子号称医圣,他的医术可以起死回生,制毒解毒也是无人能及,徒弟常瞧江湖上号称小医仙。还有个女徒弟箫絮茹,性子刁钻古怪,易容术了得,故事便从这里开始……
“师妹,师妹,你醒醒,怎么又在这睡觉,也不怕着凉。”
“我做了一个梦,不知是在哪里,人们穿着稀奇古怪。”
“咿呀,我好像光着腿子。”
“看,又来了!神经兮兮的,茹茹,从小到大你都是这个样子,我也见怪不怪。”
“常瞧,你那是什么眼神?真以为我是神经病!你是不是找打?”
箫絮茹从藤椅上蹦了起来,长袖一挥,尘土树叶风卷残云般划了过去,那力道带着三分愤怒,七分调皮。
常瞧皱起眉头,嘀咕了一句:“姑奶奶,后悔有期”眨眼间已不见人影。
箫絮茹摔下袖子舒展柳眉,美目一眨,睫毛抖动如蝴蝶舒展翅膀,瞬间翘眉莹笑,满地绿叶含羞,花儿耷拉下脑袋。
“师兄,师兄,你做饭了吗,我饿了。”
常瞧摆弄着一大堆的瓶瓶罐罐,爱理不理说:那会挥袖赶我走,这会就想要吃我做的饭,师傅不在你尽欺负我,今天没得饭吃。”
箫絮茹嗅着熟悉的草药味,扫了眼熟悉的摆设,依然一尘不染,书架上的医书又添了不少,好大的桌案上摆满了药罐子。
跟着师傅师这么多年,这个师兄和师傅没啥两样是个医痴,无论山上草药还是这半坡上种的毒草毒花,都无意幸存,被他们爷俩折腾成济世救人的良药,从谷中运了出去。
“师兄。”
箫絮茹爹声爹气的一句师兄,学着年少那会的撒娇。那眉那眼,娇媚的样儿,让常瞧心里一颤。
什么时候,这丫头已经长大了,心里那种感觉已不是那少时她的一声娇吟,就怕她哭的心痛劲,而是那心动的飘飘然,想把她抱在怀里揉到骨子里。
手中的药瓶举了半天,对着那熟悉的容颜只是痴痴的发愣,师妹本尊父命随师学医,可谁知除了对那易容之术和剑术感兴趣之外,最不喜欢闻的就是他这满房子的草药味。
“师兄。”接着一声怒吼。
“你发什么呆,你做还是不做,不做我可要回去了,我的酒楼,什么好吃的没有,就你火急火燎的飞鸽传书让我回来挨饿吗?
常瞧回过神来,今天这是怎么了,尽然心猿意马的魂不守舍。
常瞧挪移了痴楞的目光,放下心爱的实验药水,说什么得喂饱了这个宝贝师妹,此心爱,彼心爱。
心里暖暖的爱依然是从小到大给师妹做饭。
“好,你稍坐片刻,饭一会就好。常瞧脱下身上的灰色褂子挂在衣架上。
此时的白色长袍更显的清爽异常,长发一甩,恣意洒脱,剑眉微挑,面如冠玉,美瓷般的肌肤闪过一丝红晕。
箫絮茹摇了摇头大跨步迈向床榻,脚下一个趔趄,向侧面倒去,常瞧一个回旋便将那娇躯拦在怀中,此时的表情变换多端。
另一张娇艳如花的容颜柳眉倒竖含羞娇怒,箫絮茹挣扎了几下。
从什么时候开始已不太习惯这个曾经几何渴慕的温暖怀抱,对那带着一丝草药味的独特男人气味却是那样的抗拒。
“茹茹,一个女孩子毛毛草草的像什么样?”
箫絮茹连跳带崩的离开师兄的怀抱提起裙角狠狠的撕了一把转身坐在榻上。
“师傅说我没有女孩子样,连你也这么说我,为了堵住师傅的嘴我试着穿上了女儿装,哎,这是什么女儿装蓑蓑穗穗的走路都不方便。”
常瞧坐在了箫絮茹的旁边,习惯的摸了摸那海藻般的长发,满脸的宠溺。
“茹茹,你长大了,该嫁人了。不过嫁给师兄我可不在乎你什么样,不会做饭,我会呀,不喜欢穿女装,穿胡庄,骑装,男装,我都不在乎,只要你喜欢。”
箫絮茹挣大眼睛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有些不认识似的,手掌在常瞧眼前晃了晃。
“师兄,什么时候你打算娶我了,到姑母家一年,表哥那个蒙古鞑子也说要娶我,父亲信里也催着我回去说什么要给我成就一门好姻缘,可我才多大。”
箫絮茹在常瞧腿上拍了两巴掌,凝脂般的肤质闪过一抹红晕夹杂着几丝无奈。
“好,好,在师兄心里你是还小,可师傅说你那妹妹都嫁人了,她比你还小一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