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道:“这个事儿先生放心,我肯定会把事情安排妥当再同王爷南下。否则,我一手打拼的天下,又搭功夫又搭银子的,岂不是白费了?这样,先生叫人写些贴子送到各家府上去,晚宴我跟王爷亲自操持。叫送信的小厮跟各家都说好了,他们的问题晚宴上我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你去吧!”
佟惟寅道:“是!哦,对了,娘娘,怎么没看到小公子和小郡主与娘娘一同回来?难道娘娘是怕行程太快了,两位小主子经不起这个颠簸,叫索力朱大人护送他们回来?”佟惟寅越说声音越低,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个说辞。王爷和娘娘对两位小主子有多疼爱,他是知道的。又岂能会把孩子们交由他人代为照顾?这个根本不可能嘛!别说王爷和娘娘不放心,就是他佟惟寅都觉得假手他人照顾两位小主子,他都不放心!
葛覃深吸了口气,声音中满是疲惫和苦涩:“佟先生,你的两个学生,被人给绑架了!现在还没有找到他们。这个事情说来话长,个中原由也很复杂,先生就先不要问了。王爷已经派人去寻了,很快就会有结果。你先去做事吧!”
佟惟寅急得双手发抖,两个孩子怎么可能在王爷和娘娘的眼皮子底下就被人给绑架了呢?绑匪是有多嚣张?
可是,无论他怎么着急上火,他也不会比两位主子更上火。便住了嘴,不再刨根问底。
葛覃进了屋,正准备吩咐婢女烧水沐浴。外面一人风风火火的跑进葛覃的院子,大声叫道:“娘娘,娘娘,是您回府了么?我是温迪痕,我有了新的发现!这本《抱朴子书》可真是一本神奇的书!原来它隐藏的秘密居然是这个!”
葛覃一听是温迪痕,再听到他说的话,真是心头一震。现在她最大的危机,除了两个孩子下落不明之外,就是这本《抱朴子书》带来的伤害。破解不了这本书的秘密,她也不知道到底能依靠极品生肌丹再挺多久?如果再一次患上恶性高热,药物丝毫不起作用,高热的体温无法控制,她必将因高热而一命呜呼!不但是她的命,就连葛覃兮也得随着她一起香消玉殒。连日来的奔波和紧张,让她快把这件事给抛到脑后了。直到温迪痕喊出来这些话,才再一次唤醒葛覃,让她记起自己现在还是个将死之人,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未知数呢!难得她心这么大,还有心情召集那些加盟商开晚宴解决生意上的难题!
格博克勒甄比心里其实一直惦记着葛覃发高热不退的事情,对此他是一直心有余悸的,就害怕葛覃突然间不受控制的再次莫名其妙的发起高热来,他真的是束手无策!
格博克勒甄比刚刚把带着一身尘土的衣裳脱下来,还没来得及换上新衣,便叫道:“去,让温迪痕到花厅候着,我和娘娘换了衣裳就去见他。”
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去花厅见温迪痕时,温迪痕正在把几种不同版本的《抱朴子书》给摊在了花厅的青砖地面上,还不是普通的摊,是一张一张的撕了下来,一排一排的摆阵似的摆了一地。
葛覃一脚踩在其中一页书上,她就是一愣,问道:“温迪痕,你这是搞什么名堂?你怎么把书都给撕成页了?我给你的倒也罢了,有别人的注释本,也有译本,还有一半不伦不类的残本,可是你怎么把太史令大人给的那本古卷也给撕了?你个败家孩子!你知不知道那本古卷得值多少银子?我把你给卖了你都不值那本古卷的银子,你信不信?”葛覃这个气呀,一个没嘱咐,这个二呆瓜把一本好好的古籍给撕成这个德性,完了,就算复原都不值什么钱了!
温迪痕却急了,有点傻傻的问道:“娘娘,那本破书不值什么银子的!我把它拆开了它才值些银子!”
葛覃完全跟温迪痕这个蠢货就没法聊天,只得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不与他理论了,反正你跟个傻子较劲除了证明你也是个傻子之外真的证明不了什么。
格博克勒甄比看着温迪痕摆在地上的一页页纸,若有所思。
温迪痕却嘻嘻笑着对格博克勒甄比道:“王爷,娘娘没看出来,您看出来什么了么?”
格博克勒甄比斟酌了一下用词,缓缓地道:“我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你把这些根本不是一个年代的东西摆在一起,哦,不,是穿插着看似毫无章法的摆在一起,但是,实际上并不是毫无章法的,你只是用那些译本之类的在占位,这么说或者并不确切。应该说,是为了让那本古卷的排列更突出一些。”
温迪痕兴奋得脸上的皮肤黑里透红,亮亮的,好像全身都发着光,喜道:“王爷,您再接着说下去。您还看出了什么?”
格博克勒甄比又定睛瞧了一会儿,不大确定地道:“这,这好像是两个字,也不能算是字,应该说是肃慎国古老的图腾演化而来的,用来水和火两种物质。”
温迪痕越发的兴奋,眼睛里的光,就像是珠宝商看到了希望之星,集邮者看到了圭亚那红一分,贝壳收集者看到了贝氏翁戎螺似的,那是一种极度的亢奋。
葛覃看得莫名其妙,怎么看满地的破纸片子摆的也不是什么水火二字。
温迪痕又道:“嗯,对,王爷,您再接着说下去,就快说到点子上了,您再继续说下去。”
格博克勒甄比却摇了摇头,道:“古老的图腾是巫术的起源,我不懂巫术,所以能看出来这是古老图腾演化出来水火二字已经是极限啦!”
葛覃生气地道:“温迪痕,你就别在这儿卖关子了,你痛痛快快的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跟我在这儿玩什么把戏呢?我可告诉你哈,你要是不说,今天晚饭你就别吃了!”